('如今想来她生气本就莫名。不就是傅清微没有看她洗澡吗?这也值得大动干戈?而且,她为什么想让徒儿看她沐浴?无缘无故的,观主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她如来时一样,将傅清微裹进自己大衣里,去时赶路,无暇他顾,也为着彻底出了郁气,二人飞掠下山,冷风如刀,刮得傅清微全程没敢把脸抬起来。她坐进山脚的车里,第一时间开了暖气,功率开到最大,先把手脚暖和起来。穆若水一边等她一边打开了车里的歌单,1930年代,用现代设备播放出来的录音带版,音质略有失真,但充满了时代韵味,歌词也算清晰,复古的慢歌充斥着车厢。这也是傅清微准备的惊喜之一,可惜网上能找到的音源不多,只有十几首。音乐是最适合舒缓情绪的媒介。看到穆若水放松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一只手冷白指节在腿上慵懒地打着节拍,傅清微就知道值了,歌单值,买车更值。“师尊,你想要留声机吗?”只要她点个头,傅清微想尽法子也会给她淘一个,她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不想。我又不会用。”“那唱片机?把黑胶唱片放上去,就会出声儿的。”“手机不能直接放吗?多此一举。”“也是,那我给你买个蓝牙音箱吧。”傅清微神采飞扬道。她非要给她买点什么,穆若水也懒得阻止她,反正钱花完了还有岁主任。傅清微梗着脖子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到家。身娇体软的女大彻底不行了,直得跟小白杨似的。穆若水让她趴在沙发床上,从头到脚给她按了一遍。起初她坐在床沿,右边按得到,左边身体不顺手,傅清微把脸侧过来,提议道:“要不你坐我腰上?施力均匀点。”穆若水脱了鞋,踩在了床上,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缓缓坐在了她腰臀交界的地方。隔着衣服接触到,傅清微不可避免地一僵,她将脸蒙进枕头里,两只手分别抓住枕头两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都被枕头吸收。“嗯……唔嗯……”随着穆若水推拿到最关键的劳损处,她舒服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穆若水:“……”这么爱叫,就应该再按她一次尾闾穴。经络通了以后,再按没有痛感,只有爽感,傅清微正沉浸在按摩的舒爽里,穆若水单膝支了起来,一手按住她的左肩,另一手握住她右边肩膀,带着她在自己身下轻轻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身体下沉,重新坐在她的腰腹,毫无间隙地贴合,往前抵了抵。这个姿势太糟糕了。和她相贴的地方隐约带着热意,傅清微的腹肌线条在衬衣底下完全绷紧,大气不敢出一口。穆若水试着揉了揉,推拿不开。“太紧了,放松一点。”傅清微头晕脑胀,一时分不清她说的是哪里太紧了,她又该放松上面还是下面。幽昙在月光的照耀下翕动,一下一下地自主呼吸,花苞含露。穆若水说:“肩膀放松。”傅清微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自己当提线木偶。“胳膊。”“腰。”“腿需要按吗?”“不用了。”傅清微面泛红潮,有气无力地回绝。穆若水收回一条腿,自她腰腹上起来,把浑身软得不像话的傅清微留在沙发床上,交代说:“好好休息。”“嗯。”颤颤巍巍地又吐出一小股露水。躲起来的小三花等到穆若水走后,才轻盈地一个跳跃,来到了傅清微的胸口,对着她的脸闻了闻。傅清微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说:“妈妈要被你姥姥玩死了。”她是一走了之了,傅清微身体里的浪潮还在风起云涌。十分钟后,傅清微去卫生间洗澡,顺便清理自己。山里一来一回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傅清微这才有时间打开手机回复新年祝福。群发的不回,她点开甘棠的对话框,打字:【新年快乐,我的好朋友甘棠】甘棠:【1111111】傅清微刚被玩弄了一通,没什么困意,回:【你怎么还不睡?】甘棠:【等你的战报,现在等到了】傅清微:【……】今晚还真不是乏善可陈。傅清微:【我发现了一件事,女主A是天选之0】甘棠就爱听这个:【展开说说,怎么发现的】傅清微展开道:【女主B邀请女主A一起泡温泉,她先脱了衣服,女主A竟然不敢看她,反过来女主A要是被女主B脱了衣服共浴,她就很情愿】甘棠:【首先,我要感慨女主A吃得太好了。其次,女主A是不是害羞啊?我坚信女主A至少0.5】傅清微:【是害羞吗?】甘棠:【毕竟女主A只是个刚和暧昧对象认识几个月的女大,直接来到鸳鸯浴尺度有点大了】傅清微:【可是女主A不敢看女主B的身体】甘棠:【那肯定是看到了一点吧,才会发现自己不敢,看到的瞬间什么感觉?】傅清微:【好美,想摸】其实还想过亲来着,太大胆了被她当场从脑海里直接删除。甘棠:【这不是挺0.8的吗?】傅清微:【不该是1吗?】甘棠:【鉴于女主A的表现,近期我把她的目标定在0.2】傅清微:【要不你还是定在0.1吧,我要睡了】甘棠:【女配C对女主A很失望】傅清微:【晚安^_^】甘棠:【晚安】看到那个0.2,傅清微都格外的心虚,这辈子她恐怕都没办法在观主面前1起来,除非她命令自己伺候她。痴人说梦,越想越远了,明天还得早起搬家呢。傅清微双手搭在自己的小腹,闭眼准备入睡,她的手慢慢地来到上方一点的位置,穆若水给她按摩的时候跨坐在她的腰上,道服的裤子布料薄,当时抵在她腰腹蹭动的应该就是她的……傅清微睫毛动了动,脑海里闪过小电影里磨的画面,脑补得自己面红耳赤。她猛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睡觉!*初一的城市静悄悄,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从城郊遥远地传过来,隔了一层又一层,已无法扰人清梦。嗡——傅清微从被子里伸出手,手机的闹钟被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提前关掉,傅清微翻了个身,右脚迈过左腿,横跨半张床,手臂张开,自从客厅换了沙发床,彻底解放了睡姿。穆若水站在床沿看了她一会儿,把她露在外面的小臂掖进被子里,压了压被角。小三花在床尾抬起睡成三角形的脸,又埋了下去呼呼大睡,和她的主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穆若水就坐在单人沙发里,一会看人一会看猫,日光在她的脚下一寸寸偏移,照到了傅清微的脸上。女人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阳光呈条状映在她的眼皮上,一动不动。傅清微不堪其扰,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乌黑的脑袋。小三花沐浴着温暖的冬阳,已经惬意地舔起了毛。主人比猫还懒。傅清微严格自律,很少赖床,冬天温暖的被窝也不能摧毁她的意志,穆若水不由地起身,探进被窝里,担心地去摸傅清微的额头。昨晚在山里吹了那么久的风,极有可能感染风寒。傅清微被她冰凉的手掌一冻,不想醒来也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美梦荡然无存。穆若水收回手,问她:“既然没有生病,为何赖床?”傅清微盯着她的脸,仍有些没回过神,说:“做了一个梦,舍不得醒。”穆若水问:“什么梦?”借着朦胧不清的睡意,傅清微大胆地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将她从床沿带了下来,和她一起倒进软和的床里。傅清微侧着脸,和她四目相对。“你。”穆若水顿了顿,问:“我什么?”傅清微伸手找到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环在自己后腰,小臂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梦见师尊这样抱着我。”傅清微又贴近了一些,一层睡衣什么也没隔着的,面对面和女人抵在一起,软热,绵柔。傅清微抬起眼帘,距离太近看不清对方深邃的眼神,只能落在近在咫尺的红唇,饱满湿润。梦里也是这样。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唇上。女人缓慢开口:“然后呢?”然后她们就接吻了,唇舌交缠,你勾着我,我推着你,来回汲取彼此口中的甘甜,吻到唇瓣红肿也不罢休。傅清微强装镇定道:“然后我就醒了。”穆若水恍然:“原来如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