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我完全想不到弗拉基米尔会笑,不是刻薄的讥笑,残忍的带着惩罚意味的揶揄调侃,不是戏弄,不是挂在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他的确笑了,单纯觉得有趣的笑容。 “你——嗝——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弗拉基米尔太高,我扬起脑袋,梗着脖子对他不依不饶。我的胆子大约吃了一吨菠菜,大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在他细腻而满是探索的目光中,连打嗝都停止了,我不自在地放低了姿态,从嚣张的大公鸡变成了窝囊的鹌鹑。 然而我的手属于自己还没一会,弗拉基米尔又重新握住我的手,这次他的力度非常小,可能我稍微晃动手腕就能松脱。 弗拉基米尔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我仅仅知道,他的行为亏损比极高收益率大致为零,一点好处也没有。 “因为···因为你太难过了,绝望已经到了能溺死你的程度,你还要继续,坚持下去······那种折磨会杀死你,我也一起······”弗拉基米尔困惑地蹙眉,他只是回忆就如同经受痛苦,他在散发着糜烂香气的情感中沦陷,恐惧使他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我隐隐约约感到自己正在无限接近真相——弗拉基米尔选择我的理由。我看到他苍白的手背上青筋突起,骨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仿佛他的灾难全部来自我。 我急忙低下头,看着纱裙飘荡在双shuang腿tui间jian,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缠绵缭绕在小腿周围,风从路过时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还有飘散的冰凉的水汽。雨水浇灌土壤,为所有生命带来生机。 我看着纤细灵动的,神秘而美丽,犹如森林精灵的裙子,像这条被精挑细选的才送到我面前的裙子,还有发带、妆容、流程环环相扣,还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细节,它们承载了许多人的努力和期待,我对弗拉基米尔坦诚地说:“你的提议很好,特别好,我思考了很久,弗拉基米尔,谢谢你愿意帮助我,可我不能那样做。” “那不是思考,你只是不断重复自己的偏见。”弗拉基米尔的态度冷淡,他对我的话流露出明显的指责。 我看到他白皙流畅的下颌线条,和领口闪烁着银光的领针,锋利的冷光让我不想再反驳,他救了我,无论他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尤其是索菲亚,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即使不是我本意,但我的确想离开,我也没有无耻到把所有责任推到弗拉基米尔身上。 这一刻,海妖的呼唤预示着不会更改的预言,只要我选择沉入那蔚蓝的大海,就不再是大洋上荒芜的孤岛。我看着弗拉基米尔璀璨的恍如银河般的蓝眸,那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好,我们走。”弗拉基米尔满意地笑了,他拉着我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