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不是不要问戴尔猜想是什么比较好。 我忘记了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只记住了在幽暗碧蓝的水下监狱前,我们沉默地注视着那头孤独的白鲸,他发出特定赫兹的叫声,他的痛苦和幸福随着水波荡漾回响。 我也记得一些碎片化闪过的画面——弗拉基米尔沉静的面容,他的眼睛里些微的璀璨,那是情感刻下了痕迹,我忽然觉得弗拉基米尔是那头没有同类的鲸鱼,他的哀嚎是静默无声的,他一直在等待,有人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还记得他身上淡淡的雨水的味道——他在雨中等我,暖风无法彻底烘干他潮湿的气味,他的发丝有种湿润的透亮,像是冰雪融化在发梢。 “你说,它还有机会回到海洋里去吗?”我无视背后种种利益,天真地问。 水族馆最早出现在 chapter10 中,安德廖沙要带弗洛夏去水族馆,但他养的马比亚生病了,改道去了马场,然后那里是弗拉基米尔第一次遇见弗洛夏的地方。 当弗洛夏在校园里迷路,赞叹着安德廖沙送的海豚手链时,她第一次遇到了弗拉基米尔 然后弗拉基米尔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他在 chapter109 春狩,弗洛夏独自进入森林前,拉住她的胳膊说:“等到春狩结束,雨也停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直想去,但没去成的地方。”那时,弗拉基米尔就想要带着弗洛夏去水族馆,结局嘛,也是没有去成。 所以六年前埋的伏笔,今天写出来,还蛮感慨的。 那是一辆拖着数个不锈钢水箱的电动拖车,骤然失控了,直直冲过来。 “快让开!”拖车驾驶员手忙脚乱地试图让车子停下来,他惊恐地大叫,比游客还要慌张。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拖车与我们擦身而过后,驾驶员终于找到了解除油门的方法。 弗拉基米尔的身体就没有放松过,哪怕是我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然后迅速向一旁躲闪。 舔了舔,咸湿的味道,是还未被稀释的高浓度盐水。 水顺着他的下颚,还在往下滴水,我急忙从衬衫口袋抽出手帕擦拭,感谢阿纳斯塔西娅,她说淑女的贴身物品中一定要有质地柔软的手帕。 不是清透的液体,湿滑而黏腻,我觉得手帕都要被黏糊糊的水渍拉出丝了。 他抽出手帕,把我忙着给他擦头发的手握住,他平静地呼出一口气:“好极了。” 有工作人员开始走近游客表达歉意,请求谅解,人们受到惊吓,一时缓不过神。 那个人穿着合体修身的西装,看来是级别不低的管理层,在事故发生没几分钟后就急匆匆跑来,直奔弗拉基米尔,开始不断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