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娜轻轻笑了,被安静的氛围凸显得尤为清晰,“所以说,现在已经是伊弗洛西尼亚·马尔金了。”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 四下瞬间一片寂静。 无论瓦斯列耶夫还是马尔金,都没有明显的弱点。瓦斯列耶夫虽然已经退出了俄罗斯的贵族圈子,但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里,谁也说不准瓦斯列耶夫家族会何时回来。 如果对于原来的弗洛夏,也许会是难以承受的打击,父亲角色的缺失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莉莉娅悲剧的原因。 而吉安娜会这么对我的原因不外乎两个,我的混血身份和罗曼诺夫。 “我应该没有告诉你,吉安娜,所以你不会知道的。”我从安德廖沙背后探出了头,打破了难捱的静默。 吉安娜被我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和善的假面被撕开,“苏别勒蔑恩,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开玩笑了。” 我保持着强势又低调的姿态,为此,我紧紧抓着的安德廖沙的手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我不会害怕,即使我是个胆小又喜欢逃避的人,我不能让安德廖沙一直站在我身前,有些东西我得自己去面对。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另一个人拦住:“吉安娜。”那个人是一直沉默寡言的西里尔,“到此为止了,是他···”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低声呢喃,估计除了吉安娜和离他们距离最近的尤拉,没人能听得见。 躯体的边缘被模糊,相互间只剩粘连的线。 冰水洒向硝烟四起的战场,滚烫地冒出滋滋热气,战火瞬间消灭于无形。 我无声地点头。我不了解吉安娜,无论她是个怎样的人,她对我的态度是不友善的。善良与否是个相对的概念,我一向习惯接受现实,所以我不会讨厌吉安娜,当然也做不到喜欢她。 不服输的尤拉没有放过吉安娜,即使在阿列克谢止不住的嘲笑下,他仍然要求与吉安娜比试比试,吉安娜几乎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很快,事故发生在了电光火石之间。当尤拉迫不及待的想要抽走吉安娜手中一直把玩的飞镖时,镖尾的黄铜倒刺狠狠划过吉安娜的腕部,鲜血从伤口开始向外蔓延。 其他人没有显得很惊慌,特别是受伤的吉安娜,她只是生气地对着尤拉怒吼:“看看你做的好事!” 没有人感到惊慌,阿列克谢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退去,大概是对尤拉的笨手笨脚感到无奈。 那是···新鲜的··从血管里流出来的,血液。 那一刻,我的世界失去了声音,目光里只剩下血色朦胧。 血是一丝丝一缕缕地向外蜿蜒,从吉安娜纤细的踝关节滑向指尖,弯弯曲曲,像正逢旱季的小河,沉默在力量中静静流淌。 嘈杂纠缠了安静,分不清是癫狂过后内心的平静还是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