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忘了过去，忘了新投入世界的本质。 甚至包括这个小镇，也是他们强势导入的一个位面。 至于黎孟夜…… 以那些人惯有的手段，明知他逐渐不可控，不会仅仅只是时间回溯这么简单，最基本的操作也该是抹除这个位面，让他永远滞留在此地。 黎孟夜的存在本身，已经脱离了位面的掌控。 时雁一道，“我之前说……” 听闻时雁一开口，黎孟夜凛起精神，态度称得上相当重视。 微风拂面，一并扬起了散开的长发，视野在那瞬间被短暂地遮挡。 时雁一明显愣住。 “这不重要……或者你担心生死契下分摊问题。” “我们好歹也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了，”黎孟夜目光紧随着他，“你分辨不出哪些是因为生死契，哪些是出于我真心？” 当初在魔界他的住处，对方也是这样的欲言又止，话声艰涩。怕说了得不到想要的，又怕不说真得传递不到。 时雁一扯动嘴角，“我感受不到。” 幽幽的叹息声响起。 长睫轻颤。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你完全理解。” 赤金的光好像有部分被盛进了青年的双眼中，那原本黯淡下去的色泽重新恢复鲜亮，甚至比之先前更胜。 “来日方长，你可以慢慢说与我听，次数多了我总会明白的。” 那是客观存在。 和黎孟夜说起有关于目前小镇的情况。 黎孟夜了然，他们来此耽搁了有些时候，再怎么算，先不说他们一度暴露了行踪，被半珏的化身发现。 但无论哪种都没出现，只可能是他们彼此间出现了断层。 “相应的，”黎孟夜接上时雁一的话，“我们目前也出不去吧？” 如果帮助念芷找到薛娘是破局的关键，从他们进入小镇的那个时刻，已然注定了这是一盘无法胜出的棋。 存在悖论点。 除非，让念芷放弃寻找薛娘的念头。 “如果按正常的时间算，她绝对不止这个年纪了吧。” 她已经在这个不复存在的小镇，以幼年的姿态生活了很多年。 可他们必须尝试着去试错，不然只能跟着被囿于此地。 “大哥哥是改变主意了吗？” 这两个人是小镇的生面孔，对几乎不怎么有人来的小镇，他们是特殊的存在。 “不，但有些事确实要找你了解。” 念芷呆望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要劝人放弃执念，还得先了解这人别的喜好。 念芷重复着时雁一的话。 “平日都是娘亲带着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