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飞机上的座位不是连着的，下了飞机有人来接去酒店。 陆远鸣看秦素胃口缺缺，问她是不是不合口味。 “还为我哥生气呢？” “真的啥也没说啊，要是说了，我能骗你去我大姨家么。”，他又给秦素倒了一杯饮料，“那我还以为我做了件好事让你们有机会——”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管闲事儿了。” 秦素是心情不好，陆远鸣是因为把剩下的鸡都吃了撑着了。 借酒消愁试过了，失败。 “怎么？” 陆远鸣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摸出那盒薄荷糖拍在秦素伸出的掌心上。 “……” 这种糖她那里还有个好几盒呢。 “刚才你还说不管闲事儿，现在又提他干嘛？” 这种糖没有特别甜还能润喉清口气，秦素每次去日本或者有小伙伴去都会让他们带点回来。 陆远鸣在另一张躺椅上躺了下来。 “……人类八卦的心永无止境是么？” 反观陆远鸣，成绩忽高忽低，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几次对比下来不免得让他妈生出了叫方一航来教育教育他的心思。 而方一航本人，嘴里也没什么好话，初中对陆远鸣来说简直是至暗时刻—— 但方一航大一对时候，他妈又请了来家里给他辅导功课——见鬼了。 “你那是花了钱的，你是客户，我这儿各种被他说笨，天天耷拉着一张驴脸好像欠他钱一样……” “我堂堂交大双学位，这还笨那你就——” “那行吧，都怪你爸妈让你出国的。不过我跟你说，除了对爸妈还有我妈客气点儿以外，他对其他亲戚都不太行……愿意给你脸色看反而是好事。就那种……怎么说来着，亲近的人才对你发脾气因为确信你不会离开他。” 秦素想起了那天kk办公室门口，方一航难得一见的有些情绪失控，还动了手。 本来已经躺下的秦素一骨碌爬了起来，“你对你哥好像很熟悉？” “诶也行——反正……横竖我跟你哥是没可能了，就当……为了我下次谈恋爱复个盘，以古鉴今一下好了……” “怎么就没可能了？” “他可跟我说是穆澜上赶着要来的，不知道她哪来的地址，可不是我哥带着她来的。” “啊……？他还说了这话……” “但他确实跟我说他和穆澜啥事儿都没有啊。” 陆远鸣也糊涂了，难道照这个架势下去，穆澜真的要成为他嫂子了？ “……，嗯，唔……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算是那么回事儿吧，有段时间……不重要，哪怕关系不错也……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你哥至少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对吧。” “那天不是找过了吗，就同学聚会那天，他说有事要跟我说，可是最后也没说什么。可能是我那天态度不太好……把他吓着了……我也很少生气的。”，但按照秦素的设想，俩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不骂他几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憋闷了许久的乳腺。 “我这不是说假如嘛……假如我哥当初脑子被驴踢过了现在浪子回头跟你道歉……他……还有机会嘛？” 秦素沉默了，之前因为在气头上，一张嘴就忍不住想要怼他。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感觉他那天要是真说了这种话，她很可能就给这个机会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陆远鸣的肩膀，“别想那种没影的事，我已经放弃了，不过我也想通了，哪怕我什么都比不上穆澜，也不代表什么。过年的时候我姑姑又给我介绍了几个，说不定里面就有挺好的呢。” “啧啧，我跟你不一样，你那个情史太多了，我还是清白的。” “我又没有谈过……” “没有。” “……” “行吧行吧，我大概懂了……是不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那种？大家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回应。 “你别瞎猜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话说，你不会转头就把我们今天说的话就告诉他吧……” “发这么狠的毒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