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厚度只有05毫米的纸片,李京洛沉默不语。 把自己提醒的话当耳旁风? 这暗红色的请柬已经被青棠获知,藏下去没什么意义。 既然这样,认清现实会比较好。 那封红色的,被称作请柬的东西放在她床边的一侧,谁也没有碰。青棠的潮红还在脸上漫着,没有退下。黑色的眼珠木然地盯着那个红色的,贴着蓝色稀碎金箔碎片的纸,许久,眼睛盯到模糊,干涩。 性欲已经消退了很多。 这种从书房出来后一直有这种顿感,让他从这里的环境脱离,变成了几个月前的他。 “呵,你想当个逃兵也无所谓啊,只是,你真的能做回一张白纸吗?” “出去后,像这种工资的工作可不好找。” 颜色像是白玉里的绿水样,煞是好看。 等他正要出厨房时候,看到了倚在门口的李京洛。 柳丹青没说话。 直到柳丹青换上了标准的微笑:“京洛少爷,有什么吩咐?”那啥,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只是看着我,害得我后背毛毛的。 现实社会中摸爬滚打的一类人长什么样,在拍戏中龙套基本上都看麻了。唯唯诺诺,利欲熏心的样子,他看着不会有感觉。阶层不一样,所以他也不会带着同情。 人的本性在环境下培养自我,内里的本我没什么两样。 像曾家那孩子不谙世事的样子,背后家族给他做了多少恶心的勾当他几乎都不会知道。 他的青棠似乎总是对这种人上心。 不,却又多了些猫的疏离感,你叫它,它才会“舔”你。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没和青棠做?” “……你不想和青棠做?”他沉默了半响,说了这句。 说实话,想:“如果是必要发情期要解决的话,合同上的也会做。”他这样回道。 柳丹青的反应让李京洛再次沉默。 “是……”柳丹青反映过来:“那个……不是其他的意思,只是遵守合同上说的甲方有要求就做,没要求就不做。” 柳丹青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好。”算是过关了吧?柳丹青想。 他的父亲已经很久都没有在家里吃过饭。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疯了,然后死了。这个桌子上其实除了他没有什么人。他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吃碗里的米。 偌大的宅邸除去仆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二少爷……!” 他把餐桌布抹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站起来。 “二哥,你回来……” 橐吾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愣在当场。 “啧,手麻了。”李京洛平静地看着自己手面,上面已经开始充血发红。随机甩了甩手。 李京洛看着他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冷笑道:“呦,虫子憋不住了?” 李京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你把曾家那小子的订婚请帖送到我这儿来?” 只是曾家的请帖似乎是对受邀者并不满意,又频繁送来请帖。回拨电话后那边又说是满意的,他们并不清楚这种频繁的请帖是怎么回事。 橐吾自以为了然。请帖到后都知会了仆人扔出去。 李京洛的宅邸地址只有橐吾知道。 那是谁送的? “我会让我的人查一下房子周围的监控。” 两人几乎同时间反应。 几乎所有的计划除去必要的意外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