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节(1 / 1)

“算不上了解,但大概知道他被称为德意志庇护者,人们对他在二战期间没有站出来指责那淬,非常不满说他纵容了德意志对欧罗巴信徒以及犹太人的摧残。” 成默心中一震,轻声问:“是刺杀西特仂的行动?” “他们策划了好几次颠覆西特仂政权和刺杀西特仂的行动,但都没有成功,这些我不多说。但其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就是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的‘瓦尔基里’行动,这一次差点就炸死了西特仂,把西特仂吓的够呛,于是让盖世太保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调查和清洗。利伯神父、乔伊·欧克斯、路德维希·卡斯主教、赫尔穆特·特诺索斯还有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和以他为核心的反抗组织‘黑色乐队’全部被抓,盖世太保一共拘捕了约7000名涉案人员,并处决了其中约5000人。调查的结果让西特仂夜不能寐,因为想要他死的是人不只是教廷的人,竟然还有‘黑死病’的人,两个敌对的组织联手对付他,让西特仂寝食难安……” “我也不清楚教廷和黑死病到底有没有联手。”希施点了点头说:“但我知道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肯定是黑死病的人。他的哥哥克劳斯·冯·利恩多夫伯爵是一名外科医生。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在突尼斯的战斗中被炸断了一只手、三根手指头和一只眼睛,险些丧命,是他的哥哥克劳斯·冯·利恩多夫伯爵找到了黑死病的医生给他做的手术,才得以保存性命。而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和他哥哥的教父都是德意志流亡者主教路德维希·卡斯主教……” “李克光?华夏人?” 希施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说道:“就我掌握的情报里,好像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些被抓的人受到了盖世太保残忍的折磨,克劳斯·冯·施陶芬伯格被直接枪毙,他家十三口人除了克劳斯·冯·利恩多夫伯爵接到了密报,提前躲了起来,其他人全部被枪决。而利伯神父、乔伊·欧克斯、路德维希·卡斯主教和赫尔穆特·特诺索斯这四个人中,赫尔穆特·特诺索斯被枪决,另外三个人中有人出卖了庇护十二世或者说是教廷,在其中某个人的带领下,德意志伞兵和天选者突袭了梵蒂冈,包围了圣彼得大教堂,引发了里世界著名的‘磐石之战’,有时候也被称作‘圣彼得大教堂’之战,而在这场战斗中,为了争夺教廷存放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几件圣物,有六位后来获取神将之位的强大的天选者参与其中大打了一场。其中三位已经不在人世,但还有三位依然还活着。不过在这场战役中击杀被誉为教廷灵魂和头脑的炽天使阶位天选者——梅尔基奥雷的,不是任何神将,而是另外一位天使系的面具人。最后因为德意志天选者和军队人多势众,即使星门派了部队,但只能空中支援,阻止不了德意志人抢走了最多的东西,最后这些东西全都被运去了柏林。我猜也许星门的人压根也就没想阻止,因为这场战斗星门和黑死病都收获不小,只有教廷遭受了难以估量的损失,不仅丢了全部的圣器,还让炽天使级别的天选者降阶了五位,其他阶位的天选者更是损失惨重,从那以后教廷在里世界的话语权就一落千丈,以至于现在很难再看到天使系的天选者。” “这么机密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希施说,“我只知道利伯神父、乔伊·欧克斯、路德维希·卡斯主教这三个人最后都活了下来,他们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天使系’天选者,而那个天选者,最有可能就是沙克斯魔神……” 希施没有立刻回答成默,像是在思考,当给他的右臂裹上绷带,开始拔除腿上的刀叉时,她低声说道:“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严谨还有能够抗拒‘真话药剂’的强大意志力,我从来没有见人能抵挡那玩意。目前这种情况要是换个弱点的天选者,像我这样排名在一百名以后的,你稳赢。哪怕对手换成天榜二十之后的任何一个人,我都相信你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赢。”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下结语般的说,“但对手是沙克斯魔神!一个活了一百二十六年的老怪物,一个天选者能活一百二十六年,还经历那么多可怕的战斗,你能想象这有多厉害吗?在1990年之前,天选者的平均寿命不到四十五岁……” 希施愣了一下,但她马上就想到了成默可能采取的战术,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机会的,就算加上我也没有机会。拖延时间等待载体超时是很厉害的想法,但逼急了沙克斯魔神能呼叫灯塔部队的支援,你还怎么拖下去?” 希施表情严肃的说:“我知道你忍耐到现在,就是手中还有光剑那样的大杀器。但你不是载体,如果你是载体,我会毫不犹豫的和你站在一边。” “那也不能明知道要赔,还飞蛾扑火吧!” “我现在可没有信心从你这样狡猾的狐狸手中拿到‘瘟疫之主’,说不定我会被你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希施小心翼翼的撕开了成默的大腿伤口上的布料,动作轻柔的用生理盐水给他又清洗了伤口。 希施给成默把绷带缠好,站了起来,走到了吧台那边的水槽边开始洗手,“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 现在他必须得给魔神沙克斯制造更多的麻烦。成默闭上眼睛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长期的瑜伽锻炼和天选者点数的强化,让他的身体远比想象中坚韧,可是疼痛还是在干扰着他的思维和动作。 一般来说止痛针和兴奋剂不能同时使用,成默便拿起“兴奋剂”对希施摇晃了一下说道:“这玩意好用吗?” 成默取出针头,插在了注射器上,“静脉注射?” 成默点头,将针叫给了希施,把自己的手腕亮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希施绸缎般柔滑的手,还有那冰冷的针头被精准的插入了桡静脉,一股暖流从手腕处冲了进来,沿着血管直奔四肢百骸。 “谢谢。”成默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拿起还在茶几上屹立不倒的“钻石庆典”,又一次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我小时候没有朋友,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我父亲下棋,大概我的脑子还算好使,很快我就学会了规则,于是我缠着我的父亲和我下,结果可想而知。后来不管我怎么研究,怎么学习,我还是没有办法赢我父亲一局,对此我很生气,也很无力,所以我开始讨厌下棋。我父亲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于是问我你下棋是在享受过程,还是为了赢?” 成默将酒倒进嘴里,浅淡的柑橘清香扑鼻而来,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兴奋剂的缘故,他只觉得浑身发热,体内澎湃着汹涌的情绪,他放下杯子,低声说道:“我当时还小,所以回答的是当然是为了‘赢’。我父亲让我摆好棋盘,我兴冲冲的把棋盘摆好,然后坐了下来,等我父亲上桌,结果他刚一坐下来,就直接投子认输,问我现在你赢了,感觉怎么样?我很恼火的说这当然不算赢,过程也很重要。我父亲点了点头,开始和我下棋,第一局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战胜了他,我朦胧的意识到了父亲在让我,我心中不是滋味,丝毫没有体验到‘赢’的快乐,后来我又下了好几盘,每一次的对局都很精彩,每一次的结局都是我预料之中的‘赢’,我愈发的觉得下棋不适合我,再又一次险胜之后,我有些生气的把子推了一地。我父亲笑了,对我说了一段让我铭记一生的话……” 希施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话?” 希施呆在了原地,微张着红润的嘴唇,一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被彻底震撼到表情。 回过神来的希施先是说道:“你这么好的口才简直就是天生做政客的料。” 在与希施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道理其实很容易理解,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其实我们的人生就是在朝向死亡飞驰……” 成默仰望着沙克斯魔神深吸了一口气,就在他要跳下车的时候,希施问道:“你真是因为被酷儿德人抓住,不得已才回来的吗?” “要紧。”希施转身看向了成默,“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雅典娜,来帮助那些没有半点关系的人。这不是你的性格……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只要你不反抗,刻意的麻痹他,先拖着时间,不交代‘瘟疫之主’的下落,沙克斯魔神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他已经一百二十六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百分百能熬死他,况且你先等下去,还有别的机会!既然有肯定能赢的方法为什么还要为了一群不认识的叙力亚人冒险?” “你见过白昼流星吗?” 成默半转着头问,他的侧脸和身体都潜伏在黑色的阴影中,熔岩般的霞光沿着他的轮廓描画出了一道绯红的线,风扬起了他的湿润的发和手臂上的白色蝴蝶结,这固然令人想起夏季的酷热,但希施且闻 “der rechte zeiten-und weleise sieht auch diejenin sternschnuppen,die a ta fallen。”(如若恰逢其时,便可有幸一睹那些在白昼陨落的流星。) 希施注视着成默跳下了房车。 白昼流星(3) 对这一点,成默最开始倒不是特别担心,如今听了希施说了有关沙克斯魔神的事迹,除了愈发警惕,心中的紧张感和兴奋感也都在急剧提升。 “没有问到希施沙克斯魔神的载体使用时间是个遗憾,但不管怎么说最优解还是干掉沙克斯魔神这个老……东西。拖延时间的变数实在太大,引来了灯塔部队或者星门的人麻烦更大。” “不愧是炽天使阶位……”成默又想,“希施又为什么把有关沙克斯魔神的事情告诉给我听?” 站起来之后,先是下意识的顺着成默的视线抬头仰望天空,但没有望远镜的帮助,他只能看到一个小点背后尾随着密密麻麻的白色长剑。于是他扭头看向了被绑成木乃伊的成默,用一种极端自我怀疑的语气问:“你们天选者个个都像是神吗?” “徒手拆高达?” 默罕默德·奥维斯深深吐了口气,低声问:“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既然是敌人,打不打得过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打不过就投降?”默罕默德·奥维斯反问道。 “从来没怕过。”默罕默德·奥维斯淡淡的说,“更何况您不是我们叙力亚人都没有畏惧……” 默罕默德·奥维斯像是松了口气般说道:“那最好不过。” 默罕默德·奥维斯摇了摇头,如同祷告般虔诚的说:“是因为看到了希望……” “希望”这个词汇对于成默来说过于沉重。 默罕默德·奥维斯点头说“好”。 默罕默德·奥维斯从腰间掏出一把方头方脑的glock 19抛向了成默,接着又从弹夹袋里掏出几个弹夹扔给成默,便猫着腰向处于爆炸中心位置的房车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大概是“黑死病”特制的“兴奋剂”的缘故,成默觉得自己处在一种巅峰状态,虽然远不能和载体相比,但已经有点那味了,能量源源不断的通过链接着信号放大器的“七罪宗”涌进来,只是几十分钟,就让平时需要大半天才能汇集满的能量给存满。 晚风吹过,战场上弥漫着尸体的焦糊味道和橡胶塑料燃烧的臭味,但成默却没有觉得难闻,甚至隐藏其间的血腥味道还令他的神经感觉到了一种潜在的愉悦。 虽说雇佣兵不过是拿钱办事,只能算半个敌人,可眼下不是讲人道主义的时刻,更何况吃了雇佣兵这碗饭,又来到叙力亚这种四战之地,写好遗书是最基础的准备。 也许那个人就是自己,他被自己所制造的心灵幻想所蛊惑,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强烈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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