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礼拜后，秦素再次回到办公室，发现她的办公区域门前空着的位置多了一个人。 紧身衣，低胸，露沟，齐b小短裙。 也是很难得，毕竟现在大佬们的口味其实趋于年轻化，喜欢幼态脸，装嫩的打扮，很少还有这么重口味的了。 她一开口就是夹子音，听得秦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刘波总介绍来的。” 秦素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老板名单，刘波……好像是某个大股东。 “我叫秦玥，是来当您的助理的。” 屁大点儿职位，她哪里需要助理。 原来如此……倒是错怪她了，确实是塞来一个好帮手。 “我……我刚来上海，职业装……会不会很贵。” 秦素在职场和商场上一向是秉持着girl helps girl的原则，她理解不得不为了业绩放下身段甚至底线的女性，但能帮一把总会帮一把的。 最近几年，类似这种没什么屁用的专业不知道每年教出了多少失业大学生。 “其实我不太陪客户喝酒，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场合……” “这种话以后在单位就不要说了，虽然有关系有时候是件好事……但没什么成绩的时候反而会被人落下话柄。” “哦，好的。” 啊，也到了她给年轻人灌输鸡汤的年纪了。 公司做大做强以后，各位股东就一直想塞人进来多分一杯羹，技术岗塞不进，就往那些有利可图但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岗位塞人。 公关嘛，只要长得好看、能喝酒、会说话就行。 哪个职位是公关呢？ 说是副总裁，其实在股东们看来就是个喝酒卖笑的。 如意算盘打得响，只要塞进来的人能接触到秦素所有的客户，那之后就没秦素什么事了。 就在秦素尽心尽力带着秦玥跑客户，教她做事的时候。 本来以为只是续签的事，她都拉了那么多客户，业绩飙升，续签还不是板上钉钉。 她走的是的门路，家里认识刘总。 一连串操作下来，股东会里也认为秦素的劳动合同，可以到期不续签了——没任何法律风险，甚至觉得这种事没必要拿到股东会上讨论，刘波一个人拍版就行。 狡兔死，走狗烹。 过硬的产品，指的自然就是方一航他们这些优秀的基金经理。 他倒是也想亲眼看看秦素本人是什么样。 3个月的月平均工资，15万，要是没有年终奖估计10万都没有。 说实话有点像“宋思明”那个调调的，并不觉得油腻。 “挺好，既然是法定的，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摆弄着手机，连录音都没兴趣开启。 两年，每个月6000块，就可以阻止她去其他证券投资基金公司。 “当然，你还有另一种选择。” 收回前面说他像“宋思明”的话，突然就恶心了起来。 “刘波总，会议室上个月装了摄像头，您……请自重。”，她拉开会议室的门，“竞业协议补偿金记得按时打钱。” 裁的还是大动脉。 秦素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一直整理到了晚上，合并成了三个箱子。 给秦玥的那句回旋镖这么快就扎到了自己身上。 也不能这么说，每个月工资都有按时发。 原本想给爸妈证明一些什么……现在，都打水漂了。所以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认为的那样，自己很失败，只有沿着父母安排的路走才算好？ 想要做的事情，为什么没一样顺心的…… 第一周，自己出去旅了个游；第二周，带着秦玥上手熟悉业务顺便把自己假期那一周的活给补了；第三周继续熟悉业务，希望给自己培养出一个得力助手；第四周，收到了到期不续约通知。 这次，方一航连门都没敲，走到她这直接就开口询问。秦素要离职的消息传得很快，他也是忙完才知道，只好先来看看。 她不想要了。 “保密信息我都已经销毁了， 各种经济、基金、股票相关的书籍，优秀员工的奖牌奖杯，小摆件，相框…… “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