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进展？”赵女士急了，“什么时候办酒席？现在酒店很难定的，我还要请广场上那么多叔叔阿姨，你得提前告诉我时间啊。” “过去多久了你还原地踏步？虽然你爸追我那会也是个糊涂虫吧，但你简直还不如他一根毫毛，我都给你准备好大礼包了，你就原封不动地送过去，然后说几句好听的不行吗？比如039其实我爸妈也特别喜欢你039，039也039字别漏了……” 赵女士不依不饶的：“那靠你自己能行？行不了啊。” 他飞快环顾一圈四周，抄起遛狗绳，顺便把小柯基被碾扁的绒毛捋平坦了，场面有些做贼心虚，“不说了。我先去遛狗，明天我进组就挺久都见不到它了，有好多心里话要跟它说呢。” “别着急。”程醒言劝导道，“我们做同事了，进组也有的是见面机会。” 程醒言打探不到那群狗在传闻什么了，开机仪式定在第二天上午，他要赶清早的飞机过去，跟宣发组一并准备全程摄像。 他参加开机仪式只关心两件事，摸红包和发盒饭。不幸的是上午几个投资方发言都又臭又长，程醒言待在摄像机边都快要饿成脱水后的三体人，他跟不许摸其他狗狗抱怨了一通，偏偏对方就开始分享如何制作好吃的海鲜豆腐煲，已经到炒虾仁这步了。 程醒言没等到对方回复，宣发就叫他过去给每位主演单独拍上香拜神照，他只得收起手机。 场务小黄在负责派发红包，走到程醒言这里时递过来两个叠在一块的。 “他没说别的吧？” 小黄想了想：“好像没有吧。原来你们认识吗？” 如今很多剧组为了节约成本，开机红包里都以彩票代替现金。不过褚晏清定预算向来比较慷慨，没有在各种小地方扣扣搜搜的，程醒言的红包里同时抽出了现金和彩票，他上午的郁结总算解开些。 程醒言陷入沉思。倒不是他想把钱贪污了，而是预感到对方又能找理由黏糊他一段时间，比如要他拿刮出来的钱请吃饭。 者字边：疼死的时候都躲起来了 01混这圈子要实现什么成就，需要依靠99的机遇和1把握机遇的努力，但99和1的部分重要性等同。此道理褚晏清刚入行时就明白。 剧组在郊外取景，他从市区抵达是傍晚，还未到当天夜戏的开拍时间点，场地空荡且寂静。没有人类阻挡，远处天色完全地呈现出来，地平线即将要吞没最后的晚霞，极淡的月痕已从另一侧天际浮起，光线晦暗，近处藏匿着一只长型悬空物的轮廓，仿佛随时可能苏醒的巨兽——是由金属骨骼和镜头拼接而成的长型摇臂。 私自动用剧组设备是违规的。但褚晏清当天兴致不错，没及时上前制止，继续旁观着。 那团流浪狗实在毛色肮脏，行动谨慎，直到离得很近了，褚晏清才随着摇臂的行动轨道发觉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