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的极端强调与对比，我仰望圣像，仿佛看到黎明破晓而出，呼啸的热血，大海一样滑过颅骨和脚趾的两极，没有围篱，没有树桩；干枯的世界，缓揉一团火球，转动灰白的城镇；人间的融合，花一般的盛开，哦，光芒四射，肉身的幻影火焰般升腾，洞穴与坟墓，黄铜光滑的祭台，在伊甸园中结识秘密。 “破晓而出·····分裂神话的地狱”——改编自狄兰托马斯 chapter 194焦灼（一） 我被现实刺痛，困惑不解地看着病弱执着的弗拉基米尔，我们牵着手，站在祭台前，盛大的阳光开始降落，恢弘的穹顶之下我听到了来自他的告白。 耶稣受难像的阴影笼罩了弗拉基米尔，他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他的眼皮发红，眼里凝聚的厚重要把人淹没，仿佛他正苦苦煎熬，他虔诚而希冀地仰起头颅，绝望地祈求救赎。 我们在神圣而缄默的祭坛前相拥。 但他还不满足，他的左手环绕过我肩膀，死死地扼住我后心，他毫无章法地使劲，似乎想将我塞进他的肋骨里。 “殿下。”列昂尼德一步踏上祭坛，他神情严肃，平日里笔挺的找不到褶皱的黑色西装变得皱皱巴巴，后面跟着巴甫契特的医生。 他眷恋不舍地直起身，拉着我离开教堂。 列昂尼德坐在副驾驶，他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对象自然不是我——弗拉基米尔拒绝了由卫队送我回维尔利斯特，他即使生病了也强硬专zhuan制zhi，他又拒绝了与医生同车，他拖延就医的举动让列昂尼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尴尬地看着交握的手指，他的眼神让人发毛。 我紧张而僵硬地坐着，脊背绷直打不了弯，我敢肯定，我从没比现在更像一位淑女过。 车内的静默在弗拉基米尔压抑的轻哼中变得凝重，他没有失去意识，我偏头过，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刚从水里泡过一样，可嘴唇干裂起皮，他半睁着眼睛，睫毛颤抖着，不稳定的状态。 怪不得卡斯希曼医生会留在巴甫契特，他获得了弗拉基米尔的信赖，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库夫怀尔德位于巴甫契特与圣奥茨特之间，不论是否立即动身，卡斯希曼医生回到巴甫契特时也差不多傍晚。 我不动声色地挺起腰，即使我的身体是一块铁板，我希望自己能高一些，这样弗拉基米尔靠着我不用太吃力。 车队停在维尔利斯特的入口，只有前后三辆车进入小镇，前方等待的是马尔金家的安保，他们缀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