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此变一出,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再次归于寂静。 姬昊天十指交叠,垂下的目光,让数百人噤若寒蝉。 脚步声起,端坐良久的姬昊天终于起身,离开了那把被万剑门人视为圣物的椅子,逐步向场中走去。 这种来自于强者的威压,让她心神不宁。 逐步靠近,继续前行。 姬昊天声音低沉平缓,但其中满带的威严,却让赫连康感到了极度不适:“没错。” 姬昊天微微眯眼,静静的盯着赫连康的双眼。 “万剑山庄的声誉,我不在乎。” “你想干什么?”赫连康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抹恐慌,赫连婉儿是他的独生女,更是赫连康一生的骄傲,身为一名父亲,他把女儿看的胜过这世上的一切。 姬昊天语罢,缓步离去,温可人更是直接将手搭在赫连婉儿的胳膊上,将她强行带离。 赫连康见状,准备强撑着起身,但刚一动,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姬昊天脚步未停,继续向前走去,仿佛,身前拦路的数百位万剑门人,如同草芥浮萍。 眼见这位面如冠玉,功力难测的年轻人逐步走来,难以承受压力的人群纷纷闪躲,让开去路。 “如果你所言不虚,我会让她带着蝉翼刀,一同归来。” 听见这句话,赫连康失神良久。 镇南医馆。 “少座!赫连婉儿的伤势,沈牧之已经观瞧过了,经脉受损,但是人无大碍。” “无妨,如果庞家之事真与万剑山庄无关,她的伤,我自会医治。” “您真的认为,赫连康没说谎吗?” “有一人,可以。” “您说的是在江湖名录神偷榜中,排名第一的那位?” “论武技,他不行,但是论盗窃之术,他可以。” “那您的结果?” 所谓探铃,乃是鉴别盗贼品阶之法,测试人需要在一处悬满铜铃,摇摇欲坠的九层竹楼之内,周身负重,逐层攀爬,越往上去,负重越沉,而铃铛也越密集,悬挂铃铛的丝线,更如同蛛网一般,让人毫无落脚之地,而负重前行之人,在行进途中,只要铃竹楼之内有一铃响动,便算作终结。 温可人闻言,眼中倒是闪过了一抹讶异:“如果以您的能力,才取得四十二铃的话,恐怕华夏域内,再有人想超越这个记录,也是难与登天,倒是这白猿,居然能与您仅有五铃之差,着实称得上是高手了,如此看来,蝉翼刀失窃,或许还真的与他有关,既然赫连康笃定自己与庞家血案无关,而庞润泽一家横死,又是蝉翼刀所为,那我马上去探查白猿的下落。” 姬昊天微微摆手,话锋一转道:“我与平西王樊勋彰,已经约了在正月十五去燕京拜会,准备一下吧。” “白猿此人嗜酒如命,却只喝燕京桂花楼的酒。” “我明白。” “燕京,倒是许久不去了。” 犹记得,那段拱卫京都的岁月,姬昊天临危受命,只带百余卫士,驰援京都,受命平叛。 只他一人,便使得皇都四大王族偃旗息鼓,直至今日仍旧低调无比。 当时的千年都城燕京,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认为,以一己之力平定叛乱的那位名将,至此会久驻京城,从此平步青云。 虽然姬昊天当时未留在京都,但时至今日,那段历史,仍旧是诸多人心中的梦魇。 似乎,又将是一场疾风骤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