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管文蓁和陆照渊结伴赴美。 两边家长都以为自己是沾光的一方——陆家以为是文蓁娇气,程宁才托外甥看顾,管家以为照渊散漫,陆书年才请侄子费心。但无论如何,都对陆呈锦充满感激。 是以满打满算,管文蓁只有六天练习时间。 她恨刻板印象落实在自己身上,又无可奈何。 管文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十码车速开出二百码的紧张刺激,侧方停车也停得吭哧吭哧。 管文蓁嫌他碍眼,说:“你也不练,先把你送回去吧。” 于是她将导航设为陆照渊公寓的地址,不料选错路线,直接上了高速,像家庭宠物遇上非洲动物大迁徙——她迄今最高驾驶时速不过三十,就这么混入车均七十的车水马龙。 管文蓁在冷静中夭寿。车里除了她,还有两条人命啊! 陆照渊在后排事不关己,很有心情说笑话:“你别怕,你不会开人家会开啊,你就是往人车上撞,人家还知道躲呢。” 他兄嫂置若罔闻,一路火花带闪电,好歹平安到公寓楼下。 陆呈锦在副驾也乐。 她看着陆照渊进公寓,将手一袖:“我不练了。你开回去。” “我不想练。” “我不开。我打车出门。” 她识别出“早晚”这个破绽,为自己的怒气找到发泄借口。 “要不是你买那个房,我根本不用学!你买之前有没有想过问我的意见?你为什么不先问?因为你知道我会拒绝。你就故意做成套了才告诉我,这样我就没法了!你买都买了,我能怎么样!我还得感恩戴德的谢谢你。我需要你的恩赐吗?你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 尝试提高音量,又好像撒泼。 怎么也不对,她被自己窝囊哭了。 她本来张着嘴抽噎,现在闭上嘴落泪,安静得可怜。 她不敢看他,垂下目光从他黑色体恤望到操纵杆,再到自己大腿。身子向后缩了缩,双臂环抱,挤在车门和座椅之间的角落。 他喜欢她见好就收的娇纵,审时度势的小脾气。 他耐心等待,容她调整情绪,而她果然乖觉,小声挤出一句:“对不起。” 她不说话,把头转向窗外,满腹酸涩的委屈,希望哥哥能不计较她的态度问题。 身旁传来下车的动静,她惊恐地回头,目光追着他绕过车头到左侧窗外。 她连连摇头,“不…哥哥…我…” “二。” 她哇地哭起来,瑟缩着向里面躲:“我错了…哥哥…我错了…不要…” 她吓得噤声,战战兢兢下车,在他抬手时闭上眼睛。 嘴角上扬,仿佛是愉悦的弧度。 她诚惶诚恐:“知道了。” “先回家。”他说,“哥哥不想在这里罚你。” 回家罚,就要打屁股。 明明快十八岁,倒像八岁似的,怕惹哥哥生气,怕被哥哥打屁股。 每次脱了裤子趴好,还没打她就吓得要哭,一直哭到结束。 她怕疼,怕羞,怕哥哥觉得自己不乖。 许是回程路段的谨慎驾驶使头脑清醒,她冷静下来,心智又恢复正常水平。 她的思维瞬间发散到许多方面,比如两性与平权。但前方是深渊,学识理性强烈否定她的爱情。过度教育的受害者无法自洽,崇高的思想鄙夷下贱的灵魂,一个人孤独地自相残杀。 陆呈锦洗了手,问她:“怎么罚?” “嘴巴说错话,掌嘴好不好?” 她分不清他是否认真,紧张得说话都磕绊:“哥哥…我…我不记得了…” “我乱说的…”她急得要哭,拉扯他体恤下摆,“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忘掉好不好。” “能。“她拼命点头。 管文蓁松口气,估量他没在生气,慢慢露出撒娇的表情,往他怀里蹭,希望他顺便忘掉惩罚的事情。露出来,被他捏在掌中。 她耳根通红,羞得发抖:“我不是小朋友了…” 他让她趴在沙发上,翘起屁股接受惩罚。 “哥哥…我错了。”她把脸埋在臂弯啜泣。 扇打还在继续。 “疼…哥哥…呜…” 他沉声命令:“撅好。” 但他仍嫌不足,托住她屁股往上推,让她腿根架在靠背顶端,门户大开地晾着屄。 阴唇粉嫩又湿润,屄缝溢出亮晶晶的水光,他扬手照那处抽上去。 疼。她没办法不躲,夹住腿瑟瑟发抖,整个人恍恍惚惚。大约因为头冲下,血都往脑门涌。 “…疼…哥哥不打…”她呜呜地求饶。 她舒服得失神,张着小嘴喘气。 就差一点…只差一点…… 欲望被吊得不上不下,她想去挤去夹,可是没有办法。 “乖乖反省。”他摸她的头,“晚上哥哥再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