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知县拍了拍桌子，虽然不是大堂上，但他拍惯了惊堂木，“大家别吵了，我叫大家过来，主要是为了找到戚氏的踪迹，既然陈仵作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那我们便去把柳夫人请来县衙一叙。”
“……”
“知县大人英明！”
不少吏胥都忍不住摸了摸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想想就好可怕，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了就说出来呀。”
陈鸢提醒他，“知县大人可以联想一下，雯佩当日在坟前，被押下去时，最后说的那句话。”
“我倒不觉得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柳夫人，会是如此卸磨杀驴之人，当时定然有别的事阻了她前去搭救的时间。”
陈鸢，“当时戚氏是双身子，虽然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已经死了，但孩子还在她体内，靠着许嬷嬷一个老嬷嬷根本不可能把她悄无声息的救出去。”
代入自己想一想，就好生绝望。
管知县觉得听着这些分析是很有趣，但他最关心的事也没忘记，“所以，这些和戚夫人此刻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管知县心中对这个老嬷嬷升起了一丝敬意，但又疑惑，“既然她对戚氏如此忠心，在为戚氏接生时，她为何不阻止林产婆做坏事么？”
于全道，“当时戚氏的亲朋好友前来瞻仰遗容，都说没看到戚氏的脸，洛成刚还曾解释说，戚氏生前最爱美，不想让大家看到她变丑的模样，便以锦帕覆面。”
“知县大人高见！”
“我猜，是柳夫人教洛成刚说的。”
“希望县衙能还她夫君一个清白。”
管知县点头，“对，的确如此。”
议事厅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葛县尉大为惊叹，“我明白了，按陈仵作所推测，柳夫人当时之所以在灵堂勾引洛成刚，其实是为了掩护许嬷嬷。”
一个小吏问道，“干扰他做什么？”
陈鸢深吸一口气，“还得在接下来的六天里，干扰洛成刚。”
“停尸要满七日才封棺下葬，那许嬷嬷岂不是活生生饿了六日？”
管知县胃口都被吊起来了，“还得怎样？”
“那么，柳夫人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许嬷嬷最后还是死了？”
葛县尉道，“许嬷嬷是戚氏的奶嬷嬷，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洛巡检想要威胁她，其实很容易。”
有人已经明白，心照不宣的对视。
陈鸢又道，“可是，仅靠许嬷嬷一人，肯定无法同时做那么多事。”
“或许，在她眼里只有戚氏的命才是命，她之前也不是在维护许嬷嬷，而是在维护戚氏。”
“这……”
管知县能有什么办法，“或许陈仵作的猜测是错误的。”
陈鸢也没觉得自己的猜测就百分百的对，但是依据现有的调查结果来说，那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既然柳巡检要一个说法，那就升堂吧，升堂，她总得过来。”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