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选最左边,这是我找到最快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每周一早上十点,配合药物治疗是卡斯希曼医生为我制定的治疗方案,我不想迟到。 还好确实不远,我敲门示意,当卡斯希曼医生打开门时,我看见墙上的棋盘格子钟表的分针刚刚走到十二。 “日安,卡斯希曼医生” 经过了每周三次,持续了一个月的见面,卡斯希曼医生和我已经是可以相互插科打诨的关系,当然,细细数来也不过十二次,一般来说不会变得有多亲近。 渐渐地,我从一言不发、拘谨,到毫无形象的悲痛大哭,鼻涕和眼泪糊了满脸,我记得那时他也不说话劝慰我,开解我,只是不断地递上纸巾,安静地听着我模糊不清,逻辑混乱的话语。 “这两天怎么样?”卡斯希曼医生施施然翘起二郎腿,翻开我的病情记录本。 “喝了不少热可可吧。”卡斯希曼医生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抬头盯着看了好半天,肯定地说:“很明显。” “我不希望那一丁点,如果不使用显微镜都很难发现的微量咖啡因突然超常发挥,在深夜里不合时宜的挑动你极其容易被诱惑的兴奋神经。” 我心虚的视线游弋到桌子上一堆装满了药的小盒子,那是我接下来三天的药物——即使是一次性全部服用,也不会造成伤害的剂量。 我不会难过,事实上,十几年了,对抗重度抑郁症的漫长时光里,我也没法相信自己。 我小声地说:“现实是,甜甜的可可比书本更能转移我的注意力,我的错···我不该偷偷藏了一罐在衣柜里···” 看着我七分真三分假的羞愧的表情,卡斯希曼医生无为所动,冷酷地作出惩罚:“一会儿我会通知安德烈管家,把你藏到衣柜里的那罐没收。”没等我可怜的求饶,他接着说:“顺便在床下啦,窗帘后面啦,行李箱里啦之类的地方仔细查查,说不定还能找出第二罐第三罐······” “忘了给你说。”卡斯希曼完美贯彻了错一罚百的冷厉作风:“你手上的这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两周内,你唯一可以接触到的锦葵目、梧桐科、可可树属的乔木类经济类作物了。” 我夸张的悲痛让卡斯希曼医生的冷脸回暖,他无奈地摇摇头:“ok~ok~弗洛夏,jt grow up(成熟点吧)!不就是些可可粉吗?如果今年初夏,你的病情有所减轻,我就允许你睡前可以喝一杯。” 虽然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东西,但本子往后翻了一页,我需要接受,可能红色的笔在纸上清晰地标注一条注意事项。 脑洞大开,我差点被自己的脑洞逗笑。 “哦,哦。”说起副作用,我的目光又飘到满桌的药片上:“比之前好了一些,有时候比较明显···但,我想我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