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大课业繁重,海量学生在发癫边缘。 她大一学期失去人生第一个a,但自觉问题不大,毕竟鹅朋友这学期全都有b,她仅一个b+,横向对比,竟还有些沾沾自喜。 所以这学期她发奋图强,尴刷办公时间,硬着头皮跟各位教授互动,积极争取额外加分,每天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行,她是附中重点班出来的学生,没道理考不过别人。 金融市场论文成绩出来,管文蓁俩眼一摸黑:百分制85分。 这就是非常好? 她快吐血,捂着胸口问蓝胜意:“你多少分?” “……” 晚上她打电话给程宁,程宁家长里短,说起他们学校熊老师的侄女儿——清北的苗子掉到他们学校,上了大半个学期,依旧接受不了心理落差,现在要出国,在考托福sat。 管文蓁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这般弦外之音,但她听着总觉得是这个意思。 程宁一惊一乍:“啊?你试试找你们老师沟通,看能不能给调整分数。你就说你要申研究生…你先试试啊!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总之尽量争取吧。” 管文蓁发邮件争取提高分数,果然被教授礼貌拒绝。 啊!她惊出一身冷汗,开灯吃褪黑素。 鹅朋友无法理解她的焦虑,她们视她为学霸,听不得她凡尔赛。 她哥哥说:“你努力了就可以,考多少都没关系。” “如果你努力了,还是cdef,说明努力的方向不对,我会想知道原因,然后和你一起解决问题。” “不许这么说。” “不要拿生死开玩笑。”陆呈锦一本正经:“哥哥希望你健康快乐,你对金融没有兴趣,要不要考虑换个专业?你想学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成绩已经是最公平的度量衡,是他们这些“优秀哥哥受害者”唯一可能追上陆呈锦的标的。 该倒霉课最后到底以b+告终,尘埃落定,她反而觉得松一口气——随便吧,追不上也要放寒假啊!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呢! 其中管文蓁比别人更忙一些,她又要中途脱队,跟哥哥去秘鲁爬百内。 “来了!一分钟。” “你今天像大学生吗?” 陆呈锦:…… 眼睛系心灵之窗,挡住视线,二十九装十九也不是不行。 只见野鸡肩宽腰窄腿长,身材甚好,衣品还行,但室内戴墨镜,未免太过装逼,而且居然一言不发,朝他们点个头,就揽着管文蓁往电梯走,简直逼王王中王,总而言之,管文蓁还是眼光不行。 管文蓁手里捧着个椰子,举高些喂给陆呈锦。 “哥哥没有朋友。” “你不是前天刚给别人做伴郎吗!” 陆呈锦认出是自己的衬衫。 “一点点。”她倒在他身上,表情欠欠的。“免费,不喝白不喝,大家都喝。怎么着?“ 她凑近堵他的嘴,唇舌带着薄荷味酒气,和椰香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