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淳黑着脸,眼尾抽了抽,却见她又写道,“师弟,他是蹲着嘘嘘么?”
宫斗剧里太监死亡率蛮高的,等她到了京城,肯定能遇到某个死太监,成为她的专属标本,帮她了解这可怜的一小撮人。
卡点真刁钻,怕不是他睡饱午觉的点,却害得她今天的教学内容只能延后。
不无失望的写道,“师弟,你一点探索欲望都没有,这是不对的,求知欲是发明创造的引线,我是让你看一个太监方便吗?不,我是为了帮助更多太监。”
“没人冤枉吴睿江,案件最后的反转也不过是吴睿江亲自动手或帮自杀的任秀秀处理凶器之差别,对于都民村来说,都一样。”
“好志向!”刘晏淳呵呵冷笑,敷衍的鼓了鼓掌。
“审案结束后我没等你,就是因为着急去茅房,今日人太多,公堂后面的茅厕排起长龙,我就绕去了西厢客房的茅厕,然后巧遇汪祺,他托我给你带个话,今日申时四刻,在西厢甲字一号客房等你。”刘晏淳详细的解释了一下过程。
“你……”你还真的打算去!
该来的怎么也逃不掉,陈鸢垂下头,写道,“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果真,就见她写道,“汪祺会功夫么?”
刘晏淳忧思重重的回视她,欲言又止,最后闭上眼狠心道,“汪祺要见你。”
“指纹这个罪证,是吴睿江如何也赖不掉的,他不摸凶器,上面怎么可能有他指纹,左右他和秀秀的死都脱不了干系,气死我了。”
刘晏淳气得想打人,插着手不断踱步,“那你自己去看,别害我。”
一脸恍然大悟的陈鸢摇摇头,写道,“我上午还纳闷,为什么汪祺不盯着吴睿江判刑后再走,走得那么突然,他当时肯定是尿急。审案结束那个点,他又去茅厕,看来还尿频,不晓得是肾虚还是阉割手术造成的后遗症。”
在她求知欲旺盛的逼视下,升起一股无明火,“我干嘛盯着一个男人方便。”
陈鸢不知他的委屈,续写道,“我再想研究太监,也不至于不顾礼教去偷看汪祺上茅房,他也是人,我尊重他的隐私权。人生路漫漫,等个死太监,肯定能等到。”
“吴大哥和秀秀不存在私人恩怨,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所以秀秀和吴大哥原本应该成为万民敬仰、惩奸除恶的大英雄,却被李菲毁于一旦!”解为桢面无血色的望了一眼缩在角落的李仁桂两口子。
若不是被胡廷芳孟滟打架羞走了许多人,这一间房根本装不下。
“小师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害怕啊?要不要我陪你去?”
打乱计划的人,最讨厌了。
望着他的眼神,也由疑惑又恨铁不成钢,变得凌厉起来。
“你回县衙,不要躲懒,好好背上次师父给你的书,明天考校。”汪祺定的申时四刻便是下午4点。
这一番话,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
“若不是她发明劳什子指纹提取之法,不管是吴睿江杀秀秀栽赃,还是任秀秀威胁吴睿江帮忙栽赃,汪祺都必死无疑。”
“牺牲一两个人,除掉奸佞,实在划算。被她一插手,能成为英雄的两人,却被不知情的百姓当成了笑话,还累得我们都民村教养都被那起子未开化边民质疑。”
“李仁贵,你们可真是会教养女儿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