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弗拉基米尔即将于卡斯希曼擦肩而过时,他忽然停下脚步。“你是那个从卢布廖夫来的医生?”他虽然在询问,可他的语气很确定。 “是的,殿下,我是和弗洛夏小姐一起来到巴甫契特的医生。”卡斯希曼直起腰退开一步,他生长在俄罗斯,面对王室成员的礼仪没有忘记。 他不需要仔细思考就将卡斯希曼医生划入那群人的行列。 卡斯希曼没有立即回答,他思考的时间很短,他抬起头没有答复而是反问道:“您对心理学怎么看?” 这不是个适合学术探讨的好场合,弗拉基米尔微微一笑,他的表情凝固住,笑意停在嘴角,他的目光看着卡斯希曼,眼神冷淡,没有攻击力,但让卡斯希曼的笑容差一点挂不住。 卡斯希曼不意外弗拉基米尔的说法,他点点头,没有反驳弗拉基米尔的话,转而回答起他的问题。“弗洛夏小姐需要长期的治疗,无法有一个准确的时间,或许需要很久。” 可怜的弗洛夏,对手是弗拉基米尔,起码到现在还处于对抗阶段,卡斯希曼不得不做出消极的判断。 “那么你就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弗拉基米尔不满意卡斯希曼的答案,他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警告,转身离开。 这场雨恣意得释放寒冷,卡斯希曼医生只能先关上窗户,靠墙摆了一排油画还没有完全晾干,他还要把它们挪开,自然烘干是不要想了。 咖啡不那么烫口了,他望着雨帘有些无奈。 “砰——”卡斯希曼沉浸在咖啡醇厚的香气中,猛然间,剧烈的声响在门边炸开,他差点没拿稳杯子。 斯达特舍跟在弗拉基米尔身后,弗拉基米尔反常的举动没有改变他严肃的表情,事情发展地太快了,让人没有任何防备,斯达特舍担忧地望了一眼他的小主人,轻轻关上门,站在弗拉基米尔身后。 “我···我差一点杀了她。”他的声音更是冻结的湖泊,连一点抑扬顿挫也听不出来。 没人会问她是谁,除了弗洛夏没有其他答案,杀了?差一点杀了?那就是说弗洛夏还活着,出了什么事?春狩上发生意外了吗?还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将种种疑问压下去,卡斯希曼轻轻吐出一口气,纸巾丢在一边。 “我知道了。”卡斯希曼轻轻点点头,他站起来翻出茶包,壁炉边支着一个小炉子,他烧上一壶热水。 “您听过《卡拉马佐夫兄弟》第二节 《丽萨维塔-斯麦尔佳莎娅》的故事吗?”卡斯希曼靠在壁炉边,里面没有火焰,他不喜欢暖烘烘,木柴燃烧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