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几个,我看你们的美好希望得落空。”解春琴放下筷子,脸上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解气解气,实在解气的很!”
这大氅看上去就名贵的很,刺绣也精妙绝伦,一看就不好洗,被洗烂了我哪里赔得起,陈鸢捂着嘴,刚能说话总控制不住喃喃自语,希望这低囔没被人听到。
面无表情的刘晏淳眼神复杂的回望了一眼汪祺所在房间,沉默着离开。
大家都讨厌李菲,将来把她赶走的机会才大。
“公公别动怒,马上滚马上滚。”陈鸢麻溜的把大氅挂在门上,转身就开溜。
“听上头的意思,李学徒不日就提正为仵作,以后有了她,咱们再也不用受那些不认账家伙的辱骂了。”
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隔壁客房大开的窗户里悄无声息的跃出一人。
听她这么一说,狱卒们原本怀抱希望的心一个个被戳破,“这,也是哈,半个月能学到什么,以前那些仵作学徒谁不是学个一年半载的。”
白色大氅上有她蹭上去的大片红黑血迹,对于没有84消毒液在手就不敢穿白衣的陈鸢来说,看得直皱眉。
太阳西斜,橘黄色的阳光把人影拉得老长。
但解春琴不开心。
谁愿意整天和负能量爆棚的人呆一块儿?
逛街归来的解春琴,没遇上女监的狱卒,独自打了饭,坐在男监的狱卒们旁边吃了起来。
可这也不妨碍这些人把对官员、衙役的怒火撒在狱卒的身上。
县衙人员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除了私下的交情,基本上各有各的圈子,吏胥、衙役、狱卒很少混杂着坐一桌吃饭。
李菲提正做仵作,那自己岂不是要继续和她住一屋?
仵作那点月俸,也不够李菲在外租房。
现在知道女仵作有真才实学,他们比谁都开心。
不管电子厂,还是东厂,她这辈子都不约。
那些坐牢的家伙心里有气,就爱骂人。
解春琴探过身子,一群人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围拢过去。
女仵作比女狱卒更难嫁人,李菲若是一辈子嫁不出去,自己在县衙当多久狱卒就的和她住多久,折合一下大约就是一辈子,还有二三十年左右。
“原本也没对这女娃子抱有期待,没想到让杀人凶手无话可说的底气却是她带来的,也不晓得她以后还能整什么活儿,只要能多杀杀那些死不认账的凶手锐气就行。”
眼看大家伙儿开始对李菲的能力产生质疑,解春琴趁热打铁,“咱们县衙培养出来的仵作总被隔壁挖走,你们也是知道的。”
“知道,这事儿和刚才咱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被人插嘴,解春琴瞪了一眼过去,“当然有关系,这次指不定就是曾仵作想卖徒弟一个人情,让小姑娘记恩情,将来学成后能留在咱们这儿当仵作,顺便又帮小姑娘造个势,让咱们对小姑娘尊敬些,好让她有点归属感,就把自己多年积攒经验搞出来的功劳让给小姑娘了。”
她扫了周围陷入思考,面露失望,亦或发觉被骗后惊怒不定的狱卒们一眼,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接近真相了,“不然你们想想,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连话都不会说,哪儿能想出这精妙的主意。”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