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7章 玄子的处置
玄子飞行速度极快,不过是半天时间就带着姚浩轩回到了史莱克学院。
而将其交给了内院的治疗系魂师之后,姚浩轩身上的伤势与情况也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只是虽然这次的伤亡情况没有原著之中那么的严重,但是接下来等待玄子也将一顿痛批,毕竟这样的错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了。
史莱克学院、海神阁。
此时偌大的会议室中,只有两人而已,而此时夕阳西下,黄昏日落,昏暗的日光从窗户之中洒下笼罩了大半个会议室。
玄子看着那依靠在躺椅之上,形同枯槁,仿佛是随时都将要当场坐化,紧闭双眼形似假寐的老者,垂下脑袋沉默不语,或者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了。
是自我忏悔?述说自己的过错?
还是摆烂躺平?摆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滚刀肉姿态?
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做,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老者,这名为穆恩的老者,作为他的小师叔,作为海神阁阁主的穆恩,都没有任何用处。
玄子他所想、所做的,只会影响到那些对玄子抱有敬畏之心的晚辈,亦或是看中玄子那强悍实力的阁老有用。
此时玄子他那平时无时无刻不拿在手中的酒葫芦则是悬挂在腰间,那双历来油腻的大手此时鲜少的干净了一次。
就连那一头乱发与油腻污渍的破衣烂衫,此时都被整理了一番。
这向来依仗自身超级斗罗实力桀骜不驯、嚣张跋扈饕餮斗罗的玄子此时却在穆恩的面前做出了这的样一幅姿态。
玄子没有开口,同时穆恩也久久无言,两人相对,玄子站着,穆恩躺着,就这样,二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最终那躺椅上的老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那苍老的声音之中夹杂着无奈的说道:“玄子啊玄子,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前夕,你又给我做了一件好事啊,正选队成员戴钥衡身死,姚浩轩重伤,伱可真是会出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闻言玄子嘴唇启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卡在了嗓子之中。
“我深知你武魂的缺陷,流有传说之中龙之九子饕餮血脉的饕餮神牛,因为武魂的影响,这源自血脉深处之中的渴望,会令你在平时无时无刻不需要进食。”
“但是进食只是武魂对你的影响,哪怕不进食,也不会导致你的身体虚弱,亦或是魂力退步,最多只是精神不振而已。”
“玄子,你难道不知道为何这五十年来,我一直都是让你去亲自培养那些代表学院,参加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的学员吗?”
“这是因为我想要你,我也需要你去从这些孩子身上,学到些东西,你所教授给这些孩子的东西,你有多少是自己去亲身去实现的呢?”
“自从乐萱那孩子的那档子事之后,你可倒好,就连对于正选队弟子的教学、看护都给我开始怠惰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你想说自己担不起重任?还是对我,对我这个希望你为史莱克学院做出贡献的阁主,对我这个让你去扭转自己性格的小师叔有所不满?”
“到了你我这个实力层次,武魂也好,血脉也罢,这其中对于魂师性格的影响并不是无法扭转的,只是要看魂师自身有没有这个想法与意志而已。”
“你是做不到这一点,还是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做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穆恩睁开了双眼,那双原本浑浊的老眼此时却是通透难言,在他这仿佛透露着审视的目光之下,玄子的头低的更低了。
“你我认识有多少年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穆恩苍老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丝丝的威严。
穆恩按照辈分来说,虽然和玄子年龄相差无几,但是却是玄子的小师叔,而且由于在史莱克学院之中,他们那一代人所剩不多了,这位小师叔在玄子心中的份量只会更重。
“师兄去世前曾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培养你,以你的武魂与天赋,足以为我们史莱克学院再撑起一片天,为我史莱克学院再争取到最少五十年的时间。”
“当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同时我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你才会成为了史莱克监察团副团长、也成为了这十届全大陆高级魂师学院斗魂大赛史莱克学院代表队的带队阁老。”
“这一样样,哪一个不是我对你寄予的希望?以你的天赋,本就应该突破到极限境界了,那时我也可以轻松一些了,但是为何没有突破?”
“依旧滞留在九十八级的瓶颈,这其中的原因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去面对?”
闻言玄子的身体微微一震,但是却不敢回话。
“生性毛躁,小肚鸡肠,知错不改,倚老卖老。”
“你这些年口中口口声声的将我史莱克学院的荣耀挂在口头,但是你自己实际上又是如何去实践的呢?”
“我史莱克学院的荣耀,那是让你时时刻刻拿出来炫耀的资本吗?,我史莱克学院的荣耀,我史莱克学院的弟子,对你而言还不如你口中的一口吃食来的紧要吗?”
“乐萱那孩子身上所发生的那次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了,这次又是你带队执行的监察团任务。”
“固然,从史莱克监察团成立的第一天起,所有史莱克监察团的团员都已经宣誓、立契,所有人都要做好了为了史莱克学院的荣耀而赴死的准备。”
“我相信戴钥衡那孩子心中也早已有此觉悟,但是这种事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由你,我们史莱克学院的第二高手,史莱克监察团副团长玄子带队的时刻出现!”
此时此刻,在这海神阁中,只有穆恩与玄子二人,故而穆恩才可以对此直言不讳。
所谓的牺牲确实是史莱克监察团所有人都有所准备之事,但是牺牲之人是谁,所处的情景,所做的任务是何,其结果自然也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