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自己遵守了一名客人该拥有的礼仪,直到婚礼快要结束时才起身离去。 我不讨厌那个女孩,说真的,我不愿意看见她,她会使我意识到,忠诚的列昂尼德家里出了个叛徒。上帝不愿舍弃每一个追随他的人,所以,值得庆幸的是母亲只有姐妹,没有兄弟。 她的名字也不需要费心去记,俄罗斯的重名率太高,少一个无所谓的模糊印象无关紧要,无论如何,我的人生中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她的身影了。 沙皇城的古钟撞响了巴甫契特的黎明,满是混沌气息之中,我快步走向内城。 马弗里斯那群家伙应该感到羞愧,不过是一群平民阶层的,贪欲满满的小老鼠,也想伸出肮脏的小爪子,偷取主人面前奶酪。 为什么呢? 我想,即使一天学都没有上过的文盲也应该从生活实践中明白,可是,为什么这群人不懂呢?或者说,越来越多的平民们妄图挤进贵族阶层之前,总是不能首先学学这里的社交礼仪和规则,盲目莽撞,带着亮闪闪的金币充斥的大脑,四处横冲乱撞,鼓起一头的大包。 他们是时候醒醒了,可怜的家伙们。 其他一些犯罪者被送去马尔金家,高官厚禄优待他们。 殿下说,蛋壳最坚硬的部分是它的整体,这群人也是如此。 我得加快脚步,今天是斯达特舍代替我服侍殿下,虽说我挺放心他,但还是不如自己亲自来得安心,况且昨天殿下的马祖娅生病了,也许殿下会尤其烦躁,我需要妥帖处理好一切殿下可能用得到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列昂尼德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小马利奇科先生。” 虽然只是简单的清理工作,却要求不低,并且全年无休,算是比厨娘们还要再低一辆个阶级,不过,老马利科奇事实上荣誉加身——当年王室被驱逐,不顾起义军们的威胁恐吓,执意留在这里守护清澈的护城河。 去服侍殿下吃早餐之前,我还需要去一趟茶房,最近殿下喜好来自中国的茶叶,可以解除餐前的油腻。厨房长也需要好好叮咛一下,他们送来的茶过分烫口,使得殿下的嘴唇都被明显地烫红了。 结束这次探访之后,我朝中庭走去。 因为我是巴甫契特最忠诚的仆人。 我越来越无法看透这位未来的君主,他所有的表情都藏于淡漠的表情之后,只有那双眼睛,还不能完全遮掩其中满满的兴奋,比当初马里弗斯的兴趣还要多一百倍。 马尔金家的养女,一个瓦斯里耶夫直系继承人。 殿下毫不掩饰对她的迷恋,我不知道这样描述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