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了一场，梁一程一回到家便瘫坐在沙发，拿起根百奇，衔在嘴里。 身体感知危险，又或是因为刺激而兴奋，梁一程也分不清，只觉有着什么，催她去探究更多。屋里没开灯，最后一点夕阳漏进来，很快消失不见。梁一程的柳叶眼眼尾狭长，多数时候她双目无神，甚至有些涣散，不知是深陷在思绪，还只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而此刻，她的脸在阴影里，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眼睛却异常明亮。 没有回音，他又问，“姐身手真好，有些地方那么陡，你跟飞上去似的，小时候练过功夫吗？” 可她不想解释这些，只是说，“嗯，练过。” “都，随便玩一玩吧。”梁一程心不在焉。 不得不承认，在潜意识里她真正想要的，是刺激的，更刺激的，冲突、对抗、制服。 ———————— 他穿着就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t恤、牛仔裤、球鞋，并没显出优厚的家庭背景。他个子很高，自觉地坐在最后一排，时而看着幻灯片，时而低头写点什么，似听得认真。 她的教职，是学校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给的。父亲在世时是大学的教授，还是人工智能研究的大佬，学校很器重他，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大学从前分给父亲的。记忆里，父亲控制欲很强，似乎知道梁一程成不了大器，便早早安排规划，让梁一程在这所大学读了个挺水的公关学，硕士毕业，留校做了讲师。 父亲试探过无数次，想发现梁一程对什么有天赋才能，可不知为何，记忆里梁一程总是本能地压抑隐藏着一切，直到父亲死后，才宛若新生，练习搏击，去侦探社兼职。 下课，梁一程犹豫着要不要将肖棠留下来，找个由头问问他知识点还有什么不懂的，要不要开小灶，再假装关心他套套家里人的信息，说不定能让他带着进入九曜相府，或者他听过陈佳也说不定。 ———————— “你还会这个！”梁一程凑过来，表情有些惊喜，江连印象中，这是第一次梁一程对他展露笑颜。 “会不会是他俩亲戚的房？” “说不定就是去好姐妹家聚聚，咱们不能乱猜，”梁一程拍拍江连的肩，“你做得很好，怪不得你爹说你是天才，是名校高材生，我还当他吹牛……” 梁一程却突然想起了肖棠，又问，“住户里有没有姓肖的？或者，有没有老外的名字？” 梁一程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肖棠出现在那里并不能说明任何，可能他的亲朋好友住那，又或者，他周末打工替人遛狗，一切皆有可能，而肖棠和陈佳同时出现在小区，只是个巧合， ———————— “她哪里老？”肖棠下意识回嘴，却并不反驳喜欢她。 肖棠皱了皱眉，想压下怒气。 “怪不得好好的专业课不上，跑来上什么公关入门。”几人见撞破了肖棠的心事，便八卦起来。 “不像是老师啊，挺年轻的，还很潮呢，这是同居了吧？” ———————— “辛苦了，肖棠。”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只有他完成任务时，他才会用那样温和的口气，“你下午的时候，有段时间情绪波动有点大啊，需要医生来看看么？” 可他怎么会情绪波动呢，他们说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一定是仪器出故障了。 今夜月亮很大，大得能看清上面的斑点，像是被谁弄脏了般，他站在落地窗前发了会呆，才想起自己身上也弄脏了，抬起手，仔细擦干净血迹，又理了理衣领，才小心翼翼开了卧室门，像是怕吵醒睡梦中的人。 他打开手机，放大看着今早上课新 “帅哥……”“男友……”“同居……”那帮人聊天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肖棠烦躁得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