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阁使又那么凑巧的被双重控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扰乱视角,带偏大众的关注点。 鹬蚌相争,反倒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这些终究不是时雁一想要的。 “不是问我之后打算吗?我带你去看世界的核心。” 时雁一走出了几步,回头瞥一眼黎孟夜,丢给他一个眼神示意。 一路走来,花草树木尽显枯败,这悬于空中的阁处处透着死气沉沉。 月华如练,冷冷地横陈于此处建筑群间。 传闻中半步登仙之人,此刻被陈于一具质地特殊的棺柩中,睁眼直视着他们。 时雁一踱至棺柩前,仔细查看着设计巧妙的东西。 此时见到他们,也只能怒目而视几眼,再无昔日唯其独尊的强悍。 “不可一世的玉宴阁主有朝一日却为自己所累,不得不退居此处。但也不可惜,玉宴阁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会变,唯一区别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 “楼主总不至于如此想不开,准备接手这玉宴阁吧。” 时雁一勾唇浅笑,“我唯一想要的只有自由,逍遥自在的生活乃毕生所求。在这里留着可办不到。” 此前的时雁一漠视生命,因自少年时就不曾真正走出那方狭小的实验室,对人生始终抱持着消极态度。 唯有这个世界是特殊存在。 无法通过人为干涉越过法则将他抹除。 当日他在月仙楼提起过这话题,那会对方尚有必须了结的事缠身,自然说得并非实话,今天却是想从黎孟夜口中再听听具体的想法。 高空的风凛冽,长久驻足总叫人不甚自在。 “若我问,你想不想同我一道,去见识一番外面的世界?” “何乐不为。” 玉宴阁的地盘有修士炼气波动的痕迹,这事称得上一句匪夷所思。 当日秘密基地一别,虽有二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葛尤出于种种考虑,依旧暗中跟随,没成想直接在下方目睹了黎孟夜和时雁一二人的大手笔。 葛尤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便放弃了上去添乱的想法。 直接跳过干着急环节的葛尤如是安慰自己,在玉盘稍作偏移一定角度后,等到了踢馆成功归来的二人,甚至还有功夫解救了被困的人质。 “让葛兄担心了,不过我们惜命得很,自然是有把握才去。” “倒是此前提的舆论战,不知葛兄何时将它提上日程?” 葛尤的预估准确,半月后江湖各路关注的话题已被导向了玉宴阁。 渐渐地,有声音跳出来证明,这近一年来,玉宴阁使出手不顾及江湖各门派立场,总是无意间挑起纷争,又在白热化时主动站出来,打着主持公道的名义,行祸水东引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