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滴答!” “你的态度不错。” “拓跋允潇之死,着实可惜。” “不!这个混账该死!” 声音洪亮,态度真诚,居然让人觉得,拓跋和朔是真的不为拓跋允潇的死而可惜一般。 拓跋和朔身为父亲,居然能够为了自己苟活下去,对已经故去的儿子百般侮辱,哪里还有一点皇族宗亲的模样,这点气节,甚至连街边乞丐都不如。 姬昊天声音平缓,毫无波动:“我指的可惜,并非他的性命,而是拓跋允潇的死,仍旧没能让你幡然悔悟,居然还敢一错再错,觊觎华夏!” “呼呼!” “既然一个儿子的死,没能让你收起狼子野心,那你朔王府一脉,确实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世上了!” “不要!不要!!” 姬昊天莞尔一笑:“香火?” 拓跋和朔此刻已经无路可退,只想保住子嗣一脉,让自己这一支姓氏,不至于灭了香火。 姬昊天轻轻吐出四个字。 “呼啦啦!” “哗啦啦!” 金线纹绣。 五爪皆越过肩头。 做工精美,蟒纹精细,五条大蟒栩栩如生,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散发出的威严之气,让人胆战心惊。 这等宫廷用料和做工,民间根本没人能仿,或者说,无人敢仿。 樊猛与樊傲兄弟二人见龙袍挑起,俯身便要跪拜。 樊勋彰一声呼喝,抬手喝断了二人的动作,定睛看向被高高挑起的龙袍,面色骇然:“这件龙袍样式怪异!并非当朝圣上的朝服!” 姬昊天站在原地,声音依旧平淡:“这一件龙袍和五件蟒袍,是朔王为自己和五个儿子准备的!是他给自己新王朝献上的一份大礼!” 拓跋和朔看见六件飘扬的长袍,身躯一软,瘫在了地上。 脑海轰鸣,思维混乱到了机智。 樊勋彰一声怒斥,双肩耸动,怒不可遏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 拓跋和朔目光癫狂,看着姬昊天一声暴喝。 姬昊天淡然一笑,手臂抬起,修长的手指点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噗——” 樊家父子看见拓跋和朔这番模样,眼中均是充满了好奇,同样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随即,齐齐愣住。 “这……!” “这是真的吗?燕京城内,居然有人敢做这种事情?” “姬昊天!你简直欺人太甚!” “这话,刚刚似乎有人跟我说过。” 随即,猛地转过身来,将视线投在了拓跋和朔身上。 拓跋和朔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昏倒过去,姬昊天强横的气势,已经让他感觉心脏快要顺着喉咙跳出来一般:“孔嗣广只是江湖草莽!但我朔亲王府!可是御赐的王族!” 姬昊天目光微挑,吓的拓跋和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退了数步,仍旧做着最后的抵抗:“姬昊天!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九州阁少座!你的职责!你抵御外辱!抹除外敌!而我拓跋和朔即便做的错事再多!但终究属于我朝内政!况且!我还是当朝圣上的亲哥哥!骨子里流淌的!可是皇族的血!” 姬昊天看着声嘶力竭的拓跋和朔,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随即目光更加凛冽:“谁告诉你,我今日要以九州阁主的身份对付你?” 姬昊天微微伏低身体,看着拓跋和朔笑问道:“你可知,我在坐上这阁主之位以前,别人都称呼我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