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听它的,先将你杀了,再丢进鼎中。”夜冥看似冷静地说着,但饶是他数十万年的涵养也快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某日,凝雪寒所在世界的天道亲自前来,恳求自己助它晋升。临行前,天道说了几句话:“凝雪寒的命格非同一般,定能助陛下登上神位。然而,陛下若想避免意外发生,就必须提前将他扼杀。”也正因如此,夜冥才会特意为凝雪寒算命。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知晓凝雪寒那特殊的命格。不过,对于后半句话,夜冥并未放在心上。那时的凝雪寒实力微弱如蝼蚁,即使后来突破到半仙之境,也不过是一只稍大些的蝼蚁罢了。夜冥凝视着凝雪寒,面露感慨之色,轻声言道:“你着实幸运至极,竟然如此轻松便登临了本帝苦苦求索数万年的境界。”其言语之中,饱含着无尽的叹息。成王败寇不过如此。凝雪寒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将它收入怀中。只听凝雪寒缓声道:“并非孤幸运,一切皆不过是你作茧自缚罢了。若非你当初所做的那些决定,岂能有如今的孤?”夜冥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历经无数艰辛,只为登临那至高无上的境界。然而,命运竟是如此地捉弄人,他苦苦寻觅、不懈追寻的境界,竟然被凝雪寒如此轻松、毫不费力地达到了。“本帝难道是作茧自缚吗?那为何你却有如此好运!”夜冥越想,心中便越发地涌现出不甘的情绪。他精心谋划、苦心经营了悠悠漫长的岁月,如今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胜利的果实被他人轻易地摘取了!倘若不是因为这些事情的发生,凝雪寒,神,本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凝雪寒将楼羽月送到了一个特定的地方。那里,有她的同伴守候着,亦有她的庇护所存在,想必楼羽月在此处应当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和波及。“我并非幸运,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你未必会懂。”凝雪寒一步一步地朝着夜冥走去。“昔日,你视我为微不足道的蝼蚁,然而时至今日,你也不过是一只蚂蚱罢了。”夜冥听闻此言,心中的愤恨愈发强烈。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凝雪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不甘心,自己多年的筹谋,竟然就这样化为泡影。蓦然间,夜冥仿若忆起了某事,纵声狂笑起来,“本帝着实是一时气恼冲昏了头脑,莫要以为你成就神位,便可挣脱本帝的掌控。你莫非忘却了本帝为你栽植的那深渊魔种?倘若幽冥虫与千幻丝尚且无法制衡现今的你,然而深渊魔种却迥然不同。更何况你所属的种族乃是由本帝的深渊魔气衍生而来。如若不想令他们灰飞烟灭、化为乌有,就心甘情愿地敞开神源,任由本帝吸收汲取。”那笑声回荡在虚空之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