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正准备快步走向那头,他手仍贴在胸口处,下意识觉出一丝不对劲。 但左严清楚他那一手并无实质性的伤害,再怎么出其不意,也改变不了觉类修士没有经脉无法拥有炼气。 “看来当日,听闻右护法死讯后,你并没有试图去找他的尸首。” 他转头,瞧见一个平平无奇的楼众还待在议事堂,没有随众人一并外出观望。 对方轻笑一声,没正面回复,但已然给出了答案。 “与我确实无关,”黎孟夜闲庭信步。 左严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藏藏掖掖,有话直说!” 他径直越过人往外走。 暗红气息一出,左严不敢托大,忙跟着动用炼气回防,不想这一反应正中下怀。 左严耳中嗡鸣,炼气凝聚一瞬便散,如此重复几次不仅没成功,反倒有种走火入魔前的灼烧感。 左严胀红了整张脸,眼珠半数翻起,双目赤红遍布血丝,一有想要开口的意图,浓稠的血液总是先行一步。 但这效果只存续了片刻。 他俯下身,扼住了左严的脖颈,将人半身拉离地面。 左严翻着眼,已然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而后他放下陷入昏迷的左护法,抬眼看向那头的阁使。 从进来到现在,这阁使安静得犹如死物。 时雁一沿着比武场的边缘走动,他感觉不到兜帽下的人此时的情绪。 虽不是第一次和阁使交手,但时雁一莫名觉得上次的实战没什么参考价值。 他操纵血液的能力在此时无需隐藏,半珏对此早已知晓,就是不知他想到的新方法能不能奏效。 掌中血液凝化成长鞭,时雁一控制着将其挥出,凌空后一条瞬分成数条,无法探明真假,游蛇似的冲向阁使。 在距离阁使几步之遥的地方落下。 血雾如花绽开。 时雁一没有片刻停歇,操纵血液令其钻进阁使被短刀破开的地方。 唯有某种勾连彼此的联系,才能让半珏肆意地控制底下的阁使。 时雁一两指轻勾,那事先留在他人体内的血液与他动作同频。 血液自左严指尖飞射而出,狠狠咬向阁使的咽喉。 与此同时,时雁一面前的阁使有种骤然一空的感觉。 如此,阁使们隐藏的一部分秘密便显露出来。 他们每次外出大多不是单独行动,估计为了避免万一有任何一具身体被损坏,余下的也能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重心既已转移,继续与面前这阁使周旋的意义便不大,时雁一想要尝试的方法,还得是有内核存在的对象,完全的死物没有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