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阵仗,阿什卡尔愣了一下,随之缩了缩身子,紧张的大声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真是神奇!老板,你是不是能看透人心,这都能猜出来!”尤素福惊讶的说。 “好的,大人。”希施从黑袍里抬起手,忽然间尤素福背在背上的那把up45冲锋枪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一边向屋子里走,一边扣动扳机,火光闪现,枪声大作,屋子里一阵烟尘弥漫,地上的垃圾碎屑也飘飞了起来,如同鞭炮炸裂的场景。 房间归于平静,而阿什卡尔还坐在沙发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只是他夹着烟的手在微微颤抖,当堆积在上面长长的烟灰散落时,他坐着的长条沙发也跟着断裂成了三节。 科斯塔·卢卡斯轻笑了一声:“我就喜欢这样有觉悟的人。”他施施然的走进了客厅,又对希施偏了下头说道,“现在给他点甜头。打一棒,给一个枣,这是驯服人类最有效的策略……” 尤素福瞧了瞧在地上扑起了微尘的两沓厚厚的绿色钞票,滚动了一下喉咙,低声说道:“老板,没必要给这么多。其实不给,我也保证他会说实话!” “老板的智慧,是我们这种凡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尤素福由衷的赞叹道。 “好的,老板。”尤素福点头,随即把科斯塔·卢卡斯的话翻译成了叙力亚语对跪在地上阿什卡尔说了一遍。 “是你把有两个外国人将要去大马士革的消息卖出去的吗?具体怎么回事?”科斯塔·卢卡斯盯着阿什卡尔问。 尤素福用叙力亚语重复了一遍科斯塔·卢卡斯的话,阿什卡尔就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科斯塔·卢卡斯皱了皱眉头,问道:“车牌号多少,还有他把情报卖给了那些组织?” 科斯塔·卢卡斯沉吟道:“圣战旅、努斯拉阵线、酷儿德自由军这些武装你都熟悉吗?” 科斯塔·卢卡斯抬手拍了拍尤素福的肩膀,鼓励道:“干的不错,尤素福,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 接着科斯塔·卢卡斯又叫尤素福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觉得没有什么还需要知道的了,便转身向外走,希施跟在了他的身后。 科斯塔·卢卡斯头也不回的说:“让他拿了钱,赶紧离开这里。” 科斯塔·卢卡斯在即将走出客厅的时候,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了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他停下了脚步,聆听了好一会,转身说道:“对了,尤素福,你再问问,送那两个人去大马士革的哈立德,他家除了那个老哈立德,还有些什么人?” 塔梅尔大校抬手把还插在枪管上的餐刀挪开,“我这个人比较古板,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塔梅尔大校和成默无声对视了片刻,确定成默非常认真,才严肃的说道:“ok,我就算你们有动手术的医术,但我们这里也缺乏动手术的条件,要不然我们早就请人过来开刀了。” 塔梅尔大校摇了摇头,“这有点荒谬。” 塔梅尔大校无言以对。 塔梅尔大校思考了一下,觉得成默说的确实有道理,便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就给你们机会试试。”顿了一下,他又问,“什么手术都能动?” 塔梅尔大校起身走向了门口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雷克茨卡先生说能帮你父亲做脑瘤手术。”塔梅尔大校和颜悦色的说。 雕花木椅砸在地板上的一瞬,双开的沙漠铁木门也被狠狠推开,厚实的木门撞在墙壁边缘发出了更大的炸响,紧接着一群举着枪的酷儿德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听到长官的吩咐,一群人又往回走,场面极度混乱。父亲的特工呢?” 海勒急切的说道:“可是……” 海勒蹙眉无言。 海勒的表情有所松动,但她依然质疑道:“连医疗器械都没有,根本没办法开颅,就算能开颅,也没有医用显微镜,我真不知道他们凭什么说能做切除脑瘤的手术。” 海勒愤懑的低声说:“要是真有造物主,为什么要让我父亲受这么多苦?他是如此的虔诚!” 海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和塔梅尔大校争辩,但不代表她不敢怼成默。她扭头看向了成默,用沙乌地语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不是国际刑警吗?国际刑警还会做手术?” “好!好!”海勒点了点头,“等下要是你们露出了原形,我一定……我一定用皮鞭抽死你!”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刚才雅典娜甩出餐刀时的飒爽模样,成默心头泛起了微微的回甜,如同可乐的味道。 海勒冷声说道:“如果你们能救得了我父亲,我随便你怎么处置!” …… 医院里的医生不多,病患却多到连走廊里都挤不下,那些病入膏肓的人连床铺都没有,就铺着一张毯子躺在走廊边缘。 送来时原本院长已经说没救了,但恰好遇到了塔梅尔大校带着成默和雅典娜过来,成默询问了一下雅典娜的意见,雅典娜则仔细查看了一下x光照片,认为还有救,成默便叫塔梅尔大校吩咐医院里的人准备手术。 等了个把小时的时候,塔梅尔大校因为事务繁忙先行离开,只剩下海勒和成默在院长室等待。虽说海勒一点也不相信成默和雅典娜,可当雅典娜真进了手术室,她又相信了雅典娜有可能真是个非常厉害的医生,于是她又开始满心期待着手术能够成功,说不定刚才那个强悍到像怪物的女人真能给父亲做手术。海勒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反而比成默显得更坐立不安,时不时就走出办公室,看看手术室那边的情况。 “可做手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就算是我父亲也……”海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了下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补救,僵在了原地。 “最顶尖的医生?她有在《柳叶刀》发表过文章?”海勒问。 海勒冷笑道:“那你凭什么吹她是全球最顶尖的医生?” 不过这些东西成默没办法告诉海勒,只能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吹的我们等下看结果。” “小姑娘,你的脾气这么暴躁,迟早是要倒霉的。你看,刚才差点就被人一刀穿破喉管。”成默淡淡的说,他戴着雷克茨卡的面具,看上去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叫海勒这种二十岁左右的黄毛丫头小姑娘,完全没有问题。 “你不是问过她吗?” 成默笑了一下说:“那是因为你学问不够。” “你不懂,从宇宙的维度上讲,数学是最底层的代码,物理是连接数学和现实的枢纽桥梁,化学是物理的表观化,生物是化学的碳基升级,语言是人类意识和思维的符号化。所以我们这个世界一切逻辑的底层逻辑都是数学……” “看来你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两个人一时无话可说,成默便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父亲病了,为什么不送去大马士革?” “不是还有易垃克酷儿德人自治区可以去 海勒警惕的盯着成默说道:“别妄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消息!” 海勒冷笑道:“远到不管你们多厉害,都不可能凭借自己走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