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晚年扫了眼来电的张信林,回答:“在睡觉,被你打扰了。” 挂断电话后,蔺晚年手肘着后脑勺,看着这部最新版的水果牌手机,啧了下,随即放下,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咚咚——” 蔺晚年睁开眼睛,掌心撑着床单起来,抬手捋了把硬邦邦的短发,两腿一迈,穿上蓝色拖鞋。 “年年,是我。” 蔺晚年这才转身,打开门,他两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站在面前的虞桑。 蔺晚年往旁边一挪,端量着面前的少年:“桑桑,你该不会还未成年?” 虞桑的境遇比较悲惨,一穿过来,就要进行英语考试,考完试后,他这才来找蔺晚年。 虞桑脱下书包,放在书桌上,抬头环视着这个一览无余的房间,视线最后落在蔺晚年身上:“我住在另一栋小区,你楼下的门刚好是开着的,我就顺利上来了。” 两人互相交换自己的任务。 虞桑的任务是打工挣学费和保持人设。 傍晚。 “霍年,你小子。”他还没有进入,另一处就有一队晃晃荡荡的人走过来,其中一个硬汉走到他的旁边,揽住蔺晚年的肩膀:“找着住的地方了吗?” 红黄的火焰亮起,瞬间点燃烟头。 来人是张信林,工程队里关系稍微有点好的。 “就是,这多余的钱还可以去附近找妹子来两夜了。” “嘿,不尝尝腥,怎么有功夫伺候婆娘,霍年,你都在这里待这么多年了,老婆本肯定存不少了吧,不像我们这些有家庭的,每个月都得上交,买点烟酒就没钱了。” 蔺晚年吸了森·晚·口烟:“老婆本是存了一点,不过我要找城里的妞,得花不少彩礼。” “你怎么还有这个想法,你要是想找个村里的,我准能介绍表亲家的女儿给你。” “你想娶城里的女人?不得买房,还要付三四十万的彩礼,更何况你这个出身学历,还真的难啊。” “年轻人还是有梦想的。” 这种场面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一帮汉流子大大咧咧的走进里面。 对于只会埋头干活的普通工人,王大虎先是说工钱的事。 所以王大虎先给他们说工钱的事,再交代工事。 “……” “王哥,我有一亲戚家的小孩刚好高考毕业没工作,能来你这么当临时工吗?” 工地除了固定工人,也缺临时工人,但是这个季节,虽然一天工资有几百块钱,但不是老油条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有些土木工程的本科生也是跟他们一样下地干活,虽然对方偏向于技术类,但都是下地,有些大学生根本扛不住,直接提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