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宫门深似海。 秦皇嬴政之子胡亥篡改遗诏谋取帝位,残杀兄弟姊妹三十四人。 清雍正帝九王夺嫡,步步惊心,其状惨烈不堪。 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兄弟阋墙,手足残杀犹如家常便饭。 拓跋和朔乃先皇长子,但却没能继承大统,故此,更在权力交接之时也曾结党营私,窥视储位。 而拓跋允潇身为朔王府世子,从小到大,已经亲眼见证,乃至亲身经历了无数高墙内的恩怨纠葛。 因为家族失势和父亲夺嫡惨败,也使得拓跋允潇的野心并不强大。 是故,他骄横跋扈,嗜酒色如命。 今日拓跋允潇来到云州,便是为了此事。 可放眼天下,拓跋允潇仍旧可以仗着皇族威势为所欲为。 乃是当今拓跋皇族抛头露面最为频繁,也是名声最恶劣之人。 哪怕强横如平西王,在明知道拓跋允潇屡屡骚扰樊珂的情况下,也只能令樊珂游走躲避。 在燕京内部一无门人,二无威望。 身为封疆大吏,手握军政大权的平西王,较之已经被秘密削去皇室宗籍,一无实权,二无兵权的朔王府,都一退再退。 也正因如此,拓跋允潇对于今日掳走樊珂,强行回燕京成亲一事,更是志在必得。 因为以他的身份,在云州足以横行霸道。 原本简简单单过来带人的一件事。 更有甚者。 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连拓跋允潇自己都被一番言论洗脑,当即挺直胸膛道:“我问你,你可敢与这泱泱天下为敌?” 目光温和。 而后,忽然变得凌厉非常:“泱泱华夏屹立千年,锦绣江山浩瀚无际,当称大美!至于它的敌人是谁,恐怕,只有我说了才算!” 气冲牛斗。 这个眼神,让拓跋允潇变得万分惶恐。 他只在皇宫庙堂见过。 而面前的姬昊天。 怎能不让他惊恐万分。 拓跋允潇闻言大喜,看来这青年即便威压再足,但是面对皇权,仍旧是有所忌惮的:“小子,今日之事,算你识相,否则真伤了我这皇族子弟分毫,恐怕这个云州,都要跟你一起陪葬!” “恐怕,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嘭!” “我给过你道歉的机会,可你没有珍惜。” 语罢,温酒入喉。 “噗嗤!” “咕噜噜!” 至死。 更不知道,这普天之下,谁敢对皇族血脉妄动刀戈。 也没机会再想了。 看见拓跋允潇被人当众枭首,施正雄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而且对方,分明又是死在了自己家中。 恐怕等燕京那边龙颜大怒,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这一刻,施正雄忽然后悔了。 却不想,这权贵的圈子当中。 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不仅施正雄震怒,就连樊珂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但听见姬昊天说出自己是他的人,不知为何,惶恐当中,又夹杂着一丝欣喜。 唯有姬昊天正襟危坐,眉目平常如初。 “嘭!” 姬昊天摆了摆手:“这里不是有朔王府的家奴吗,让他们给拓跋和朔带回去吧,白发人送黑发人,送得有一具尸身下葬,毕竟也是王室,只立衣冠冢,着实有损皇室威严。” 犹如屠鸡宰狗。 樊珂再次一愣。 姬昊天究竟是何许人也? 今日,居然就连亲王世子也说杀就杀。 居然还敢把拓跋允潇的残尸送回燕京。 不,应该是践踏! 反复摩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