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原来你好这一口,喜欢男人,你别靠近我啊。”
陈鸢宛如吃了一嘴的苍蝇,方才验尸都没想吐,却被刘晏淳的话,吓得胃部痉挛。
想当年在京城,只要他一上街,哪次不是被砸一马车的瓜果鲜,可妒忌得李德隆他们这些平平无奇的男子双眼发红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骂的毫不遮掩又大声,瞬间就吸引了无事可做、只等回家的男人们看了过去。
“你认真验尸的时候真的很美……”
“李菲妹妹,我为之前肤浅的言论向你道歉,若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半个时辰前的自己那么庸俗浅薄,简直是男人里的败类,现在的我,已经被你的英勇、无谓、一心替冤死者找出死因的表现感化了,你原谅我可好?”
果然再丑的女人,也不喜欢听实话,哪怕她很有本事,依旧逃不过爱美的虚荣。
“之前还骂我妹妹又黑又丑,现在看到她能留下来当仵作,大有前途,又来勾引她,想赖在她身边,你是想靠着一个比你还小的女孩子吃软饭,让她包养你么?
为了不回村里干农活,你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有没有底线啊,她下个月才满十五!她当了仵作也才每月500钱,8斗米,不过堪堪能养家,哪里还养得起你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纨绔?不如我去县里帮你找个富婆,我也不分你的卖身银子,只求你别来骚扰我妹妹!”
恰好这一壶酒水流干了,陈鸢速速抽回手,自己拿了一壶酒水,自给自足的左右开弓清洗起来。
?
这时候,灵堂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被衙役们赶出来,站在了院坝里。
不,他绝不承认自己变丑了,肯定是李菲这丫头心胸狭隘,爱记仇,还记着他之前骂她丑八怪的话。
这两个搞事精,一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总想给她声誉抹黑,都不是好东西。
衙役们都知道李德隆是李菲的大哥,便没上前阻拦。
刘晏淳似看不出陈鸢浑身都写满了拒绝,又拿了一壶酒,揭了盖子候在一旁,等着她这一壶倒干了,继续为她倒酒水的殷勤模样。
曾仵作和衙役们不让他们离开义庄,却也不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让大家伙儿一并呆在尸臭、呕吐酸臭味互相参杂渗透的密闭空间里。
可是她黑乎乎,瘦的像个猴儿,本来就丑。
刘晏淳护着酒壶轻轻一跳,躲开了李德隆的争抢,狐狸一般的眸子轻飘飘撇了他一眼。
“哇,这小白脸脑子转的真快,当不了仵作,就当仵作的男人!”
李德隆却没想放过她,凑到她身边蹲下,“妹妹,你能当上仵作,也多亏了哥哥当初给你搜集的验尸书籍,你有出息了,可别忘了我们家对你的好。”
陈鸢手上一顿,刘晏淳方才帮她怼周典胡说的话,现在又沦为了李德隆威胁她的把柄。
如果她会说话,怎会说出这般会授人以柄的话,陈鸢现在都不知道刘晏淳当真是为了帮她,还是给她下套。
李德隆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她耳边小声威胁,“陛下以孝道治理天下,你若想守住仵作这活计,月俸可别忘记交给李家管理,否则,我们去衙门闹将起来,不孝的人,衙门可不敢录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