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手机,气息急促地过分,缓了一会后我站直身体,正式开始参观,虽然事情发展不如预期,可不能白来。我仰着头,从身边第一幅画开始看起。 如果说希施金是森林之父,那么苏里科夫就是俄罗斯辽阔粗犷的大地精神,他从悲悯地深度中,为俄罗斯的苦难造像。我没有想到这幅画竟然挂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那么其他地方的画就更值得期待。 我迫不及待要和安德廖沙分享这个好消息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尤拉?我想要开口解释,我不是安德廖沙,可对面似乎彻底不想听到回答,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 尤拉兴奋地调笑,看来安德廖沙的上当带给他的愉悦相当多,“闭嘴!尤拉···这与我无关···”话筒里是另一个女声,听上去不像是阿纳斯塔西娅。 “你好,我是弗洛夏。”迟疑了一下,我觉得应该解开这个误会,于是我找了一个可以开口的空隙。 我看了眼屏幕,确认手机正在处于通话中,手心出了一些汗,拿不住滑溜溜的机身。就在我准备再次询问时,尤拉打破了凝固的寂静。 我有种搞砸了某样事情的感觉,这是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似乎成为了巴甫契特的一部分开始,很多东西就随之失去了。 “麻烦您了,一会见,弗洛夏小姐。”尤拉的情绪随着我的出现藏了起来,他的慌乱只有一会,调整过来又是正常的他了。 chapter 139 画展(一) 经过这个过程,整个巡回派风格的历史脉络开始慢慢在我脑海中形成,我发现自己对它的了解相当贫瘠,就连希施金先生我都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熟悉。 我直起腰,揉了揉眼睛,忽然一阵声音,有几个人的脚步进入这条狭窄的展道中,我侧过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士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我收回目光一动不动地站在阿尔希波夫的画底下,身体贴近墙壁,我高高地仰着头,伪装成专心看画的人。 我有自信,没人能从背影中看出我是谁,虽然像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棵光秃秃的面包树那样显眼,我直愣愣地立在那里。 几种不同的声音带着人类特有的热量,即将接触到我的后背时停了下来,我疑惑地转动眼睛,这份好奇没有促使我转头的程度。 “弗洛夏?”她的语气没有惊讶,我认出了她,阿纳斯塔西娅。 “你好。”我有些拘谨,阿纳斯塔西娅是安德廖沙的朋友,我与她不算陌生,可也不够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