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也笑，“对，应该高兴，应该庆祝，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她弯腰，又从茶几下拿了个杯子，给成默倒上了一杯酒，递给了他，“为我们的重逢干杯。” 高月美一饮而尽后，放下杯子，她掩饰住激动，语气冷峭的问：“所以，你是帮助我嫂子来劝我的吗？” 高月美低头沉默了须臾，“我承认最初做这一切，并且能坚持下去是因为你。”她抬头看向了成默和白秀秀，坦然且坚决的说道，“但现在不是了，地狱天使的大家都需要我，我很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喜欢，这样让我有很深的存在感。也许他们每个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他们并不坏，只要真心对他们，他们也会用真心回馈。我觉得他们反而比大多数人更讲义气。而且他们都听我的，我会好好改造他们，不说让他们成为一个好人，但至少不会让他们走上不可饶恕的路。”她笑容灿烂，“我想这也是在治病救人吧！” 白秀秀和成默对视了一眼，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白秀秀叹息了一声说：“有什么事情还是要给我打电话，也多跟你爸妈联系一下。” 白秀秀放下空酒杯，走向卧室，“你们聊，我不会听。” 白秀秀没回应，精致进了卧室。 等白秀秀将门关上，高月美才凝视着成默，直截了当的问：“你现在和沈幼乙怎么样了？” “那个女儿是你和……沈幼乙的？” “雅典娜和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那沈幼乙呢？” “那谢旻韫呢？” 高月美点了点头，她站在成默面前，紧紧呡着嘴唇，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想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两个人之间的月光逐渐抽离，只留下一片黑色的空虚。 “你过的很好就很好。”成默说，“我本来没资格对你说这样的话，我自私自利，还不体面，可能是下多了棋的缘故，习惯了把一切当做棋子……但我是真对你有愧疚的，所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你过什么样的生活，并不是我决定的。和你为我付出的相比，我给你的那点东西微不足道。” “还不足够冷酷无情吗？世界都差点被我毁灭了。” 成默笑。 笑过之后，两个人又相对着沉默。 成默没有挽留，点头说道：“再见。” “嗯。” 成默面不改色的说：“那肯定。” 成默挠了挠了头，“应该……应该不会吧！她们应该会先打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成默认真的说，“路西法也不能免俗。” 成默挥了挥手，“再见。” 在门的一侧是春天，另一侧是冬天。 …… “嗯，我听到了。” 白秀秀在房间里大声回答：“我没想听，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做了什么？” “你先说李容绚做了什么？” 如他所料，白秀秀被成默抛出来的话题吸引，打开了房门，她隔着门缝注视着他说：“李容绚怎么会莫名其妙跳崖？” “你怎么这么无聊？” “刺激的别人跳崖是帮忙啊？” 白秀秀并没有轻易上当，堵着门缝冷笑道：“你可真够绝情的，情人刚走，就调戏情人的嫂子。” 白秀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将成默狠狠地关在了门外。 “没有。 “没生气，你把门关这么重干什么？”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不，不是这样。” “我关心你。” “你是因为高月美生气，还是因为其他的女人生气？” “你还说你没有生气。”成默好整以暇的说，“看，你发火了吧？” 成默清楚如果让白秀秀自己想，那么高月美和他的关系就会变成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他必须趁着白秀秀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让白秀秀再也没有办法去想清楚。 白秀秀不理会，他继续敲。 “我进来我就走。”白秀秀冷声说，“马上走。”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静默，但这一次和刚才不一样。 房间内传来了脚步声，片刻之后，白秀秀再次打开了一道门缝，她冷冷的说道：“你发誓。” 白秀秀虚着眼睛问：“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不许用超能力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