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节(1 / 1)

“管理的很棒,说实话我完全看不出来这座宫殿已经快要存在一千年了。”成默低声赞叹。 成默抬头看向了高耸的油画,油画上的拿破仑一世站在他最爱的12磅炮旁边十分伟岸,与他后来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年轻时的拿破仑留着长发,穿着红色皮袄和黄色紧身裤,一副十八世纪潮流青年的模样。对于伟大的一代帝王,成默也心怀尊敬,诚心诚意的恭维道:“毫无疑问皇帝陛下是历史上能够排进前三的军事天才,虽然很遗憾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军事著作,但研究皇帝陛下指挥艺术的书籍却汗牛充栋,之后的名将也无一不研究皇帝陛下,就连我国最伟大的军事家x主席,都非常崇敬皇帝陛下,不仅阅读过法国、英国、俄国等多国出版的《拿破仑传》,还叫法文翻译家萧乾专门日夜赶工翻译了福尔写的《拿破仑论》,不仅如此,还嘱印过一种两函十七册的线装大字本《拿破仑传》,供干部参阅。后来我曾经阅读xx版的《xxx传》,对比两位的经历,尽管隔了一百多年,我依旧感觉到两位历史上伟大的军事家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拿破仑七世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成默向前走,两个人沿着长廊漫步向前,拿破仑七世笑着说:“尽管我已经听惯了对高祖的赞美,但你的角度是让我感到最骄傲的……”顿了一下,拿破仑七世说,“因为x主席也是我最尊敬的军事家之一。说起来我的高祖没有留下什么军事著作,但却留下了不少社论、小说以及历史著作,在科西嘉的时候,他创作了好几部以科西嘉为题材的长篇和中篇小说,虽然都没有完成,但他完成了一部爱情对话录。除此之外他还写了十几篇文章和提纲,内容涉及大炮的架设、自杀、王权和人类的不平等,当然最重要的主题还是科西嘉,像是《科西嘉信札》和《科西嘉史》……” “还有孙武、曹操、诸葛亮、王阳明。” “关于这一点,我们等下说,先来看看我高祖的纪念馆。”拿破仑七世推开了拿破仑一世纪念馆,里面的灯没有关,耀眼的水晶灯将不大的陈列室照的纤毫毕现。 成默注视着璀璨夺目的“加冕之剑”,他记得在里世界这把剑被称作“执政官之剑”,也是七十二神器之一,现在它竟然就这样存放在柜子里,他有些疑惑的问:“这把不是神器吗?”。 逛了一圈之后,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走出了拿破仑一世纪念馆,进入了狄安娜长廊。 拿破仑七世停在了书架旁的棕色木楼梯旁,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光滑的扶手,像是陷入了回忆般低语:“我记得我童年的时候非常讨厌来这里,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喜欢拉丁文,也不喜欢这些看不懂的书,我想看动画片,想骑脚踏车或者滑滑板,然而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这让我憎恨我的身份,甚至讨厌我的姓氏,因为它让我的童年无聊极了,直到我上学读书,尽管我读的是法兰西名流辈出的亨利四世学校,但每个人听到我的名字都对我肃然起敬,尤其是那些大人,他们总是对我寄予厚望,告诉我:你可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后裔……” 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向走廊的尽头走去,长廊寂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响,拿破仑七世继续说道:“但我那个时候仍旧不曾感受到‘拿破仑’这个姓氏的分量,少了爷爷的管束,我就像是被放出栏的小马驹,撒欢的在自由中奔跑,玩游戏、看肥皂剧、扯女生的辫子,直到小学三年级。”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穿过了皇后寝宫来到御座厅,整个御座厅是货真价实的金碧辉煌,所有的金属装饰,包括白色墙壁上镶嵌的法兰西和纳瓦尔徽章全都是真金打造。水晶灯低垂,散发着璀璨的光晕,从屋顶上大皇冠下垂的帷幔就像大衣一样把龙椅围起来;黄金打造的皇帝御座放置在猩红色丝绒御座台上,座椅上的蓝色绒布刺绣着拿破仑家族的金色蜜蜂,而两边纯金立柱上伫立的是象征近卫军的展翅之鹰,它们站在代表拿破仑一世的“n”字圆形徽章之上,威严而华贵。 拿破仑七世站在红毯的边缘,凝视着御座台上象征着王权的皇帝御座,表情严肃的沉默了良久,才低声的说道:“越长大我就越发意识到拿破仑这个名字意味着什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着成默微笑了一下,低声说:“我想你现在也应该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因为你是谢旻韫的丈夫,所以别人都会关注你,观察你的一言一行,看你配不配的上谢旻韫,而我一直都被所有欧罗巴人盯着,看我配不配的上拿破仑这个姓氏……” “有人说我还做着帝王梦。”拿破仑七世再次看向了皇帝御座,他的眼神冷冽如刀,“他们根本不懂,对于从小就备受瞩目的我而言,从来都不渴望现在皇室那种浮华的像是娱乐明星般的生活……我并不期待重新成为皇室……” 拿破仑七世冰冷的声音在金色的御座厅回荡,像是徘徊在宫殿里的幽灵。成默从拿破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燃烧的力量,那澎湃的力量不能称之为野心或者执念,而是一种……平静的疯狂。 拿破仑七世没有继续在御座厅里流连,转身向着另一侧的出口走去,他头也不回的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是我高祖的卧室,我高祖最喜欢绿色,所以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绿色。”拿破仑七世一边说,一边朝着围着绿色帷幔的床榻走了过去,接着他挪开了床边的沙发椅,推开了隐藏在绿色墙布后面的一扇小门,“我的高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他都在这个暗室里看书和看地图……” 整个暗室没有华贵的装饰,三面全是满墙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而一面墙上贴着法兰西地图,以及一些历史上的伟人画像,成默瞧了一眼,这些人都是拿破仑一世之后的著名人物,有舒曼、戴高乐、丘吉尔等等,除此之外,成默还看见了华夏的两位领袖。 “这是我高祖的秘密书房,书柜后面还藏的有一条通向枫丹白露宫外面的暗道,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就会通过暗道到这里来看书,这还是第一次带外人进来。” 拿破仑七世也注意到了成默的视线,笑了一下说:“开始你感叹我很了解华夏历史……但实际上我以前对华夏历史并不是很感兴趣。” 成默心想:“果然像拿破仑七世和谢旻韫这样出生尊贵的人都有天生的使命感和伟大的梦想,像自己这种出生普通的人,也就自私的追求一点个人的自由。”他低头看着《华夏经济的长期表现——公元960-2030年》这本书的封面,十分陌生,大概是国内并没有卖,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法兰西乃至欧罗巴,应该不是学《经济学》能够挽救的了的……” 成默点头说:“当然,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脱胎于黑格尔的哲学,黑格尔区分了‘善的无限性’和‘恶的无限性’,‘善的无限性’就是像圆周一样的无限性,可以无限循环下去而不会发生失控;而‘恶的无限性’就是那种会导致‘螺旋失控’的无限性。”(螺旋上升就资本主义的表现就是经济复苏—繁荣—衰退—大萧条,这一循环会带着国家的经济发展始终向上) “这不是你们一直在做的吗?” 成默没有说话,因为像他这样的自由主义者,一直还是认为像西方这种尊重个人的社会,更加符合人类社会的高级形态,他清楚自由民主给欧罗巴和法兰西带来了一定的问题,但并不认为它们是绞索,可成默又觉得拿破仑七世作为法兰西人一定看的比他更清楚。任何约束力的,如果尊崇这一套原则,就只能任由资本来去自如,抢劫财富,这个例子应该不需要我举了,米国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所以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枪炮和革命来推销自由民主,当达到目标以后,就通过金融来操纵这些国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项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很难向大企业征税,它们能够避税的花样非常多,甚至能够操纵法律,因此几乎所有资本主义国家的税款大都是来自于中产阶级,就拿我们法兰西来说,最富有的1%的顶层所交的税占税收的159%,而次一级的30%中产则占到了税收的69%,要知道我们法兰西可是全世界对富人征税最狠的国家,需要交75%的巨富税,这就导致了大量的顶级富豪放弃法国国籍,但自由民主嘛,你也没办法限制他的资金出走……而我们法兰西税收这么高,也不是没有原因,原因就是债务已经达到了236万亿欧元的高位,而去年,我们法兰西仅仅是利息支出就达到了560亿欧元,要知道去年排在支出第二的国防支出才359亿欧元……236万亿欧元,我们每个法兰西人人均负债高达七万欧,这追索起来还是自由民主平等惹的祸……” 拿破仑七世点了点头,像是自我解嘲般的说:“如果没有通过蓬皮杜—罗斯柴尔德法,法兰西目前的国债最多不过2200亿欧元,完全不会累积到236万亿之多,然而愚蠢的法兰西学生在68年发动5月风潮把坚持金融独立的戴高乐赶下了台……直到今天媒体还在隐瞒真相,说法兰西债台高筑是因为高福利的原因,还在宣称68年的5月风潮是民主自由的胜利,却不知道戴高乐下台之后,罗斯柴尔德的走狗蓬皮杜就通过了蓬皮杜—罗斯柴尔德法,将法兰西的金融权转手就卖给了摩根、高盛、巴克莱等国际金融大财团,美其名曰与国际接轨,而这个法案通过的时候,没有一家媒体报道……” “这还不是最蠢的事情,更愚蠢的是2005年《欧罗巴宪法》没有能通过。最可笑的地方在于法兰西是欧罗巴联邦一体化最主要的推动者,和德意志同样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它却被法兰西人自己愚蠢的公投给毁掉了……法兰西再次因为它的自由民主失去了挣扎出泥潭的机会……毫无疑问,民主是最糟糕的政府形式,却是最适合资本发展的政府形式。尽管伟大的顶层设计者们都想克服资本的恶性效果,于是设计了高福利、工会、议会、普选来给予民众权利,希望这些手段能够控制资本主义的螺旋失控。然而这一切治标不治本,高福利、工会、议会、普选给予了民众权利,也带来了许多新的问题。假设经济能够高速发展,资本主义和民主自由的政体能够配合运转的很好,可资本主义的发展必定伴随着经济危机,这就导致了阶层还是会撕裂。不过只要有钱就好办,米国佬占据了全球价值链的顶端,抽全世界的血,来进行内部的赎买和内部的协调,以维持民主自由必须支付的高昂成本,全世界都只供养的起一个米国,法兰西怎么办?只能借钱。除此之外法兰西和欧罗巴所面临的宗教问题、难民问题也同样是自由民主所带来的,更可怕的是难民和移民的加速涌入会让2050年法国的主体民族人数下降到百分之五十以下,到时候一人一张选票就能让法兰西不再是法兰西人的法兰西……我研究了很久的经济学,发现资本主义的贪婪和民众的懒惰愚蠢注定了欧罗巴和法兰西必将沉沦……”拿破仑七世的语气十分沉重。 拿破仑七世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和华夏的尚海、京城比起来巴黎如今已经落后很多了,不要说便捷的移动支付,至今巴黎的公交车和地铁都还没有空调,地铁站老鼠横行、垃圾随处可见。公交司机想不开车就不开,准点到达的概率微乎其微。还有糟糕的公路和那些满是涂鸦的破旧桥梁,经常会让你开奔驰都有开拖拉机的感觉;最可怕的是巴黎的治安状况……”拿破仑七世苦笑了一下说,“作为一个天选者,我都被抢过三次,还是带着保镖出门的情况下……这件事丢脸到我都不想提……真的,你们很幸运,出生在了一个伟大的国家,赶上了最好的时代;而我们虽然也曾经伟大过,却一直在沉沦……” 拿破仑七世笑了一下:“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表明我十分看好华夏的发展,因此我希望能与太极龙有更深度的合作。” “我的眼光向来准确,我看好你。” “没关系,在这里不可能监听的了。”拿破仑七世微笑,“谢旻韫信任你就行,更何况……我也能够提供给你一些帮助。” “已经算是很大的帮助了。”拿破仑七世把面前的书合上,注视着成默低声说,“你不是想知道关于阿斯加德遗迹之地的信息?” 拿破仑七世站了起来,在桌子边来回踱步,须臾之后开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实际上阿斯加德遗迹之地并不是三十三级就不能进了,而是欧宇的故意这样说为了引唯一的一个超过三十三级的天选者现身,因为歌唱者号角的任务必须三十三级以上的天选者进入阿斯加德遗迹之地,才能够触发,所以在这个三十三的天选者没有进入之前,不管通关多少次,都拿不到歌唱者号角。”惊,没想到阿斯加德遗迹之地竟然隐藏这么一个针对自己的圈套,他假装情不自禁的样子“啊”了一声,说:“这不就是说如果那个三十三级以上的天选者不进去,谁都拿不到歌唱者号角?” 成默心道:“我就不心动。”嘴上却问:“难道欧宇就不怕神器真的被拿走?” 成默倒吸一口凉气,拿破仑七世给出的诚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有点不敢接受。 “我明天就叫人把钥匙给你送过来。”成默立刻回答道,不管他进不进阿斯加德遗迹之地,这么有诚意的合作他必须答应,想了一下成默又说:“不过我这里还有个小忙需要您帮一下。” “过两天我和一个有点危险的人得进行一笔交易,到时候希望您能助阵……” 鲜血盛开王座之路(8) 晚风萧瑟,金碧辉煌的枫丹白露宫如童话中的璀璨宫殿,深深的庭院被篝火般的宫殿照亮,围墙边缘停了一圈豪车,以劳斯莱斯居多,其中还有好几辆奢华的马车,成默晃了一眼,却已经没有看见斯特恩·金的“野兽”。 “我觉得天选者没有不危险的。”成默回以拥抱,然后表情有些尴尬的应付了拿破仑七世的告别贴面礼,即使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斯特恩·金竞拍他都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刻却觉得有些怪怪的。 成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对于社交他还是相当稚嫩,这项技能并不是看书看的多就能够无师自通,此时成默才明白在用聊天软件聊天时为什么表情那么重要,眼下他希望自己拥有包情包功能,什么也不用说,点击一下微笑就行。 拿破仑七世也回应以真诚的微笑,接着转头对谢旻韫温文尔雅的说:“希耶尔,非常抱歉今天招待不周,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尽人意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对于站在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一群人来说,能力再强也不是进入他们圈子的门票,身份以及身份背后的资源才是。如果谢旻韫没有和自己结婚,无论是西园寺红丸还是拿破仑七世都不会选择和他合作,这次欧洲之行也会艰难很多。”成默以此来劝诫自己千万不要因为拿破仑七世的话而膨胀,即使和拿破仑七世这样的世代豪门交际是足够令人自豪的事情。 “这个你不说,我都肯定会去。”拿破仑七世笑道,接着他挥了一下手,站在身后的莫里斯走到了前面,举起了手中的一个相册大小印着有拿破仑家族家徽的绒布盒子递给了拿破仑七世,拿破仑七世将盒子拿了过来递给成默,“这是我和戴娃准备的一点小小结婚礼物,希望两位不要介意来的太迟……” 谢旻韫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戴娃就从拿破仑七世手里接过盒子,塞到成默怀里,说:“结婚礼物可不允许拒绝!” 谢旻韫也向拿破仑七世道了谢,再次告别,两人便上了劳斯莱斯,穿着太极龙制服的姜军将车门关上。 d607公路没有路灯,借着远光灯才能看见窗外浓浓的树影重重,谢旻韫按开了顶灯,劳斯莱斯晶莹闪烁着的星空顶灯消失不见,一片明亮的黄色灯光撒了下来,谢旻韫拿起放在两人中间的红色绒布盒,说:“看看是什么。” “瑞格酒庄的地契……”谢旻韫有些惊讶的说,“还是位于波尔多右岸建于1790年的老酒庄了。”谢旻韫转头看向了成默,“这个酒庄的价值至少在2500万欧以上,实在是太贵重了,不能收,得还回去才行。” 当然,要真让他拿到了“歌唱者号角”,就会变成血赚。 成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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