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盛开王座之路(10) 圣诞节。 一辆红色奔驰冷藏车开着大灯正沿着河边的公路向着基地驶来,氙气大灯在寂静的清晨掠过黝黑的河面,撒下一片粼粼波光,沉闷的卡车引擎声随着河流飞驰,很快冷藏车就抵达了拉姆施泰因米军空军基地正门。 “嘿!小伙子,难道这里不是拉姆施泰因空军基地。”一脸白色络腮胡子的卡车司机虚着眼睛大声问。 卡车司机有些惊愕,扭头看向了大门一侧的岩石围墙,原本应该黏贴在围墙上一排米军空军基地的标志被铲掉了,只剩下了和周围墙壁颜色截然不同的四个圆形印记,以及底下的一排“wele to ste rah air force base”的不锈钢英文。 “他们没付钱吗?”哨兵皱着眉头问。 “如果米军付了钱,你就把货拖回去,这里不要。”哨兵说。 “没人要,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不要了。”哨兵淡淡的说。 “如果没有付钱也不关你的事,让你们公司的人找米军的人要。”哨兵冷声说。 “我觉得不需要问,反正你进不去。”哨兵说,他用手中的4a1突击步枪敲了敲卡车的车门,“没必要耽误时间。” 就在卡车司机拨通了电话,扩音器里响起了“嘟——”的长音时,整个大地忽然间振动了起来,就像卡车司机按动了什么恐怖灾难的启动按钮,接着一连串隐约的轰鸣声,这声音越来越响像是潮水轰击岩石的声浪。卡车司机睁大眼睛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望了过去,就在基地背后的丘陵腰部,升起了一排白色的巨大子弹,白色的蒸汽云在它们的尾部蒸腾,炽烈的火焰照亮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群山。 哨兵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八枚导弹已经从导弹发射井里升空,笔直的指向泛白的天空,几束红色的喷流照亮了黑色的山体,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机场里升起了一片无人机,黑压压的机群背着天际的微光,向着西北方向飞去,哨兵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对,这是‘赫利俄斯ii’型地对地精确制导导弹。” “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但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哨兵举起了手中的4a1突击步对准了卡车司机的眉心,从容不迫的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血光迸射,卡车司机被子弹的惯性带的歪到向副驾驶座,手中的手机滑落,里面传来了遥远的呼唤:“施密特?施密特?” 2020年12月25日,丹麦时间上午6时13分。 经度512210358593749,纬度5538016814927612。 “乔治·布什”号的作战指挥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第六舰队总司令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另一个则是星门驻欧罗巴总领事斯特恩·金,此刻两人正抽着雪茄,神态轻松的站在沙盘一样的裸眼全息地图面前,这是星门的最新科技,不仅可以放大缩小,并且精确度极高,甚至能够准确的还原观察地的建筑以及地表特征。 可以看到西斯都教堂的尖顶时,斯特恩·金在虚空中挥了下手,鸟瞰地图立刻停止了缩小,斯特恩·金又在浮在虚空中的面板上点了两下,选择了取消天气效果,立刻漫天的大雪消失不见,克里斯钦菲尔德小镇的大街小巷无比清晰的呈现在两个人眼前,甚至清楚到能够看见狭窄的巷道里有人行走。 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举着雪茄凝视着地图疑惑的问:“在电子干扰的情况下也能这么清楚?” “所以说还是地图靠谱。” 说道欧宇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欧宇和玫瑰十字会你看好谁?” 这时斯特恩·金口袋里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了裤袋子里的手机,手机壳上印着的照片印着一个金发萝莉的侧面照片,萝莉穿着白色的吊带衫,一头齐耳的短发。见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盯着自 “说实话,爱泼斯坦比你看起来像个好人。” 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冷冷的说道:“这么老的对白还是不要说了。” 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沉声说道:“难道好消息就是那个超过三十三级的审判者出现在了阿斯加德遗迹之地。” 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看着半空中的全息地图皱着眉头说:“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歌唱者号角’比审判者可重要多了,万一被他给逃掉了,我们两个罪过可就大了……” 弗兰克林·克雷·潘多夫有些惊讶,完全忘记了夹在手中的雪茄快要烧到了指缝,低声说:“连肯尼·弗洛伊德(第三舰队司令官)都来了?” “要派出低空攻击力量和海豹突击队吗?” 片刻之后,“乔治·布什”号的甲板上繁忙了起来,一架接着一架体型优美的“大黄蜂”从甲板上快速冲刺,在弹射器的帮助下腾空而起,接着是一架体态臃肿的e-2预警机和两架ea-18g电子战飞机,十六架大黄蜂在航母上空盘旋了一圈,在预警机和电子战飞机起飞之后,组成两个编队朝已经关闭了防空系统的日德兰半岛飞了过去。 “各单位注意,距离目标还有四十九公里,做好战斗准备……” 一片灰色的高积云就在正前方。 2020年12月25日,丹麦时间上午6时17分。 整个天地间所有的一切进入了静止,只有眼前的恶魔阿尔康还在挥舞着它的翅膀漂浮在空中,像只黑天鹅般曲着长长的脖颈低头俯瞰着成默。 他十分清楚“黑死病”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这种毁灭性的病毒夺走了2500万欧罗巴人的性命,这可是当时欧罗巴总人口的1/3。而堪称人类史上最为惨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因战争而死去的欧罗巴人数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但这只占当时人口的5%。 不过“黑死病”对于人类的意义来说并不是只带来了死亡,它给予人类绝望的同时,也催生了希望。它彻底的摧毁了黑暗中世纪的教会统治,解放了欧罗巴人的思想,直接导致了欧罗巴发生了文艺复兴运动,可以说没有黑死病就没有文艺复兴,而没有文艺复兴就不会催生现代科学…… 成默仰头看着恶魔阿尔康那一对黄金瞳,想起了历史上对于“黑死病”究竟是不是鼠疫争议不小,因为欧罗巴不止是一次爆发过鼠疫,但从没有那一次像黑死病这么凶猛;其次按道理来说鼠疫很难在寒冷的地方传播,传播途径也没有黑死病这么快这么迅猛。从传播速度上来看黑死病不是鼠疫这种细菌性疾病而是某种传染性更强的病毒性疾病。 也就是说,造成黑死病的细菌已经灭绝,而造成现代的鼠疫的细菌则是由另一种鼠疫杆菌演化而来。(也有研究说是同一种dna) 更何况这只是遗迹之地而已,现在影响过去那种可能会产生逻辑悖论的事情不大可能发生。就算发生了,成默也觉得和自己无关,他并不是选择牺牲了两千五百万人,他只是选择了不更改历史而已,因为更改历史会牺牲更多的人。 恶魔阿尔康仰天长啸,幻化成了无数的黑色乌鸦,它们铺天盖地的朝着四面八方飞散,一股黑气在乌鸦的扇动的翅膀下弥漫。 这一瞬,太阳已经在地平线露了面,然而橙红色的阳光只是短暂的照亮了世界须臾,立刻就被黑暗的雾气给吞没了。成默回头,达尼尔·金和上尉弗里德里克已经消失不见,他低头地面上也没了任何一个角斗士模样的人,只有黑雾如洪水一般席卷了整个世界。 黑雾肆意流淌,无数惊恐的人和动物在林间和荒原上奔走,喧嚣的声音身处高空的他都清晰可闻,黑气席卷之处有人挣扎着扑倒在地,人们被吓坏了,更加疯狂的向着远方逃窜。琛。 成默略作思考,驱动“超音速燃烧”像穿着翼装飞行服的大型黑鸟朝着骑兵的队伍追了过去。当成默追上骑兵队时,风一般的鸦群已经卷过了大半的骑兵队,成默看着那些十字军士兵浑身被黑斑吞噬,从马匹上跌落。成默正想要尝试性的对疯狂的鸦群释放了“绝对零度”,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似乎看见了他的鸦群就像黑色的烟雾腾空而起,避开了他向着其他的方向飞了过去去。 骑兵队停了下来,纷纷下马在平原上跪了一地。 雷奥哈德城主爬到了成默面前再次轻吻了成默的靴子,感激涕零的说:“谢谢米迦勒大人。” “是,大人!”原本如丧考妣的一队人都恢复了神采。 醒来的时候,成默顿觉一阵颠簸,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柔软的床上,也没有在谢旻韫和白秀秀的卧室,而是在一辆车的副驾驶,大雪之中通向66号高速公路的海伦顿公路被堵的水泄不通,不少车辆直接开下了公路,在铺满积雪的平原上开。但受到了积雪的影响,怎么也开不快。 “不知道,四十分钟前女蜗通知所有人撤离,当时刚好进入阿斯加德的人都被强制下线,只有你还没有出来……他们都说你在和达尼尔·金和弗里德里克争夺歌唱者号角,我就没有叫醒你。本来是想等你醒来再走的,但是我叔叔亲自来喊我,用瞬移费了番功夫才把我们两个送上了车……”谢旻韫注视着前方说。 “目前撤离的都是些低年级的学员,教官只有白教官带队所以走了,绝大多数人都还在克里斯钦菲尔德没走……我想,肯定是因为你拿到了歌唱者号角,为了不引起的星门的警觉,所以才分批撤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