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在宫中强迫好几个宫女与他对食,那几个宫女全被他玩死了,羽林卫发现尸身的时候,都不忍看那残缺不全的尸体。
若不是小陈鸢聪明肯揣摩,一路上学会了读唇语,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怕是得被蒙骗一辈子,叫骗她欺她的坏人父亲、嫡母、二叔!
那一次,就是方才胡廷芳所说的第一次发疯。
但,想起汪祺为何被欺负,陈鸢冷笑。
小陈鸢被李家人骗怕了,陈鸢可不敢轻易伸手拿这所谓解药。
得到了回应,李仁甫欣慰的笑了笑,“六公主中毒薨逝后,受到牵连甚广,我大哥……也受到牵连,他和大嫂也是没办法,菲儿自小身子骨弱,缠绵病榻,自小连她的小院儿都没出过,这样的菲儿怎么能遭得住流放之苦。”
陈鸢冷漠的点点头,在回到李家之前,李仁甫对她的确很好。
他痛苦的说道,“大哥大嫂和你娘,都对我恩重如山,我哪边都不能辜负……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小陈鸢可“听”当过羽林卫的吴村长说过,汪祺看着年轻俊美,浑身的贵公子做派。
他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这些人以往在京中那么小心谨慎,在流放后竟是没有畏惧的到处去说。
陈鸢点点头,尔后疑惑的看向李仁甫。
解药,不一并交出来,只交一半,那就是要谈条件咯。
陈鸢那意味深长的冷笑,让李仁甫明白,她大概知道了汪祺的传言。
“鸢儿,我不是故意帮着大哥大嫂骗你的,我带你进京找你爹,是真心实意,一路上我待你不好么?”
这种伪君子惯会做戏了,搞得她不对他露出释怀的笑容,就是欺负了他一般。
被流放的人,若是京中关系牢固,被捞回去再次上任也很正常。
才到中年就已鬓角银白一片的李仁甫脸色变得煞白,愧疚的垂下了头。
“我病重无法去田野间干活,发现常有衙役换做常服,给他带来一些生活所需,所以我猜,他在宫中还是有人惦记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回京。”李仁甫捂嘴咳嗽了一声。
恰好这时候,李仁甫转过头来,对上了陈鸢冷漠的脸。
“我刚才不是想害你,而是你吃了这粒药丸,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立刻就能听到我说的话了,这的的确确是解药。”
途中,这个汪祺时常被大家伙儿明里暗里的欺负,他能活着走到岭南也是个奇迹。
陈鸢露出冷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瓶,从里面倒了一粒棕黑色药丸到手中,递到了陈鸢眼前。
小陈鸢之前什么都听不到,所以经常躲不开他们的毒手。
她现在能听见了,敏捷的躲开了李仁甫的手。
陈鸢最讨厌这种假善人了,收回眼神不去看他。
陈鸢警惕的回头,却不想李仁甫以不可能出现在他这样身体情况之下的速度冲到她跟前,伸手就想来抓住她的脸。
陈鸢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李仁甫这是强迫不成,想要哄她自动吃下这药丸?
他会怎么哄她?
李仁甫道,“这是聋哑药的解药。”
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能帮我离开?
他们就不害怕汪祺重新得势,回京后整死他们么。
罢了,他人命运,他也帮不了,他现在只想临死前把自家这档子龌龊处理好。
“我真的是为了帮你回到京城,走汪祺的路子,是捷径,也是你唯一的路子。
况且,我手边药材有限,所有解药吃下之后,还得每日清晨都饮下一碗绿豆汤,才能彻底清除毒素,只有跟着他,你才有绿豆汤喝,至少得喝三个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