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阿斯莫德和贝雷特同时站了起来，动作完全一致的走向了尼布甲尼撒，“让拿破仑七世这么轻易的拿到神将之位，实在糟糕透了。” 阿斯莫德和贝雷特同时点头。 阿斯莫德摇了摇头说：“短时间还是可以，时间久一点就不行，不过还让它多学习一段时间，我觉得是可以的。” “哦！哦！”尼布甲尼撒“哈哈”大笑，“别的我不说，这一句绝对没有人能看出来它是个机器人。” 尼布甲尼撒弯腰低头伸手，“哦！比玫瑰还要美丽，比星辰还要闪耀的美丽姑娘，能不能告诉我您的芳名？” “那很简单！” 但那条线条优美的长腿却在空气中留有不可磨灭的余韵。 贝雷特微微红了脸颊，她努力的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她的瞳孔在眼眶里旋转了好一会，才张了张嘴说道：“我叫贝雷特……” 阿斯莫德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软件关掉了什么东西，贝雷特就闭上了眼睛，双手垂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斯莫德则转身怒道：“老色胚，你要没什么话说，我就走了。” 见尼布甲尼撒收敛了略显轻浮的态度，阿斯莫德也不再语中带刺，她低声说道：“虽然很傻，但是算。”阿斯莫德的声音和贝雷特刚才发出的女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除了冰冷，里面更多的是贵气十足的高傲，像是带刺的蔷薇。 阿斯莫德冷笑。 尼布甲尼撒停了一下，他垂头看向了奔涌的塞纳河，低声说道：“你认为圣徒的核心精神是仁慈，那并不完全正确，一个真正的圣徒，需要的是在百般痛苦的折磨下依旧向上攀登的勇气与坚持。是在所有人都在漆黑的屋子里享受安稳沉睡时，他们保持清醒在无涯的黑暗中寻找火种。他们不仅需要用自己的牺牲担荷他人的苦难。更要让自己的一生生活在火焰之中。所以……是这样不可调和的矛盾，让圣徒成为了圣徒。” 尼布甲尼撒摘下了荆棘王冠，递向了阿斯莫德，“要么？要就拿去，这玩意王冠算不上，荆棘……确是实实在在的。” 尼布甲尼撒“哈哈”一笑，重新戴好了荆棘王冠，他看到了瘟疫之主挥舞着黑色的羽翼飞向了埃菲尔铁塔的废墟，偏了下头问：“你会杀他吗？” 尼布甲尼撒轻笑，“那我们打一个赌。” “我押上荆棘王冠，还有我的禁止技能——黑洞……这些东西可是我自己的，和神将位置没有丝毫关系。” “我认为在伊甸园会议之前没有人能从他身上拿走瘟疫之主。” “遵守你们德洛姆家族的祖训，成为瘟疫之主的仆人。” 尼布甲尼撒嗤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必要对你一个黄毛丫头耍心眼？” “以奥纳西斯·雅典娜的名义起誓！”尼布甲尼撒举起了手。 尼布甲尼撒摸了摸他狭长的鸟嘴，“没必要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和你击掌来着。” 尼布甲尼撒叹气，有些消沉的说：“眼见就要失去神将之位了，就没人愿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你知道原来犹太人起誓的时候，发誓者要一只手握着证誓者的x丸或生xx郑重宣誓吗？这才是犹太人的起誓仪式……我记得你父亲那边好像是……” 尼布甲尼撒的投影消失在巴黎刚刚升起的万丈霞光之中，只有一句意义不明的感叹在空气中回荡：“真像黄昏啊！” 凛冬时节。 因此夏季是这座小镇的旅游旺季，不仅有历史悠久的建筑和一望无际的地中海风情，还有著名的帕利亚第复活节庆典和收稻节，都颇具地方特色。除此之外，每年七月小镇还会举行大规模的国际摄影展，身着艳丽的普罗旺斯民族服装的女人们走街串巷，让这座小镇充满了欢快活跃的气氛。 受到地中海的影响，冬季的阿尔勒经常下雨，并不是旅游的好时节。空荡荡的小镇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之中，就像是一座空无一人的遗迹。 一艘白色的三层游艇穿过濛濛细雨，在空寂的罗纳河中乘风破浪，向着阿尔勒驶来。片刻之后它停在了一座破毁的桥墩旁，这里有一家蓝色塑料顶的浮船加油站。 也许是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头睡的太香，也许是风雨太吵，好梦正酣的老头盖着薄毛毯坐在摇椅里纹丝不动。 老头睡眼惺忪的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夹着冷雨的寒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寒颤，于是他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回去，慢吞吞的穿好了工作服，才在男子目光无形的催促中嘟哝着法语来到了加油机旁，抽出了长嘴加油枪。 “都已经关了。”男子回答道，接着他扭头询问道：“这里有商店吗？我还需要买一点东西……食物、水、饮料什么的……” 男子说了声“谢谢”，老头正待问难道船上就你一个人，便听见男子对船舱用中文喊道：“小美！你出来，去买点东西。” 就在女人迈着长腿跳到浮船上的时候，风雨似乎停歇了一秒，举着油枪的老头看傻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短发美人和男子交谈了两句，将羽绒服的兜帽戴上冲进雨幕，才恍然大悟般的对一旁的男子说道：“ beautiful！真是精灵一样的女孩子。” 老头恋恋不舍的收回凝望着女子离去背影的视线，开启了加油机，随后对男子偏了下头说：“打开一下盖子！” “oh！难道你还要我一个老头子去弯腰帮你打开油箱盖？”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走了两步，躬身在淅淅沥沥的雨幕里，踩在船舷上打开了油箱盖，接着低声说道：“加满。” “嗯！”顿了一下男子像是解释一般的补充，“又不是雷雨大风天，一点小雨，很适合钓鱼。” 老头兴致勃勃的絮絮叨叨，男子站在一旁看样子像是在倾听，实际上却在不动声色的警戒。 “看你的油箱多大了。” “我看至少有3000升，等等吧！也就二十分钟的事情。”顿了一下，老头又问，“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日夲的？” “迦拿大？日裔还是华裔？你们来法兰西度假的吗？”老头继续追问。 “原来是韩裔。”老头摊了下手，“真抱歉，我对你们亚裔分不太清楚……我只认识一个亚裔明星，叫什么来着……演《卧虎藏龙》的那个女孩……说实话，她没有刚才那个姑娘漂亮，一半都没有，天啊！我第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亚裔姑娘，简直比苏菲·玛索还要火辣……” 男子打断了老头眉飞色舞的唠叨，老头转身去拔油枪，这时男子眯着眼睛盯着老头微微有些佝偻的背部，就像老虎在扑向猎物时蓄势待发的专注眼神。 老头关掉了加油机，俯身抓住油枪。男子原本轻松垂在裤袋处的手凝成了手刀，而他的视线已经锁定了老头那白皙又孱弱的脖子，他舔了下嘴唇，向前轻轻的跨了一步，似乎准备动手，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喊声。 男子虚了下眼睛，犹豫了两秒，还是放松了身体，转身走下了浮船，迎向了提着两个大塑料袋的短发美女。 井泉头也不回的说道：“付现。” 直到游艇消失在烟雨中，老头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2500欧，其中有96欧是韩裔富豪给他的小费，他抛开疑惑，走回值班室，将2400欧锁进钱箱，将剩下的一百欧装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