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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6练习赛後的安慰(3)(1 / 1)

「那个裁判就是远近驰名的嘴贱啊。」 「不要太在意啦,就是有人讲话b较机车,也有人b较会鼓励选手,你们多听几次之後就可以像我一样练出强心脏了。」姚亦池拍了拍x口,话里还有几分自豪,「之前还有人直接说我不适合打辩论呢,我还不是好好地打到了现在?」 虽然姚亦池蓦地提起这件事,让郝周有点毫无防备,但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中渐渐染上了笑意。 「你还不是一样,你那天在台上一直说不赢对方,激动到我都以为你要哭出来了。」姚亦池用手指戳了戳郝周的肩膀,也揭开了她那天的窘态,闻言她两手一摊,「反正我又没有被裁判指名道姓地骂,对欸,会不会那天骂你的裁判跟昨天的是同一个啊?」 两人你来我往地互揭对方的老底,而郝周也渐渐回忆起来──学姊正是在那一天跟她说,负面的情绪有机会可以促成改变。 「也没有特别怎样吧,就是回家的路上开始跟对方大吐苦水,然後再一起发誓要振作起来,我们好像总是这样。」姚亦池侧过头看向郝周,而她点了点头。 「欸!你怎麽可以自己偷设规则!」高宇翰嘴上大声抱怨,手却是很诚实地拿起了一只白板笔开始写字,两人挤在白板前,也不知道最後到底会写出什麽东西。 「所以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看,我们的学长姐也不是一开始就很会带b赛啊。」从刚才郝周没有积极安慰学弟妹,反而陷入自己的思绪,姚亦池就看得出来她一定很自责,「以前我们都能够在犯错之後大喊大叫就放下了,就算当了学长姐,我们也要继续大喊大叫。」 「你今天怎麽这麽正向?看来选秀b赛准备得很顺利?」 闻言,郝周笑了一声,他们一起望着高宇翰和张云祯,而那两人整理的练习赛内容渐渐有序了起来。 「你不会安慰我就是为了套我话吧?」郝周很是怀疑地斜眼瞥向姚亦池。 「他说他需要一点时间,然後我也可以懂他内心的挣扎,所以我就想顺其自然地等他回覆我。」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我,可能他想确认自己的心意吧?」郝周向後倒,把头靠在椅背上,马尾向後垂落。 也许对莫全而言,他们是关系亲近的密友?也或许他对她没有心动,所以才迟迟没有回覆她? 就算他们最终不会在一起,但如果能够让莫全重拾自我,她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怎麽了?」莫全扭过头,手里仍持续移动滑鼠。 莫全停下动作,不解地看向康菁亚。 一想起那天的事,康菁亚就恨铁不成钢。当时,在郝周以装水的名义开溜之後,莫全便悄悄地走到传情箱旁边,ch0u起一张空白卡片,凝神思索。 为此,康菁亚还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偷看,想让郝周成为第一个看见那张卡片的人,没想到就在她兴奋地把卡片拿给郝周,并在不远处伸长脖子偷瞄的时候,她却发现卡片上只寥寥写了谢谢和署名。 「??我不知道。」莫全抿起唇。 开始准备启航盃之後,莫全似乎变得平易近人许多,这使得卓明辩论社的g部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他又敬又怕,而康菁亚本来就对莫全身上的花边新闻很感兴趣,如今终於有机会可以问出口而不用怕被冷处理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接受她的心意。」 「类似吧,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当好一个?? 康菁亚拉开莫全旁边的椅子坐下,感到新奇地托腮望着他,「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种烦恼呢,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只会b自己把事情做到最好,才不会承认自己有做不到的事,看来恋ai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但我以为要不要接受一个人的告白,最重要的应该是你喜不喜欢她,不是吗?」见莫全难得向她吐露烦恼,於是康菁亚也收起平常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替他和郝周的感情考虑,「我个人觉得ai情最好不要经过理x计算,所以这时候感觉是最重要的喔,你喜欢郝周吗?」 和康菁亚说的一样,明明喜不喜欢是普通人第一时间会考量到的事情,但他似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而是不断地在想他有没有办法向郝周敞开心扉、郝周和他在一起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闻言,莫全微微抿紧了唇,但还是点了点头。 午休时间,他们总会讨论到上课铃声即将响起才肯罢休,偶尔还会不小心迟到,匆匆压线跑进教室;放学时间,他们更是天天讨论到图书馆关门,一边走回家还一边查资料;而姚亦池也特意向公司请了几天假,一起准备赛前的最後一周。 即便大和辩论的准备方式依旧j飞狗跳,但是持续努力下来也渐渐有了成效。在接下来的几场练习赛中,他们的表现虽然时好时坏,但是至少每一次b赛结束他们都从裁判和对手身上得到了新的收获,偶尔获得裁判大力称赞时,高宇翰和张云祯更是会高兴地在路上又喊又叫。 时间已来到了晚上九点多,郝周和姚亦池走在高宇翰和张云祯後面,前面那两人今天一个人当三辩,一个人当一辩兼结辩,表现得都很不错。 在路灯的照s之下,四人的影子倒映在旁边建筑物的外墙上,被拉得很长。 「太早了吧,我们还有一个学期要当欸。」郝周吐槽道,但脑海中还是不自觉浮现了类似的想法,「如果张云祯和高宇翰听到我们已经在密谋要让他们当g部,一定会大叫说自己做不到。」 「也是,我们两个去年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我到现在都没有自己成为了学姊的实感,但是不知不觉第一个b赛就快要结束了。」郝周一手抱着资料本,一手捏着裁判评分单,「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成为一个好学姊。」 「别再想这有的没的了,你是最好的郝周学姊──」他的口气轻松,语尾则带上了点俏皮的意味,而郝周闻言之後也笑了出来,「噗,好烂的谐音梗。」 终於来到了赛前的晚上,由於大和辩论只有一个学姊愿意回来带b赛,所以卓明辩论的学长姐主动表示两校可以互相共用人力。因此,郝周和莫全约定好两校一起订在同一家旅馆,这样学长姐和选手随时可以互相来往。 这次的参赛队伍总共有二十四所学校,第一天的赛程会从小循环打到八强赛,第二天则是四强赛到冠军赛。因此,只有进入四强的队伍可以参与第二天的b赛,而一旦进入四强就确定可以拿到奖盃,这也是大多数队伍的目标。 「你们先整理一下资料好了,我先帮他们处理一下论点架构,等一下再去找你们。」一进门,学姊便如此向他们招呼道,郝周等人应好後,便坐在角落。 在坐下前,郝周和莫全打了声招呼,高宇翰和张云祯很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但是都不讲话。 「怎麽办,我好想讲禁词。」憋了许久,张云祯终於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郝周,我觉得禁词一直在偷看你。」 「我是冒着被高宇翰扣分的风险在跟你分享情报欸!他是不是终於要回应你的告白了啊?」张云祯手里一边整理新印好的资料,一边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他拖这麽久肯定是为了拿到奖盃之後光荣地跟你告白。」 担心他们会在别人的房间里吵吵闹闹,郝周立刻把话题绕回辩题上,然而在转移话题的背後,她其实因张云祯说的话而有一点动摇了。 而张云祯的观察向来又很准,这让郝周的心思忍不住飘远了些,但她又强b自己把注意力放在b赛上面。 「我其实蛮喜欢政府不应该拿人命作为维护治安的工具这个论点,但这个论点是不是很难c作啊?」高宇翰挠了挠头。 「我没意见,听郝周的。」姚亦池慵懒地斜倚在墙上。那不然我们可以先把这些论点都安排进去,等学姊过来的时候我们再问她有没有什麽建议。」郝周点点头,开始敲击笔电键盘,拟定粗略的论点架构。 在学长帮他们安排正方论点架构时,莫全抿了抿唇,数次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虽然如今的他也成为了学弟妹的学长,可是在大学的学长姐面前,他还是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莫全先是看向学长姐,接着又转向学弟妹,见所有人都正在看着自己,他退无可退地深x1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想问??如果进入四强之後已经确定会拿盃,可以让我打打看有关正义的论点吗?」 这让莫全感到有点紧张,他继续解释道:「就是主张si刑只会喂养人民一时的情绪,却让社会大众忽视杀人案件背後的社会问题,而废除si刑後更能够从犯人身上找出问题。」 他的掌心渐渐冒出了冷汗,他有点焦急地解释:「但我知道这个论点应该打不太赢,所以才想说如果进四强後有机会再试试看,如果大家不喜欢这个论点的话也没关系??」 闻言,莫全蓦地抬起头,只见学长一派轻松地摊开双手,而其他学弟妹们也纷纷点了点头。 「我也是。」 学弟妹们皆察觉得到莫全的紧张,这让他们感到无b讶异──毕竟莫全平时从不曾对他们提出什麽要求,就连吃饭时挑餐厅他也总是配合大家的选择,如今他难得提议说自己想要打某个论点,他们当然愿意奉陪。 自己鼓起勇气提出的意见被采纳後,莫全忍不住看向了郝周──自从前几天康菁亚给了他当头一bang之後,每当他和郝周传讯息或是遇见她时,他都会不断地想,他到底该如何回应她的心意?他喜欢她吗? 想起郝周时,他的脑中总能浮现她各式各样的表情,开怀的、生气的、难过的?? 他跳动的心脏早已经给出了答案。 如果他无法彻底接受自己,敞开心扉,那他有办法与她交心吗?於是莫全给自己下了一个任务,如果他能够在台上坦然地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那他应该就算是克服了这个问题。 思及此,莫全的脖子微微发热,於是他用手撑住了脖子,试图掩饰自己胡思乱想的心。 「其实我觉得郝周和姚亦池也蛮配的。」张云祯说。 「欸,我又没有说禁词,我说的是姚亦池欸。」张云祯振振有词地说,随後开始编织幻想,「你不觉得这种组合也蛮香的吗?在偶像出道前陪他度过艰辛时期的好友,两人互相扶持、互相依赖,出道之後两人在台面上总是互损,但背地里其实双向暗恋,都害怕说出口之後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接下来两人说些什麽莫全便没有听清了,他不由自主地往後瞄了一眼,大和似乎正以两两一组分工合作,於是郝周和姚亦池坐得离门边b较近,高宇翰和张云祯则坐得离他们这边b较近。 此时,郝周一边指着萤幕一边说话,大概是在和姚亦池争取些什麽,而姚亦池则笑着用手肘压住她的肩膀,半边身子靠在她身上。 莫全b自己收回目光,把视线落回眼前的笔记本上,但刚才的画面和对话却仍然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没想到,他不是唯一一个在别人眼中和郝周有发展可能的人。 会不会其实在郝周眼中,姚亦池b他还要值得依赖?会不会其他人说的并非捕风捉影,和姚亦池长久以来的相处下,郝周确实渐渐发觉了自己对姚亦池的喜欢?? 在学姊的帮忙之下,大和确定了明天要打的论点,於是他们开始写稿、练习攻防、铺排损益b?? 高宇翰大概每隔一分钟就会打一次呵欠,但他还是强撑着眼皮和张云祯互相练习攻防,郝周和姚亦池则埋头写稿,但在低头时总有人会忍不住打瞌睡,接着又惊醒。 「不然你们先去睡吧,我觉得你们已经练习够了。」眼见着高宇翰和张云祯一走进房间便瘫倒在各自的床上,郝周r0u了r0u眼睛,如此建议道。 「我们写完稿就会睡了,你们赶快睡吧,不睡明天也没有jg神打b赛。」 一碰到床,郝周几乎是立刻入睡,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赛前一小时了。赛照片。 虽然一切的景物似乎都和练习赛时很相似,可是窗外不时走过的各校选手以及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在在提醒着他们──正式b赛的这一天真的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靠近b赛开始的时间,大家纷纷就定位,他们也回到了位置上,高宇翰越过姚亦池,忐忑地问郝周:「郝周,我们真的可以吗?」 这一次,郝周已不再像第一次练习赛时那麽紧张。因为一切都还没有开始,那麽一切就还有改变的机会。她要做的只有努力把握接下来的胜负,就算这场输了,下一场也还有赢的机会;就算两场都输了以後惨遭淘汰,他们也还有下一个盃赛可以参加。 「请正方一辩上台申论。」 「问候在场各位,首先定义辩题??」 「在现况下,政府已经针对刑求和自白的证据能力做过修法了,为何您方认为在这个情况下仍有误判的可能x?」正方一辩申论结束後,对方二辩急切地问,而高宇翰则努力回应,「因为目前除了刑求和自白以外,还有好几种环节都有可能导致误判??」 四分半钟过後,第一轮质询答辩时间结束,高宇翰勉强松了一口气,他应该算是有好好守护论点吧? 「您方主张si刑有吓阻力,但是我方这里有一份资料显示出许多囚犯认为si刑和无期徒刑的吓阻力是相当的??」 郝周上台质询对方一辩时,她备齐了许多资料,一一攻击对方的论点,以至於对方被问得有点兵荒马乱。 在好几轮的激烈交锋之下,对方渐渐乱了阵脚,花了许多时间护卫自己的论点,但却疏於攻击大和的论点。 郝周站在台上,望向底下的裁判和零星几个观众,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她,等待她发言。 如今站在这里的她,就像是当年仍是学妹的自己引颈仰望的人。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对於郝周而言就像是梦一般。 只可惜赛程紧凑得没有留给他们时间好好庆祝,才刚确认自己获胜,几人便必须迅速移向下一个b赛场地。 「当然啊,我们都已经赢了两场,再一场应该也可以吧!」高宇翰则斗志满满,他在空中挥舞着拳头,像是要给自己加油打气。 走进八强赛的b赛场地,他们皆是抱持着既怀疑但却又期待的心情,只要他们在这场b赛中获胜,他们就可以拿下大和辩论近年来的第一座奖盃── 这一场b赛中,大和担任正方,他们所采用的论点和前一场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对手早已去旁听过他们的论点,并在休息时间准备好应对他们的策略,抑或是对手本就有备而来,郝周等人频频被问到他们毫无准备的攻防。 殊不知,对方却提出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词:「但我方这里有资料显示,目前台湾已经建立了争议i刑确定案件审查要点,只要有人提出某个si刑案件有误判的可能,在厘清之前就不会执行si刑──」 高宇翰一边读,一边冷汗直流,资料上是密密麻麻的法律用语,他一时之间没有办法从中找出漏洞。见状,对方立刻下了小结:「好,所以您方也确定了在现在的法律制度下,其实只要有疑虑的案件就可以不用立即执行si刑,那目前也就不会有误判的可能??」 除此之外,在对方讲求法律原则并紧紧掌握着战场走向的情况下,大和这边始终被带着走,难以有机会进行价值渲染。 即便如此,郝周还是不愿意放弃,她绞尽脑汁想让战局能够扳回来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毕竟他们难得有机会可以触碰到奖盃── 姚亦池在质询对方三辩时,也难得地摆正了姿态,语气有些焦急地想把前面他们没处理好的攻防都处理完── 「──本场b赛由反方获胜。」 走出赛场後,四人 郝周虽然也觉得扼腕,但今天他们已经走到她从未预想到的高度了,所以即便在八强赛输掉,她也觉得还算高兴。 「怎麽了?」郝周有点错愕地问,其他人闻言也抬起头,看见高宇翰眼圈发红。 「往好处想,我们今晚可以好好放松啦,还可以开始说禁词。」张云祯连忙拍了拍他,也不知道这对高宇翰来说有没有安慰效果。 「你有准备很久吗?」闻言,虽然气氛正感伤,但郝周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下次再b嘛!又不是只有这个b赛,只要你想参加我们就一定会生出人力陪你报名。」 「欸,怎麽有奇怪的条件混进去了?」 在大家的轮番安慰底下,高宇翰x1了x1鼻子,用决绝的口吻发誓道:「下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就可以拿盃!」 除此之外,如同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情绪,他们的话题也呈现跳跃式思考,从输b赛跳到姚亦池的感情观,又跳到莫全和郝周。 「嗯??我也不知道欸,我们有算在暧昧吗?」郝周蹙起眉思考,她本来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麽暧昧的互动,但她的脑中飞快闪过他们两人在地下室独处时的点点滴滴,心脏还是不由得漏了拍。 郝周忍不住笑了出声,而这个时候,姚亦池一针见血地问道:「那如果他一直不回你呢?你就要这样一直天荒地老地等下去?」 与此同时,跟在他们身後走进旅馆的莫全顿时停下了脚步。 卓明不久前也结束了b赛,顺利进入四强,这代表他终於有机会在台上直面自己的内心,也终於能够鼓起勇气面对郝周的感情了。 没想到,他却意外听到她似乎想放弃他了。 明明今天b赛时他都没有这麽焦躁不安,可是一旦遇到与郝周有关的事,他的心情总会变得波涛汹涌。 跟着感觉走??吗? 「郝周!」 「怎麽了吗?你们今天b赛还顺利吗?」郝周问,莫全点了点头,「我们进四强了。」 莫全颔首向其他人表示感谢,但紧接着,他神se有点不自在地问郝周:「我??有事想跟你说,你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两人走在旅馆的走廊上时,郝周不由自主地想起张云祯昨天曾说过莫全一直看着她,似乎有话想说──可是有可能吗?莫全会是这种在明天还有b赛的情况下告白的人吗? 她忽然恍惚地发现,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她已经可以从莫全的脸上读出他的情绪了。 只见他深呼x1一口气,似是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郝周,我??只是想跟你?」 在他的指尖底下,他感受到自己的脉搏正在跳动。 「我喜欢你。」他抬起眸,专注地望向郝周,终於说出口。 「你怎麽会选在这个时间点告白啊?」郝周忍不住问,但是她的语气里却夹带着喜悦,这让莫全没有半分被质问的感觉,心头反而泛起了一丝丝的甜。 莫全一手抚着自己的x口,感受着自心脏传来的跳动,他抿了抿唇,开口回应郝周在冬烤那天的告白:「──而它已经在你那里了。」 可是一想到莫全话里的些微委屈,她便略带着急地想向他解释,「我、我会那样说只是因为我也不能b你啊,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的话,我们也只能当朋友嘛??但是你看,我这段时间一直有在等你啊??」 在紧紧依偎的此刻,他们同时听见了彼此的心跳。 她坐在台下,望着台上正有条有理地质询对手的莫全,有一瞬间,她觉得好像回到了迎新的示范赛。 那时的她,一定没有想过莫全会变成她的??男朋友。 轮到莫全上台申论时,战况可说是十分激烈,双方的论点都已被对方狠狠削弱,就看两边要如何做出损益b。 站在台上,莫全的呼x1渐渐变得急促,脑中闪过许多回忆。 他也想起他和妈妈去监狱探监时,爸爸脸上像是深深陷入绝望,乃至於已经毫无波动的表情。 莫全始终没有想要改变被害人家属的看法,这些年来他彷佛把父亲的罪背了起来,用着最压抑的姿态承受一切敌意── 他有资格吗? 「问候在场各位,首先先来整理战场,今天对方的论点有二,其一是吓阻力,其二则是应报理论,而在吓阻力的部分??」 「我方认为,si刑的存在只能满足人们一时的情绪,却使大众无法去正视杀人案件背後的所显现出的社会问题,而杀人犯这个词汇也早已跳脱他原本的含义,在不断的强化之下成为人人恐惧的符号,好像一听见这个词就必须立刻将其铲除,彷佛除了将他从世界上驱逐以外,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莫全恳切地说着,「但是从德国废除si刑後的经验可以知道,其实在si刑之外,我们有更多方式可以去了解为何人会走上歧途──」 可是至少在现在,观众认真地聆听他的说法,裁判拿着笔在思索他们的论点,对手匆匆抄写笔记,底下的人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选手看待── 由於对方在应报理论这个论点上,丝丝入扣解释了为何满足人民的法感情在si刑议题上极为重要,所以卓明最後还是以一b二输了。 「好好喔,借我0一下。」 萧敏妊把奖盃从自己怀中递给高宇翰,而她身边的洪樊民则不断偷瞄着他们的互动,这让郝周不禁觉得好笑。 在今早的四强赛上,参赛选手分别是莫全、康菁亚和洪樊民,当时她便觉得有点奇怪,明明他们有那麽多学弟妹可以上场,为何偏偏挑了一个最不喜欢这个持方的人来。 「恋ai啦,都是恋ai的力量在改变一个人。」康菁亚举起杯子感叹,y是把一杯柳橙汁喝成了啤酒的感觉,她玩味地瞥向莫全和郝周,「这里还有很多被恋ai改变的人呢。」 「好爽啊,我现在终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嗑cp了。」张云祯一握拳,喜孜孜地说道,高宇翰也附和,「对啊,都不用说禁词了──欸,我突然想到,莫全是不是还欠我们一个大冒险啊!」 郝周和莫全对视一眼,两人俱是无奈地微笑。 ──就像是他们都已经坦然地承认了彼此的新身份。 这让其他人好奇起他们究竟在密谋什麽,最後,张云祯用拳头一敲手心,宣布道── 张云祯说的话让郝周猛然想起大和第一次讨论启航盃时,几人在速食店的对话,郝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喂!为什麽从他的大冒险变成我的大冒险了啊?」 众人原本觉得这个大冒险很无聊,可是当他们看见郝周的手缓缓落在莫全的领口时,众人却又同时屏住呼x1,忽然觉得张云祯的提议挺有意思的。 但当郝周缓缓凑近,伸手搭在他的x口上,并仰起头望向他的时候──莫全忽然握住了郝周的手。 郝周一愣,莫全则默默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回她膝上。见状,众人纷纷开始抱怨道。 众人散会前,学弟妹们忽然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叠卡片,发送给学长姐们。 「咦?我也有吗?」郝周惊喜地从卓明的学弟妹们手中接过卡片,高宇翰则在一旁帮腔道:「当然有啊!因为是我们两校一 送完卡片之後,众人热闹地拖着自己的行李,抱着奖盃和资料本,前往车站一起搭车回家。 直至到站以後,众人仍依依不舍嬉闹着,似是不想分开。见到这个情景,郝周忽然想起洪樊民曾经忿忿不平地说要划清界线,如今,无论是洪樊民还是其他人,都真诚地在向彼此挥手告别。 在一声又一声的喊话之下,大家渐渐走向了不同的回家方向,但是只要每个人都还继续留在这个社团,总有一天还会再相见。 莫全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她,「你也可以现在就做。」 她走向莫全,伸手探向他的衣领,在微凉的晚风吹拂之下,郝周可以看见莫全额前的发丝正飘动着,她还可以看见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郝周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解开他的第一颗钮扣。他的领口微微敞开,喉结轻轻滚动,於是她仰头望向了他,想探知他的反应。 他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郝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之而来的是脸颊上燃烧起如火一般的热意。 他温柔却又认真的语气让郝周的心脏怦怦直跳,接着他直起身,牵起了她的手,两人一起漫步回家。 怎麽可以这样!太、太犯规了吧! 这是一张文具店买的大卡片,封面是简约的烫金设计,里头则写满了学弟妹们的心意。 看到高宇翰写了满满一排的惊叹号,郝周忍不住噗嗤一声,最後,她把目光落向了萧敏妊写下的文字。 最後,她写下了一句话,「以後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的学姊,带给学弟妹温暖。」 她想起自己在这段备赛期间时不时便会拿出来质疑自己的话,如今她好像得到一点点勇气,可以说自己成为一个好学姊了。 她回想着这段时间来经历过的种种,脑中闪过许多回忆,像是高宇翰和张云祯时不时在讨论期间冒出的无厘头对话;姚亦池虽然总是缺席,但只要一出现就能及时地帮大家补血;还有从迎新示范赛的那一句玩笑话开始,她和莫全便慢慢拉近距离,在不知不觉之中交出了彼此的心── 醒来之後,一切又将充满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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