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栋梁闷闷应了一声，但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余院长干脆给他放了半天假，让他好好调整一下。 人鱼依旧趴在桌子上，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一副不想抬头的样子。 人鱼朝着慕橙眨了眨眼睛，道：“真的吗？那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都不离开吗，我很厉害的，可以保护你不被坏蛋伤害。” “不过我明天就要跟哥哥一起上学了，家里就只剩下你自己，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要不要找一个人陪你啊？”慕橙说道。 他的眼睛里充满期待，但看到小橙子摇头拒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不抬头了。 人鱼猛地抬起脑袋：“吃不到薯片的话也太让人难过了，你还是去上学吧，小鱼我可以一个人待在家里的，不要别人来陪。” 慕橙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朝着向栋梁摇了摇头。 楼下，季洵去送余院长。 季洵点头答应，余院长继续说道：“你比小橙子成熟些，在外边多看着他点，别让他总随便捡污染物回来，到时候捡到大麻烦就完蛋了。” “院长叔叔，你刚刚说人鱼是被人做实验弄坏脑子才会失忆，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实验吗？” 用人体做实验的研究室吗？ 他以为自己早就将那些忘记了，如今再想起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后才抽身回来。 季洵艰难吞咽口水，声音有些喑哑道：“院长叔叔，我好像从来都没跟您说过，我也来自一个把人当成实验品的实验室。” “这次叔叔就不计较了，下次可别这样了。”余院长说着话就上手摸了摸季洵的脑袋，想跟他说别胡思乱想，但手下却摸到了一个硬东西，紧接着他还看到了季洵脸上出现了一些非人类特征。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但余院长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溢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只是没想到这小孩儿竟藏了个这般大的秘密，他都不敢想象小孩儿以前过得什么日子。 余院长这才松开小孩儿，胡乱擦了擦眼泪，然后心疼得看向季洵道：“小洵你说。” 季洵说着便拿出终端打下那两个字给余院长看，他来到污染区之后尝试过搜索张安这个名字，但他能搜到的人里根本没有那个研究员，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