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被烧si了! 只见矮子若无其事的看着表,彷佛正静待着我的si亡。我一咬牙,用我最後的意志力,着他扑了过去,五指成爪,我si也要抓他一起赴h泉!我势若疯虎,打算要把他生吞活剥,他一声怪叫,他一个翻身,就在我的指间要碰到矮子的时候,避过了我的扑击。 矮子双手一摊,说:「烧到哪儿了?」我怒道:「我taade全身都烧起来,你看!咦?」就在我说这句话的同时,我发现身上的火焰竟然消失了,灼热难耐的感觉也不见了,原本地毯上、桌上都是我喷出的血迹,这时却乾净的像是新的一样,我伸手往脸上一抹,别说是血了,连一点灰也没有。 矮子接着说:「当时我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你的反应还算好,我那时候k底还拉出一大包稀屎,总之,现在你还会怀疑水晶头骨的真伪吗?」我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坐回沙发上,一时之间,我没有办法去思考任何事情,这如此恐怖又真实的t验,让我不得不开始相信,这水晶头骨也许是真的。 我不耐烦的追问:「快说,直到什麽?」矮子x1了一口气,说:「直到我找到麦少奇教授为止!」我忍不住大吼:「他在说什麽p话?麦教授明明被他带走了!」矮子看我急得,他也跟着大吼:「你问我g麻,我怎麽知道他在ga0啥鬼!我如果知道,就不用大老远跑来找你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矮子「嘿」了一声,贼兮兮的笑了一下,说:「说到这个,我就兴奋,你知道他要给我啥吗?h涪翁的极品!是真的极品!」 我看矮子的神态,看来他被锺离魅的大饼给唬得一愣一愣,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怎麽知道他会遵守诺言,你这傻瓜!」 我大喊:「放p!」矮子脸se一沉,他正se说:「我辨识古物的眼力怎麽样?」我叹了一口气,说:「寰宇中外,无人可b!」矮子说:「对啊,所以我说锺离魅拿出来的是真品。」矮子的眼光是绝对顶尖的,连他都这麽说,我摇摇头就不再任何质疑, 而且,他已经抓走了麦教授,现在却又要矮子去找出麦教授?今晚遇到的事情,真正的考验着我的推理能力,对了,还有刚刚攻击我的那双手,那又是啥玩意!这些难以解释的种种疑团,忽然让我觉得相当的疲倦。 矮子兴奋的搓着手,说:「我接了这个案子以後,立刻着手调查麦少奇教授,可是他前一阵子忽然消失了,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所以我马上就想到你啦,因为你人面广,原本想请你帮忙追查一下,却没想到,我真taade幸运啊,原来在前几天,早就见过麦少奇啦!」 真是够了!我觉得好气又好笑,但是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猛摇头。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个相应不理。 我心中纳闷,跟矮子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他脸上也露出奇怪的神情。矮子小心地把桌上的水晶头骨收好,然後x1了一口气,拍了拍怀里的小刀,示意我去开门。我点点头,顺手抄起一旁的开瓶刀,然後走向门口。 时间已经这麽晚了,他来找我做什麽了?我心中盘算着,一面示意矮子将武器收好,虽然雷浩对我不友善,不过也不至於会刻意到我家来找麻烦吧。我迟疑了一下,就打开大门了。 只见雷浩皱着眉,摇摇头说:「废话不多说,我们可以进去吗?有事情与你相谈!」我大声的说:「欢迎!欢迎!有新的酒伴啦。」雷浩大步走了进来,他後面跟着一个怯生生的nv孩子,约莫17、8岁年纪,低着头,相貌似乎颇为清秀。 雷浩跟那个少nv,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我拿了一瓶威士忌,说:「警官大人,要不要喝一杯啊?」雷浩摇摇头,说:「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跟你道歉,二是要请你协助!」我笑道:「什麽跟什麽啊?来,喝酒!」说着我就将一杯威士忌推到雷浩面前。亲——麦少奇教授失踪了。」我心中一凛,她竟然是麦教授的nv儿?我心中诧异,但是脸上却不动声se,我说:「喔!不过我不认识她的父亲啊?就像你说的,我疯了,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救我的父亲!」这时原本静静坐在一旁的少nv开口了。我望向她,她是一个极为美丽的nv孩子,虽然脂粉未施,却相当的明yan动人。那少nv接着说:「我叫颂恩,我是麦教授的养nv,我父亲他……他被掳走了。」 只见雷浩表情尴尬的摀住鼻子,我耸耸肩说:「他醉si了,不需要担心!」雷浩点点头,说:「颂恩小姐的父亲,就是麦教授,他是国际知名的生物学家,他在近期发表的一篇学说,有关於生物波的相关理论,震撼了国际学界,一度传出他可能就是下一届诺贝尔奖的得主。」 雷浩雷浩面se凝重的缓缓点头,说:「我们警方有做过深入调查,从那一天参加品酒会的名单里,逐一拜访,却发现令人震惊的消息。」雷浩说到这边,手指不停的按摩着太yanx,烦恼的情绪溢於言表。 颂恩这时接口说:「除了您之外,那天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失心疯了,都开始变得像……地狱的恶鬼。」颂恩的说明,我听得是越听越糊涂了。我耐着x子,说:「具t一点、说清楚一点,什麽叫做地狱的恶鬼?」 他话才刚说完,我的手机就收到影音讯息,我不由得怔了一下,我猜想警方也许早就在监控我了,否则怎麽会如此的「有效率」。我当下不动声se,略微侧身,好让躺在地上的矮子也可以看到我手机的画面。 影片似乎是用手机拍摄的,解析度有点差,画面中,那个nv孩蹲坐在地上,双眼发直的望着镜头,嘴巴不停咀嚼着,看起来似乎再吃东西。从房间的陈设看起来,场景应该是在这nv孩的卧室。 小男孩的姐姐对着画面笑了一下,还b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因为影片亮度有点暗,拍得不是清楚,我看到这里,抬头问雷浩,我说:「影片看起来很正常啊,时下年轻人都很喜欢用手机拍东西,这有什麽奇怪的?」 掌镜的小男孩,似乎边笑边走近他的姐姐,画面原本拍到那nv孩的全身,现在只拍着那nv孩的一张脸。小男孩的声音说着:「姐姐!你在吃什麽?我也要吃啦!」画面中,一只朋友的手,从镜头後方伸了出去,手心向上似乎在讨东西吃。 那个掌镜的小男孩,开始哭闹,伸着手说:「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画面中,那个nv孩似乎拗不过弟弟的哭求,说:「好了啦,别吵了,给你吃一块,只能吃一块喔。」小男孩似乎很开心的点头,因为画面上下晃动着。 影片传来小男孩欢呼的声音,然後镜头转向小男孩自己的手掌,小男孩一边说着:「我们来看看贪吃的姐姐在吃什麽?」 「啊——」 透过画面,我看见一只小手猛力甩着,伴随着小男孩的尖叫声,紧接着画面一黑,似乎小男孩的手机掉了,角度变成从地板拍上来,而画面中正好拍到那nv孩嘴巴咀嚼的东西,她正咬着一根手指,而且还不时的x1shun着…… 那影片还没有结束,画面中,那个啃着手指的nv孩捡起了手机,手机还是继续在摄影着,现在反过来是那nv孩在拍摄了。我见到一个小男孩,双脚不停的抖着,我仔细看,那小男孩已经吓到尿失禁了,影片传出那nv孩的声音,她说:「你不要尿在我房间啦,你快出去啦,地板都脏了。」 原本在床铺上,一直被白se的床单给盖住,竟然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朝着镜头,那老妇人的鼻子、耳朵都被削掉了,五官勉强来说,只剩一只左眼,而右眼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深黑se的窟窿。双脚整齐的放在头颅两旁,而双手则是被切成一块块的,像是火腿切片一样的散落在床上。 我好不容易才忍着不把胃酸呕出来,我瞥见一旁的矮子也在颤抖着,似乎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我深深的 雷浩点点头,说:「另外两支影片,一支是拍摄一名中年男子,试图用火烧烂自己的咽喉,根据目击者说词,该名男子不断的喊叫着,说有十几只的毒蝎子钻进自己的喉咙。」我吞了一口口水,说:「那另外一支影片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堆hui物,一直到吐出胃里所有东西之後,我才抬头说:「为什麽新闻媒t连一点消息也没有?除了这三支影片之外的其他人呢?」雷浩说:「未免除造成社会的恐慌,所有消息都被隐藏起来了。」 矮子这时候,忽然一个翻身站起来,大吼着:「别再说啦!我不想听了!」由於矮子这一下来得突然,雷浩的反应也很快,立刻从腰际掏出手枪就指着矮子,大喊:「别动!」 雷浩神se稍微缓和,但是手上的枪还是指着矮子,雷浩说:「冯先生,您不是说他醉si了吗?他偷听我们的对话,你可知道我跟你说的都是机密吗?」他说着,将手枪又举高了一点。 我真想过去给矮子两巴掌,他实在有够不识相的,我沉声说:「两位请坐下,否则别怪我送客!」那两人恍若不闻,依然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我x1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坐下!」矮子这才悻悻然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不知道还在咕哝什麽。雷浩也缓缓坐下,然後将手枪放回腰际。 我大声的说:「如果两位再这样互不相让,那麽改天再谈,再见!」这时候,一旁的颂恩竟然啜泣起来,她这一哭,我们三个大男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雷浩说:「冯先生您可以详述一下,你那天发生的一切吗?」我点点头,於是我再次将那天品酒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两人说了。雷浩跟颂恩听着,两人的面se越来越凝重,等到我全部讲完以後,两人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雷浩忽然说:「那麽锺离魅呢?你之後还有看过他吗?」我摇摇头,指着矮子说:「你问他。」雷浩转头望着矮子,他还没有开口,矮子就双手一摊,说:「不知道!不认识!没见过!」 矮子最受不了nvx的请求,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正在天人交战,忽然间,矮子咬着牙,打了自己两巴掌,他这个举动让我们都愣了一下,只见矮子说:「taade,真没用,我就是对nv人没辄,我说就是了吧!」 颂恩忽道:「矮……嗯,卢先生,锺离魅难道没有留下连络方式?如果你事情处理好,你要怎麽联系他呢?」矮子摇摇头,说:「啥p联络方式都没有,我那时候整个人一愣一愣的,他说我事成之後,他会自己来找我,我就跟白痴一样点头答应了。」 就在雷浩跟颂恩离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对雷浩说:「那这些失心疯的人,现在都在哪?」雷浩说:「都在医院了,而且我们已经加派人手看管了。」我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却无法确认那丝不安的感觉来自什麽。 当晚,矮子就睡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他的打鼾声之大,绝对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吵得我辗转难眠,我翻来覆去,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许多疑点,直到清晨第一道曙光shej1n我的房间里,我才入沉沉睡去。也许是因为折腾了整夜,我这一觉睡得极熟,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才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 颂恩ch0u噫着说:「雷浩警官,他……他si了!」我这一听,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大喊:「雷浩si了?」颂恩在电话中不停哭泣着。 颂恩讲了她所处的地点後,我换了一件乾净的衣服,就急忙往外冲,我一到出卧室,就发现矮子已经离开了,我知道这小子总是来去无踪,所以也没挂在心上。加上雷浩的 颂恩口中的地点,是在一条隧道的入口处,那个隧道平时人烟稀少,几乎不会有什麽人车经过。我车子才刚到那里,就发现颂恩满身是血的摊坐在地上,一旁还有一辆车头撞得稀烂的丰田汽车。我急忙穿过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我轻摇着她的肩头,说:「颂恩?颂恩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雷浩人呢?」 当我走近那辆丰田汽车的驾驶座时,我「咦」了一声,里头竟然是空的?我注意到从驾驶座开始,有一道怵目惊心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隧道中央,马路上就像是被沾满红墨水的大型毛笔,画了长长的一条粗线,那血迹到了隧道中央後就消失了。 颂恩摇摇头,她咬着牙,全身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颤声说:「雷警官……他是被拖走了,就在我的面前……」我追问:「被拖走?被谁拖走?」颂恩望着我,缓缓的说:「被地狱的恶鬼,给y生生的拖走了!」 我实在听不懂她在讲什麽,我耐着x子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我。」颂恩抬起头来,说:「雷警官一早打给我,说他查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需要我一同去确认。」我追问:「雷浩查到什麽?」颂恩说:「雷警官告诉我,他收到消息,疑似我父亲的人士,前些日子出没在东部地区,监视器有拍到他的画面。」 我沉y了一下,问说:「为什麽你会说他是被恶鬼拖走的?」颂恩听到我的疑问後,忽然脸se惨白起来,他颤声说:「因为,我看见了,雷警官方向盘上,多了……多了一双手!」 颂恩说:「那双手不停的拉扯方向盘,车子就不受控制了,雷警官那时候他大吼一声,就把我推下车了,我一滚下车,就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紧接着他就……他就撞到了一辆大卡车!」 颂恩续道:「然後,我看见雷警官满身是血的被拖出车外,一直拖到那辆卡车上,接着卡车就开走了。」我问:「被拖走?是谁拖他走的?」颂恩摇着头说:「我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是就是感觉有人扯着他的衣领,拖着他上了那辆卡车。」 於是,我就驾车载着颂恩到了附近的医院就医,还好她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一点皮r0u伤,jg神上的伤害远b身上的伤还来得严重得多,一路上她都是惊魂未定的表情,所以我先将她带在身边。 我出了警署後,颂恩一脸焦急坐在我的车上,用迫切的眼神询问我进度,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就连你们发生的那起车祸意外,相关消息也完全被封锁了!」 忽然间,颂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颂恩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才刚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她就大叫一声:「爸爸的电话!」 颂恩默默的挂掉电话,我忙问:「麦教授人在哪里?她还安全吗?」颂恩恍若不闻,怔怔的发呆着。这可把我这急惊风给急si了,我大声道:「我说!麦教授人在哪里?他安全吗?」由於我的声音颇大,颂恩似乎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说:「是我爸爸的声音没错,不过他没有告诉我地点,他只是不断的重复一些话。」 颂恩点点头,我喃喃的说道:「黑se讨厌?这是什麽意思啊……」我追问:「那他还有说什麽吗?」颂恩一脸担忧的说:「爸爸他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我问他人在哪里,他都完全没有回应,然後电话就忽然断掉了。」 於是我就驾车,将颂恩先送到我的住所,大门才一打开,眼前的画面让我吓了一大跳!我连忙把颂恩拉到自己身後,原本整齐的大厅现在变得凌乱不堪,所有家俱东倒西歪,到处都是怵目惊心的血迹,还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有人把我家当成战场,有过一场激烈的恶斗。 由於我是蹲下的姿势,我一抬头,视线正好对着客厅里桌子的下缘,我忽然发现那张桌子似乎有些异状?我爬进桌下,检查着桌子的下方,赫然发现在桌子的底部,被人用刀子刻出了一个 好巧不巧,如果我不是蹲下的姿势,我绝对看不到那个图案。那个图案,是由三个高度不一的三角形并排所组成的,底部有一个横线将这三个三角形连起来,中间的三角形上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可以感觉得到,这是匆忙之间刻上去的,图案歪歪斜斜的,深浅不一。 我闭上眼睛思索着,脑海中飞舞着许多谜团,不过我却一个都抓不到。忽然间!似乎有些想法串起来了,就像是原本散落一地的拼图忽然拼凑好一个小角一样。 颂恩侧头想了一下,说:「黑se讨厌的山脉,黑se又讨厌的山?黑se……啊!」颂恩似乎也想到了,我对她点点头,彼此对望了一眼,齐声说:「黑se奇莱山注4!」 我们爬出桌下後,我将倒在地上的沙发给翻回来,然後要颂恩先坐下,我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我说:「黑se奇莱山这名称的来源,除了因为奇莱山脉的岩壁,经常在yan光下闪耀黑se光芒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奇莱山是台湾登山史上,山难最多的地点。」 我急忙将她拉起来,我说:「你在做什麽?我没有说不帮忙啊,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往奇莱山去,也许可以到奇莱山的山屋或是碉堡碰碰运气。」颂恩听我愿意帮忙,她才拭去泪水,说:「我不会累,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我一面整理凌乱的房子,一面思索着。矮子肯定发现了什麽,只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他来不及留下完整的讯息,才急忙的刻下了线索就跑了。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他的安危,他这个人本领极大,要保护自己绰绰有余了。 车子一路往东部开去,奇莱山位在南投县与花莲县交界处,台湾的山脉素来有五岳,三尖,十峻,九嶂,十崇、八十四峰和百岳的名号,标高3605公尺的奇莱主北峰,名列「十峻」之一,卡楼罗断崖,屏风陵线,大禹山等形成独霸一方的绵延山峦。而奇莱南峰,则是在名列十崇之内。 老周是我以前念书时代的室友,毕业之後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是我一直很佩服的一位朋友,因为他秉持着悬壶济世的热诚,放弃了大医院的工作,来到原始山林的部落里当个小医生,实践他行医的梦想。 老周「嘿」的一声,0着自己的头顶,我们两人相视大笑。他接着介绍了身旁的原住民老伯,他说:「这位是撒奇莱雅族注5的帝瓦伊.巴力克先生,汉名是李保山,他是号称奇莱山活地图的传奇人物呢!」 有当地的向导作陪,我着实宽心不少,我对李保山微笑点头,只见李保山双手抱x,对我毫不理睬,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我想我这次找的向导,也许是相当难ga0的人物。 老周接着问:「所以你不确定麦教授是否在奇莱山里,也不确定他失踪的地点方位?」我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李保山面se忽然变得很凝重,他c着很不流利的国语,说:「想要在黑se奇莱里面寻找一个不确定的人,除非是巴拉玛才有办法做到。」 老周看着我的脸,过很很久,他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手,然後用撒奇莱雅族的母语跟李保山g0u通,原本李保山只是不停摇头,後来老周指着颂恩,神情激动的说着,我猜想他正在用亲情攻势,果然李保山不停的望着颂恩,最後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就转身到自己的吉普车上整理装备了。 李保山走了过来,对老周说:「周医生,我带他们奇莱连峰的路线,因为奇莱主北峰的路线游客很多,麦教授不可能在这条路线。如果有,早被游客们发现了。所以我们走游客少的奇莱连峰这路线,就这麽一趟,我不打算浪费时间的啦。」 老周跟我说,此行程最需特别小心在意是经过卡楼罗断崖,因为此处气候变化大,常於午後升起浓雾;再者路径大部份都是顺着悬崖峭壁而行,极易发生危险,攀登者不可不慎。 上了棱线,风势逐渐增强,就在翻越过一个相当陡峭的山头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说:「李保山先生,奇莱山上有没有废弃的山屋、碉堡等地方,因为就像你判断的,一般游客会去的山屋,应该不可能藏匿任何人,所以我想到废弃的场所去看看。」 这种乡野传说是无稽之谈,让我不禁莞尔,我说:「我不相信这种东西,我会付双倍的钱,请李先生帮个忙,带我们去查看一下。」李保山怪眼一翻,说:「有钱了不起吗?我不去!」我也有点动了肝火,说冷笑了一下,说:「我以为原住民的朋友都是胆量一流的,今日一见,唉!」 我们一行人手拉着手,行进的速度极慢,坦白说,多亏了李保山带路,他真不愧是奇莱山的活地图,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还能清楚的辨别方向。 我加快脚步走到老周身边,低声说:「老周!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吧,颂恩她快走不动了。」老周回头看了一下颂恩,颂恩正扶着一株大树在喘着气,老周对我点点头,他叫住了李保山,说:「保山兄,nv孩子不行了,歇歇脚吧。」李保山怒斥:「我们一定要赶在天全黑前到休息处,夜晚的奇莱山很危险!」 我对李保山大喊:「下大雨了!附近哪里可以避雨?」李保山抬头看着天空,并不答话,老周也跟着叫:「保山兄,先找个地方躲雨吧。」李保山缓缓低下头,喃喃的说道:「唉,还是避不开那里……」过了好一会,他长叹了一口气,大声说:「成功1号堡!是距离这边最近的地方,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的指挥,路上不管看到什麽,都别发出声音。」 就在转过一个山腰处,我瞥见山道的右方下坡处,有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旁还有一栋老旧的建筑物,我连忙拉住老周,示意要大家先到里面躲雨,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等这场骤雨停了再出发。 老周忽然说:「别回头,不能看,快走。」我鲜少看到他紧张的神情,我知道大事不妙,正要拉着颂恩快走,颂恩却忽然愣住了,眼睛直gg的盯着广场中央,任凭我怎麽叫她,她都充耳不闻。 我往广场中央看去,却差点尖叫起来。原本在广场的木桩,此刻竟然全部……绑了人,那些被绑住的人,都是呈现跪姿,双手绕过木桩,反绑在上面。再仔细看,有男有nv,而且里面有的人,身形熟悉,感觉似曾相识? 颂恩忽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啊——」我心道:「糟糕!」我连忙转身要按住她的嘴,却为时已晚,颂恩已经失控哭喊着:「爸爸!雷警官!」她一面哭喊着,一面竟然向前冲去。她的行动来得突然,我来不及抓住她,眼看她就要冲了过去,此时我身旁闪出一个人影,山刀的刀柄「碰」的一声,就往颂恩後脑敲了一下。 我只能说,人类真的是好奇的动物。我听到李保山的喊叫声後,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就这麽一眼,我就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了,在我们山道旁,原来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断崖,只要颂恩再多跨一步,肯定一命呜呼!而此刻原来绑在木桩上的人,竟然都抬起头来。我一看,忍不住发出sheny1n,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那些人,由左而右,分别是李保山、老周、颂恩还有……我。 李保山口中的成功1号堡,竟然是一个废弃的山屋,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从外观看起来残破老旧,铁皮搭建的小屋子,构造很简易,一个圆柱形,上面盖上圆锥形的屋顶。有好几个窗户的开口,不过都没有玻璃,只剩下方形的洞!外面还有一块板子,写着不知道是罹难者还是建造者的名子。 李保山在地上铺了一件防水帆布,然後让颂恩,躺在帆布上,老周是医生,他赶紧去看一下颂恩的状况,他检查了一下颂恩的脉搏心跳,看了一下她的瞳孔,然後舒了一口气,说:「没有大碍,不过气温太低了,要想办法保暖,否则会失温。」将火升好了,他还做了一个简易的铁架,拿了几个空罐,倒了几瓶矿泉水开始煮起热汤。 李保山跟老周对望一眼,老周说:「我慢慢跟你说,先休息吧,等会将sh衣服赶紧换掉,要不然会受寒的。」我这时候cha口说:「我也有看到,那些……是什麽?」李保山「嘿」了一声,并不答话。老周这时说:「奇莱山有许多传说,其中有一个传说是,当你在山里看到罹难者遗t时,绝对不能呼喊他们,否则……」 我吞了一口口水,说:「这些照片是?」李保山回答得乾脆,说:「罹难者照片!」他说的乾脆,我听得可是浑身不自在。颂恩似乎也吓到了,她颤声说:「别吓我,我最怕……」李保山怒斥:「禁声!不能在这里说那个东西。」 李保山拿出睡袋,铺在地上,他说:「没事快睡吧!天一亮就要出发。」我忽然想到之前调查的资料里,也有提到过,我说:「早期是不是有三个大学生来登山,然後莫名奇妙失踪了!」 我跟着说:「我记得资料上有说,当时还传说有人找到他们的登山用品,散落一地在高山中,一般人会把一些维生用品丢落,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似乎那三人遇到什麽紧急情况,才把身上的物品给丢掉逃命。」 我问:「山魁?」老周解释说:「就是传说的魔神仔。」老周一解释,我就明白了。魔神仔是台湾民间信仰中出没於荒野、山林的妖jg或妖怪,根据传闻,魔神仔会迷惑人类的心智,让人失魂落魄的失踪。而且失踪者被发现後,常常会宣称吃了魔神仔给的j腿、饭食,但其实却是满嘴的粪便、昆虫屍t、甚至是树枝与土石。 李保山脸se一变,从睡袋里一跃而起,叫道:「糟的啦,这小姐被缠上啦。」 就在李保山说话的同时,一声刺耳尖锐的声响传来,那声响就像是指甲刮着铁皮的声音,我们几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安静起来。顿时山屋内静得出奇,除了我们粗重的喘息声之外,只有滴答的雨声。 「叽——叽——叽——叽——」 一时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隐约感觉那些照片中的人,似乎在……笑着?再看个仔细,我几乎快停止呼x1了,那些照片真的在笑!甚至还能看见他们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拉着老周,指了指墙上的那些照片,老周一看,x1了一口凉气,我们两个背靠着背,直盯着四周。 指甲刮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还夹杂着许多人说话的声音,颂恩吐得厉害,李保山手握山刀,慢慢的挨进她身边保护她。忽然间,所有声音嘎然而止!颂恩也突然止吐了,不停的咳嗽着。就当我觉得可以稍稍喘口气时,我感觉背後的老周,身子剧烈的发抖着。 「碰——碰——碰——」 我x1了一口气,朝他走了过去,我拿走了他手上的山刀,低声说:「我去开门!有任何意外发生,带着颂恩小姐快逃!」李保山愣了一下,缓缓点头,指了指地上的火堆,说:「拿着火把,巴拉玛会帮助你的。」巴拉玛是撒奇莱雅族的火神 「咿呀」一声,老旧的门发出的声响,让我更加紧张。「我的妈啊——」我心里面惨叫一声!门外黑压压的一片,竟然……站了好几十,不!上百个模糊的身影,全部背着登山的包包,低着头默不作声,山上的风势、雨势极大,这群人却个个像是泥塑木雕般,一动也不动。 说也奇怪,我的身t忽然可以行动了,「呼」的一声,又是一阵强风吹过,那些原本在门外的人影逐渐淡了,逐渐的隐没在黑夜里,终於,一切回归於平静,颂恩身t的异状也停止了。的衣服因为冷汗sh了一大片,寒风吹来冷得直打哆嗦。我关上门,将火把放进火堆里,四人围成一个圆圈,不约而同相视而望,老周猛灌了几口米酒,我也跟着猛喝了几口,颂恩则是脸se发白,抱着睡袋说不出话来。 我们拜了一会儿,李保山转身说:「快点休息吧,一早就要出发了。」他的话才刚说完,面前的火堆忽然晃了起来,正确点来说,是燃烧的木柴晃动起来。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各人眼中都充满了恐惧。「碰」的一声,柴火忽然弹起,四散开来,从地板窜出一个黑影,颂恩大声尖叫着,我虎吼一声,举起山刀劈头猛砍。 一声金属撞击声响,我感觉山刀砍到了一件y物,我二话不说,正要举刀再砍,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si老涛!我又没欠你钱,你taade要砍si我啊!」我低头一看,挡住我的山刀的,是一个身影矮小的男子,我失声叫道:「矮子?」 颂恩是见过矮子的,不过李保山跟老周却不认识矮子,只见他们两人一脸困惑的望着他,我连忙解释,说:「这人是我的朋友,就是我之前提到留下讯息的那个朋友!」 矮子没好气的说:「嘿!当然是我留下的线索,谁知道你那麽笨,这麽晚才来找我。」我说:「你那天到底发生什麽事啊?」矮子忽然挨近过来,低声说:「嘘,我们私下说话。」 我看了一下颂恩,她的身t似乎已经没有异状了,但是脸se还是很苍白,於是我 我跟矮子走到靠窗的角落说话,我点了一根烟,说:「你那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忽然不见了,却又突然到我家留下线索。」 我问:「什麽样的照片,你怎麽知道是锺离魅给你的?」矮子瞪了我一眼,说:「废话!那间房子只有我跟你,你g麻给我照片。而且,那张照片背後还有着签名,上头写着锺离两个字,然後下面写着来找我。你说,这不是锺离魅那小子给的,要不然是鬼给的喔。」 那张照片感觉年代颇为久远,画面看来有点模糊,背景是一间山屋,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成功1号堡山屋。而在山屋前面,有着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帽缘压的很低,看起来就是锺离魅没错,他的身旁则是站了许多小孩,有男有nv,不过那些孩子的脸上,都没有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所有小孩的眼睛都直盯着前方,眼神透露出一种怨毒的感觉。 我失声叫道:「飞走了?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眼花了?」矮子骂道:「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号称鹰眼的卢大块耶,我会眼花?」我没好气的说:「你这矮子又再帮自己加名号了,什麽鹰眼,我看是鼠目还差不多。」矮子一听,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理我,我实在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我说:「鹰眼先生,那接下来呢。」 我问:「是什麽?」矮子压低嗓子说:「我看见驾驶座上,竟然空无一人!够玄吧……」矮子说的话,让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些事,我闭上眼睛,正要捕捉脑海中的线索。颂恩这时候忽然起身说:「雷警官就是被大卡车撞si的,会不会有所关联吗?」 我x1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矮子,那後来怎麽了?」矮子说:「後来我回到你家,你们就已经出门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谁知道竟然被偷袭,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taade,那鬼玩意杀也杀不si,我匆忙之中留下了线索,然後就逃之夭夭啦。」 我愣了一下,难道我後面出现什麽异状吗?我一想到此处,急忙转头,但是背後什麽也没有,我说:「你们怎麽了吗?」老周的声音有点颤抖,说:「涛兄……」他指着自己的肩膀,我并没有多想,就往自己的肩膀看过去。 我吞了一口口水,正要叫矮子帮我,却发现矮子的肩膀上,也多了一双手,而且,不只是矮子,山屋内所有人的肩膀上,都出现了一双「断手」。这真是太过突然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眼中都充满了惊恐。 「喝!」矮子大吼一声,双手往怀中一探,0出了两把小刀,就往自己肩膀上的断手cha去,然後用力一甩,将断手甩到火堆里,紧接着矮子大喊:「全部都别动!」大夥儿还没会过意来,忽然眼前光影 墙上的飞刀上钉着八只「断手」,那些断手正在不停地扭动着。矮子这几下拔刀、s刀的动作,只能用电光火石来形容,准度及力道的拿捏刚刚好,分毫不差的将断手给钉在墙上敬。 矮子急道:「全都躲进去地道里!」他将地板上的掩蔽物给清开,露出原本火堆下的地道,他将铁板拉开,我还来不及开口,矮子就推我下去了。 我腰际撞到了洞x山壁,痛得胃都快翻了过来,我一路滚着,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碰」的一声,滚到了一个稍微平坦空旷的地方停住了,我躺在那里喘着气,四周黑得身手不见五指,我挣扎着起身,全身痛得要命。我想查看一下四周环境,不过慌乱之际,照明设备留在上面了。 我四周查看着,忽然想到:「咦?我滚下来也有一阵子了,矮子他们人呢?」心里面隐约感觉不妥,我走回我刚刚落下的地道口,我对着里面大喊:「矮子?」地道里的回音极大,我只听见自己的回声,我又喊了其他人名子,却没有任何回应,石室里只有回荡着我的呼喊声。 若问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问来世果,今生做者是。万般自作还自受,地狱受苦怨何人? 在漆黑的石室里,忽然发现这些画面,着实令人毛骨悚然,我吞了一口口水,再往其他的壁画看去。另一幅的壁画上,画面从上至下分好几层:第一层左右两角是一簇簇天神,携带十字架,铁钉,皮鞭等刑具;第二层是袒x露t的耶稣,站立在云端高举着右手,正在作出最後的判决。 我再看看其他的壁画,画得都是各种宗教的地狱场景,有印度教的前身婆罗门教的地狱传说,伊斯兰教的地狱壁画、还有埃及神话跟一些我认不出来的宗教地狱场景。这些惊心动魄的地狱画面,让我想到锺离魅在品酒会场,跟麦教授所说的话——你相信地狱吗?我不由得猜测,这些壁画是不是跟锺离魅有什麽关联? 我凑近去细看,其中一个雕像人物俯首而坐,把右肘放在左膝上,手托着下巴和嘴唇,目光下视,表情痛苦地陷入深思之中。咦?不是罗丹注5的人型雕塑——思想者吗? 地狱之门,是知名的巴黎雕塑家奥古斯特·罗丹的大作,其主题灵感来源於诗人但丁神曲注6中的地狱篇,罗丹将它命名为「地狱之门」thegatefhell,该群雕共塑造186个痛苦群t,每一座雕像都分别代表该史诗中的一个人物形象,分别表现出人物的情慾、恐惧、痛苦、理想、希望、幻灭和si亡等感情。 里直通悲惨之城,由我这里直通无尽之苦,这里直通堕落众生。我永存不朽,我之前,万象未形,只有永恒的事物存在,来者啊!快将一切希望扬弃! 就在我碰触到石雕的瞬间,忽然地狱之门隆隆作响,从中间裂成一半,露出後方的一个燧石阶梯,那条阶梯旁的石壁上,每隔几公尺就cha有一根火炬,照得整条石阶灯火通明。我看了一下,那燧石阶梯似乎很长,一直往下方延伸去,看不见尽头,一旁是悬崖,另外一旁则是山壁,石阶有如蜿蜒的长蛇般,攀附着山壁旋绕着。 「啊——」 那根火炬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啪」的一声落到了地面上,我心中一喜,看来快到终点了。落到地面上的火炬并没有熄灭,那火光照亮了深渊底部的状况,我往下一看,却看见令我震惊的画面。 「这是神曲中,地狱篇注7的第一层,幽冥界……」一个nv子的声音从我背後响起,我大吃一惊,腿一软,差一点摔了下去。我急忙转身,拿着火炬往後一照,火光照映下,颂恩不知什麽时候,悄悄来到了我背後。只见颂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下方的人群。 颂恩对我笑了一下,说:「刚刚那条地道,似乎中间有个分叉路,我们跟大家弄错方向了。」我「喔」了一声,说「你刚刚说这里是哪里? 颂恩说:「我之前念书的时候有读过,但丁神曲地狱篇提到,地狱是一个上宽下窄的漏斗,共分九层。第一层是幽冥,是异教徒的地狱,在这里等候上帝的审判。」 颂恩续道:「神曲中提到,幽冥地狱中没有犯罪者,只是没有信仰,所以在这一层徘徊的人,有慾望而无希望,郁郁寡欢但没有痛苦。者且这一层的人,往往才能超卓,却要在地狱边境徘徊。」我x1了一口气,向下方的人群望去,果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忧郁的神态。 往下走?我愣了一下,说:「往下面走去,下面这麽多古怪的人,等等他们暴动起来,发生危险怎麽办!」颂恩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她侧身闪过我的身旁,迳自往下走去。颂恩的步伐极快,一下子就隐没在黑暗中,我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我摇着头,只好快步跟上去,以免她发生危险。 燧石阶梯的底部,是一片片岩块组成的空旷场地,范围至少有两个足球场那麽大。我这时候才发现,一旁是条大河,河岸边的另一头,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群人,我们中间被大河给隔开了。颂恩一路低着头,脚步没停过,就顺着河岸走着。 acheron阿刻戎河 「你taade不是要开船吗,g麻划回来?我要去找我朋友,快划快划!」船上面传来我熟悉的声音。黑se的小船缓缓靠岸,上头坐了三个人,分别是矮子、老周、跟李保山。刚刚那抱怨声的主人,就是矮子这家伙了。 这时候李保山跟老周也下船来了,老周过来握住我的手,说:「涛兄,你没事就好,我们刚刚急急忙忙滚了下来,没想到你跟我们走散了。」我也对他笑了一下,说:「还好大家又聚在一起了。」 「不可以走!」颂恩尖叫着,身子忽然剧烈的发抖。她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矮子忍不住说:「小妞,有话就快说啊,别耽误我们大家时间。」 矮子怒道:「什麽亡灵游魂的,我们是有写有r0u的人啦!」那自称是船夫卡戎的人,对矮子的话置之不理,他用si鱼般的眼珠扫了众人一周,缓缓地说:「你们之中,有人已si了!有人是充满怨恨的亡灵……」我怔住了,我骂道:「别妖言惑众,你在胡说八道什麽啊!」 我们不约而同的,都吃惊的转头看着颂恩。颂恩缓缓x1了一口气,声音发颤的说:「我从地道下来的时候,看见我们其中一个人的屍t,那屍t已经肠穿肚烂了,但是现在,那人却出现在……我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