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能融入黑夜之中,换取片刻的安宁,而我已经预见下一次的发作,弗洛夏那张单纯无知的脸庞,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在一遍又一遍用血腥残酷的手段,让我身处煎熬之中,她展示着最无辜的笑容,与这份罪行撇开关系,哪怕她的前襟上,双手上,还有嘴角都被鲜血污染,红的刺眼的流动着,氧化后浮现出黑色干涸的印记,她不明白,所以可以在我身后笑得张扬又灿烂。 我是罗曼诺夫,我有我的尊严和荣耀,我不能再被她诱惑,将自己的头颅低到尘埃里去。 我要报复弗洛夏,她会在我的惩罚下明白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在内心里将这个念头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地琢磨,这能使我好受一点。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她生动的脸庞触手可及时,另一种无法咽下去不受控制的渴盼袭击了原来的计划,它迅速得到滋养无限膨胀,在弗洛夏喋喋不休地解释中撑破了禁制的界限。 我拉住她的右手,贴近彼此的皮肤,心底传来舒服的喟叹,我知道,小马尔金看样子得多活一阵子了。 我整个人沉醉在美妙浓郁的触感中,对弗洛夏说,无视我吧,如同你一直以来对待我的方式。 那么,我要更多,更多,之前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害怕,这是你应该作出的补偿,我对于你没有底线的宽容应该适可而止。 过多刺激带来麻酥酥的痒意,我享受着这份余韵,热浪一波波泛上,恨意缓缓消融,仿佛春日来临,新鲜的空气中有嫩芽探出土壤,冰雪褪去,草地正蒸发水汽,晴空下干燥的香气充盈在我们身上,彼此的温度逐渐趋同,我的碰触她的回应,交换对方的呼吸,我和她一样温暖了。 得到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体内的反噬在心口扎下一个破洞,鲜血汇成湍急的河流奔腾远走,风吹起各种碎片与尖锐的生锈的铁钉,它们污染着伤口,用疼痛来警告我,下一次循坏已经开始了······ 弗洛夏是我的毒,她将解药藏起来,让我感到欢愉,同时把我关进自我厌恶的地狱,这是她的错,也是我的选择。 我的眼神落在窗外,突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理性正在绕过欲望的牵绊缓慢复苏,我明白,只要弗洛夏不愿意交出解药,我对她束手无策。 景色从眼底划过,映下片片昏黄的倒影,在冬天的末尾,出现深秋的颓废与衰败,树杈投下阴影,把腐烂的余枝遮住,等待着下一场风或是一场骤雨,将见不得人的污垢埋入地底中去,粉饰万物自然生长的太平。 弗洛夏的情感对于从未感知过的弗拉基米尔来说,就像是瘾(du p)一样的存在,他迫不及待地去尝试然后深陷其中,但是时间长了他会厌烦于在情感上被迫依赖和沉迷的状态,但是身体又极度渴求,但是内心的焦躁和空虚会逐渐凸显,慢慢地弗拉基米尔被困在其中,找不到脱离的方式。这一章写得有些意识流,特地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