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一整夜都盯着那扇门,等着绯衣出门的瞬间,就抱住,扑倒,关门,解决她! 他忙随着绯衣的身影来到广场,见明铢正打着哈欠安排各支小队的任务。 明铢回头示意云烈,魔世的兵,他能安排,最后下令的必须是魔君。 “战!战!战!” 退回来,云烈偷偷去抓绯衣的手:“你也去吗?” 绯衣果然不理他,他也不恼:“走路多累,我送你去,用飞的。” 飞镝刚刚踏上高台就听到云烈的话,不禁小失望:“我也想出力。” 她摸着小男孩的乱发:“当然是你载我去。多一个人出力总是好的。” “不许这么叫我!”“不许这么叫她!” 绯衣这一天第一次看了云烈一眼,充满怨念愤怒:“凶什么凶!” 云烈看得火大,警钟在脑海里响个不停:绯衣,你不能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啊!有的孩子看着小,心里想得事可无法无天着呢! 几个士兵把飞镝拖走,他张牙舞爪地大喊:“铠甲硌得我好痛,放我下来!” 话音才落,云烈已经横抱起她,以风云龙虎之势飞上天。 高空上他的声音有如雷鸣滚滚,金色的眼睛里堆积起乌云一样的怒意。 云烈粗重的呼吸和暴起的肌肉像炽烈的绳索箍紧了她,没来由地让她行动不得。 云烈感觉到她微妙的变化,低下头,草木气息的呼吸咫尺可闻。他想要去咬丰盈的嘴唇,可还是在触碰的瞬间被躲开了。 绯衣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云烈后面不要,应晨背着明铢跟随,还是摇头:“快到雪山遗址了,正事为要。” 他只好落地,旁观绯衣他们布置术法。他想帮忙,都不待绯衣开口,小舅舅就先把他赶走了。 他烦恼着,忽然远处飞来几只鸟影。应晨远远见到,正色道:“开始了。已经有黑云向着血珠的位置移动了。” 这计划是和绯衣研究了好几天的,反复推演,每个环节都很完备。 “好。”绯衣平静地坐下来,等候着最终一刻。 “还剩四分之一月升。”明铢紧张地绘制、测算着。 “来……”明铢的声音发颤,说不出那个“了”字。 “太可怕了!”明铢没有直接面对过这东西,当下一个瘫坐在地,然后大叫不好,他错过了启动法阵的时机! 绯衣指尖向地,垂眸低喃,颂念咒语时黑发猎猎翻飞,有如狂龙,令洁白秀雅的面容都有了疯狂的意味。 明明一个人,居然能用截然不同的面相…… 他舔舔嘴唇,好清净,好庄严! 绯衣睁开眼眸,从容看来:“云烈,现在。” 所有核心都被取出,黑云如风干的沙土一样粉碎落下,但是因为在法阵的范围内,那些浊气仍然被束缚着。 雪山崩塌后融化的雪水汇聚成河,此时滚滚倒流,汇集向阵法中心。 刚刚捕捉到的浊气找到出路,飞快地向外散去。 绯衣纹风不动,手指一挑,云烈腰里的刀乖乖飞来,弹出刀鞘。 “绯衣,危险!” “吃掉她——” 云烈变作巨龙环绕绯衣,尽力阻挡那些气体的迫近侵蚀。 说完她用流血的手重重拍在地上,拍在法阵的纹路上。 浅红光芒盛放,有如天空扣下盖子。 绯衣长舒一口气,哪怕还没有看到最终结果,她也很有信心:“已经结束了。” “确定一切都结束了?”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一种十分压抑的声音。 然后她被无情地按倒,狂暴的吻落在额上脸上嘴唇上,让她没有办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