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林煦吗?”白玫好奇地问。小姑娘听见了,仰着小脸抢答:“我叫白煦!”说着,她抱着管家的大腿,脆生生地问:“妈咪呢?妈咪在哪里!母亲又在哪里!”白玫脸上的笑淡下去。母亲,妈咪。那么,谁是母亲,谁是妈咪?姓白的话,白琅是她母亲吗?她看向苏管家:“她的妈咪是?”苏管家脸上带着苦涩:“是林小姐。”林思洋在孩子身上花费了很多精力,在白琅对她不冷不热时,她便把孩子哄得高高兴兴的,沾着孩子的光,这才没让两人关系太僵。白夫人听见后,脸上瞬间多了道厌恶,对孩子的热情也冷却了些。可这孩子能闹,甚至不怕白杳芝。苏管家是用找林思洋这个借口才哄着孩子回来,但发现这儿并没有林思洋以后,白煦哭得撕心裂肺。白玫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小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能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那哭声,嘹亮得仿佛能穿刺耳朵。庄园都得跟着这动静震一震。偏偏白琅她们没那么快能回来,只能让白家人先看顾。躲在房间里给沈烟洛打电话的白玫把手机往阳台的方向凑了凑,问沈烟洛:“听见了吗?”“听见什么?”“孩子的哭声呀!”白玫捏着眉心,头疼道,“孩子可真麻烦,虽然长得可可爱爱的跟个小天使一样,但闹腾起来太可怕了。”到底是领养的孩子,性子跟白琅没有半分相似。才四五岁的年纪,瞧着竟有些娇纵。听见白玫抱怨那孩子不知随了谁,娇纵得要命,沈烟洛眸光一动。她低头想了片刻,问她:“那你不喜欢孩子吗?”“不喜欢。”白玫现在听见孩子的哭声都觉得头疼,“太闹腾了,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闻言,沈烟洛点头:“是的。”孩子的确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她也不喜欢。于是两个人出乎意料的在这方面达成一致。除夕夜,是家人团聚的日子。白玫望着窗外的明月,问沈烟洛:“沈烟洛,你现在在想什么?”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会想起曲家人吗?亦或是想起当初被困在白家的日子?“想你。”“在想你,白玫。”耳边的两句呢喃却在脑海里炸开一大片绚丽的烟花。白玫失神了许久。沈烟洛说,在想她。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心脏里面鼓鼓涨涨的,像是积攒了许多不知名情绪,又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宣泄口。“系统。”她拧着眉开口,刚出口又默住,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什么?说她的奇怪之处吗?说她因为攻略对象的一句话而不知所措,甚至生出了立刻赶去见对方的冲动?到底是自己攻略沈烟洛,还是沈烟洛攻略自己?她扶额,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既无奈又无措。*正月初一。趁着白夫人围着小白煦团团转的时候,白玫又偷偷溜出了白家。这次登门是带了礼的。顾念着老人在家,于是礼数周全,态度也好,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沈烟洛都忍不住看了白玫好几眼。但白玫把曲珍送进牢里的那天,老太太也是在场的。那时候的白大小姐伶牙俐齿,跋扈又张扬,和现在这个乖顺的白玫差距太大,以至于老太太也格外不自在,总觉得是不是怠慢了人。这顿饭吃得其实有些尴尬。最后老太太赶着沈烟洛带白玫出去逛逛。于是大年初一,两个人晃在略显冷清的街道,相顾无言。“那个孩子还闹腾吗?”沈烟洛主动挑起话题。“闹。”白玫点头,白夫人怜惜白煦小小年纪看不见,所以大多是顺着她哄,但白煦太娇蛮,又一个劲的要林思洋,闹得白夫人脸色都是难看的。想起白琅和唐韵采,白玫便忍不住咋舌。她都替唐韵采头疼,本来以为解决了林思洋的事,唐韵采能跟白琅解开误会好好在一起,现在看来,有这么个孩子,两个人恐怕还是没得清净。街道上没什么好玩的,沈烟洛停下脚步,绞尽脑汁地去回忆自己这两天看的网上攻略。最后试探着:“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好。”白玫忙点头,其实上次她都想带沈烟洛去电影院看电影,最后计划被打乱,她心里还是有些惋惜的。大年初一,贺岁片不少,两个人挑了个听着名字还不错的电影。等进了里面才发现人并不多,跟着她们一块进来的那群人通通去了隔壁。于是白玫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一直到影片开始,影厅里面都没坐几个人。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看电影,白玫挺重视,怀里抱着爆米花,一边往自己嘴上塞,一边还不忘时不时地给沈烟洛投喂。黑暗中,指腹触到沈烟洛滚烫的唇,她动作微顿,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来。电影很无聊。整个影片的剧情都像在注水。白玫看得犯困,眼皮子都在打架,一直到听见有人惊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