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就差明着问,你是在骗他,还是在骗我了。
义庄里的尸体,她都检查过好几遍了,无聊的跟着雷叔学扎纸人。
“……”
失踪?
三两步,陈鸢就被他追了上来,扭头劝说道,“陆校尉赶路辛苦了,在里头坐会儿吧,里头凉快。”
他的失踪,会是曾仵作不报案的原因么?
越想越可怕,陈鸢脑海里浮现了曾驰和蔼可亲的面容,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往下想。
恰好,曾驰并不知道庄叔收留了一个雷叔……
她抱着手中纸人转身看去。
同时面对雷叔和陆怀昭的猜忌眼神,陈鸢头皮发麻。
“雷叔你别误会,他瞎说的,我可不是那种玩弄人感情的坏女人,我给你说过的,师父以为我是兰清,我和大师兄为了不让他难过,我们才假装是,是一对的。”
“兄弟。”
大家都说兰清死后,他找不到人要钱还赌债,要么被人打死喂了狗,要么是连夜跑路躲债了。
“长辈在这里,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呵呵呵。”
陈鸢抚着额头,决定不再过多思考这个事。
各县衙门招录仵作本就不容易,师父托关系让兰清被宝昌县县衙聘用,哪里是她说不出去就能不去的,孩子受了伤,也得去。
雷叔划竹篾的刀都吓得落在了地上,“陈……陈仵作,伱……你……”
时隔多年,雷叔应该是记差了,他本就是个容易胡思乱想的人,误解了庄叔话里的意思。
“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陈鸢扬起笑脸越过他,跑向扶着师父慢慢走来的水笙。
还贴着甄嘉铭马甲的刘晏淳难过的闭了闭眼,慢慢的松开抓着她衣领的手,“你没事吧。”
而现在,真假庄叔都死了,宝琛兰清死了,费老头也死了,曾仵作得了老年痴呆。
“陈仵作,我把你们的两个情郎都带来了,看你得怎么感谢我!”
甄嘉铭睫毛轻颤,满是雀斑的脸上浮现一抹愕然,倒是比方才陷入轻伤的样子灵动有生气一些。
陈鸢被他这话惊得左脚踩右脚,脚下一趔趄就往前栽倒而去。
都没有证据,她就凭借一个陌生人的话,如此去揣测拉拔自己的师父,实在不应该。
陆怀昭这才注意到雷叔,但他并不会把一个守庄人放在眼里,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怀疑地打量陈鸢,“你这说辞和上次告诉我的不一样啊。”
陆怀昭摸着下巴,走到望着两人“打情骂俏”“说说笑笑”而独自难过的甄嘉铭身边。
陈鸢假笑中抱紧纸人就往外跑,“我先去接人。”
水笙让祖父站好,扯过陈鸢左左右右的打量,“瘦了,这几日他们没让你吃饱饭么?”
来人讨赏的口气,惊得陈鸢险些被竹篾划伤手指。
或许水笙只是被砸伤了,兰清和宝琛没办法带他一同前去宝昌县,就把孩子交给了祖父带,在家里也好养伤。
甄嘉铭咧嘴一笑,反手搂了搂陆怀昭肩。
“对嘛,男人不应该为女人愁眉不展,放弃这个女人吧,等这案子了结,兄弟我带你上青楼开开眼。”陆怀昭抱着胸,嫌弃的看着傻大个跟狗熊似得绕在陈鸢身旁。
“哎,以前我只晓得聪明男人都喜欢笨蛋女人,原来陈仵作这个聪明女人也喜欢笨蛋男人,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险些就是真的修罗场,但真的不是,哈哈,只是陆怀昭以为是而已。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