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这死崽子是在跟谁说话?“老板你是聋了啊?”在心里给沈烟洛海豹式鼓掌的白玫脸上装得一本正经,甚至语气还带了几分怒气。曲珍:“……”只得恨恨转身,一手一个碗地将两碗粥递到这两人面前。手心滚烫,她被烫得手都快麻了。大小姐也就罢了,沈烟洛居然也慢悠悠地吃,一碗粥拿着汤匙在那搅啊搅的,就是不往嘴里放。看得曲珍直来气。好不容易见她舀了满满一勺粥拿起来,却没被对方吃进嘴里,而是手一抖,将粥全部倒在了她手上!滚烫的粥蓦地盖在冰冷的手上。“哎呦!”曲珍没忍住,忘了手上端着的东西,被烫得迅速收手,啪的一声,两个碗都摔在了地上,满地狼藉!见状,白玫正要开口,一道声音从外传来:“母亲!”白玫抬眸,看见曲悠悠身后的白琅后,到底闭了嘴。走进屋的曲悠悠见大小姐的袜子上都溅了一些粥,有些不太高兴地瞪了眼自己母亲:“母亲,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大小姐本来就对她们家的民宿不满了,母亲怎么回事呀?而曲珍本以为女儿会心疼自己,却没想到等到这么一句抱怨,脸色瞬间难看下去。“真是对不住啊大小姐。”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曲珍压着慌乱,赶紧道歉,“我……我马上去扫干净。”“不用了。”白玫冷着脸起身,“这个房间我嫌脏,我不要睡在这里了。”沈烟洛还在想着要怎么报复曲珍,猝不及防地,耳边蓦地传来大小姐漫不经心的声音:“我要去隔壁和烟洛一起住。”所有人默住。只有刚被唐韵采扶着进门的白琅不知所以,还在轻声问:“玫玫,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吗?”看见白琅,白玫面色不变,正好点滴输完了,医生快速给她处理,最后手背上贴了个医用贴。她瞥向唐韵采:“告诉堂姐,我没事。”唐韵采应了声,在显盲机上快速写着。“烟洛,走,去你房间看看。”白玫起身,背对着众人,朝着她眨眨眼。说着,她向沈烟洛伸手。她眼神透彻明净,好似在无声地跟她重复着那句——你要信我。像是被勾着坠入,沈烟洛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握住了对方的手。两只漂亮如工艺品的手握在一块,格外赏心悦目。白玫低头看去,两个人输液的时间相近,医生给自己拔了针就立马给沈烟洛也处理完,此时两个人的手背都贴着医用贴,像是情侣款。于是心情明媚起来,她微微用力,拉着人往外走去。“唐韵采,带堂姐一块过来。”踏出门的瞬间,她记起什么,回头突然说了一句。别说是唐韵采了,曲悠悠她们都跟着去了隔壁屋。沈烟洛的房间很空,床上的薄被也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只有角落里的三个行李箱彰显着这儿有人居住。“悠悠。”白玫走过去,捏起被子捻了捻,而后扯着被子回头:“不是我要找你麻烦,你看看,这寒冬腊月,你们家民宿就只给烟洛一床这么薄的被子。”说着,脸色慢慢冷下去:“不过是在你家住了一天,我和烟洛都病了,你说,这个责任在谁身上?”她说得含糊,给人一种昨天她就睡在沈烟洛房间的错觉。刚清理完隔壁走进来的曲珍听见这句,立马冲上前:“大小姐!每个房间的被子都是厚被子,不可能是薄被的!”说着她看向那床被子,盯着看了几秒,突然有了印象,瞬间黑脸,嚷嚷道:“是沈烟洛故意把被子跟她外婆换了,跟我可没关系啊!”“故意换了,还是跟她外婆换的。”白玫脸上的表情慢慢冷下去,“曲老板,那你来跟我解释解释,烟洛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的被子拿来跟她外婆换?还有,为什么寒冬腊月,换来的被子却薄成这个样子?”接连两个问题,直接把曲珍问住了。她能说自己给那老不死的就是薄被吗?当然不能。这十多年来,她在外口碑一直很好,靠赡养前妻娘家的老人获利很多,就连平时来她这儿租民宿的人,都是在网上听说了她的“忠义孝顺”的事迹,特意来照顾她的生意。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街坊邻居又得怎么看自己?怎么看悠悠?“唉!这孩子!”她急中生智,赶紧找了个借口,“昨天不是天气好吗?我就把老人家的被子拿出来晾晾,可能是被这孩子看见了,误以为她外婆没有厚被子呢!”一旁的曲悠悠也有些心急,她红着眼眶,是被质疑的委屈:“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家会虐待外婆吗?!”“我什么意思?”白玫笑了一声,“我就是问几句而已,曲老板,悠悠,你们俩急什么?”脑海里勾勒出各种可能性的曲珍闻言愣了愣,只是问几句?唐韵采在旁边写字写得飞快,她不愿意让白琅被这个世界隔绝,将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写给白琅看。看完后的白琅眉头瞬间一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