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围,杜师长和张副师长见姬昊天手刃白金鹏,当即呆愣。 眼见白金鹏的手下仍旧在负隅顽抗,杜师长微微咬牙,朗声大喝道:“今日白金鹏抗命不尊,带兵哗变!乃是不恕之罪!念在你们只是服从军令,缴械者既往不咎!违令者,一路按照哗变处理!” 张副师长在护卫手中夺过一支短突,枪口朝天,火光闪烁。 正在厮杀的众人循声望去,发现白金鹏已然毙命,当即愣住。 “来人啊,把这些兵,都给我送到禁闭室去!” “是!” 杜师长语罢,挥手驱散了士兵。 一天之内,两名校官命丧营区,如此大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张副师长挥手示意几个警卫员处理尸体,随后看向了樊珂:“珂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两个跟我来。” 师部。 “说来惭愧,今日之事,的确让你们见笑了。” 姬昊天微微挑眉:“敢问杜师长,这白金鹏背后之人,是谁?” 杜师长对樊珂客气,不过面对姬昊天,脸上仍旧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今日白金鹏虽然犯上作乱,其罪重大,但绝对不该死在你的手里,依律,你本该被军法严惩,但我和张副师长都是樊帅旧部,念在珂儿的面子上,我可以网开一面,放你一马。” 张副师长深以为然:“所以你还是跟珂儿速速离开,让她送你去西境,如此一来,在樊帅的护卫之下,你或许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姬昊天在此看向杜师长,冷声道:“白金鹏身后那人,是谁?” 不容置疑。 戎马一生,他从未见过如此威严目光,眸中星光闪烁,似有万马千军过境,杀伐果断,满是无上睥睨。 “也罢,既然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管是死是躲,我都该让你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区区一名地方驻军统帅,居然如此贪赃枉法,恬不知耻!” 在其余城市,普通民众根本很难接触到本地驻军,甚至连驻军驻地在哪都不清楚,而这云州驻军,不仅领军者插手商界,而且还敢派兵排除异己。 “呵呵,你今日见闻,无非小荷一角而已,那龙脉山庄,也不过是赵暮阳名下产业的九牛一毛,多年来,他执掌权柄,杀人如蒿,可这云州境内,他权力通天,身为地方最高官员,又是军中魁首,谁敢惹他?谁能惹得起他?” “没错,此地对于你们而言,着实过于凶险。” “到!” 杜师长挥手:“送珂儿和她的朋友离开。” 卫士侧身让路,雷厉风行。 姬昊天眯了眯眼,微微起身,此刻他已经查到了枉法之人的身份,多留无益。 姬昊天正欲离开,一名士兵登时快步跑到门前:“报告!” “杜师长,张副师长,赵司令到了!” 杜师长闻声一愣:“怎么来的这么快?随从都有何人?” “娘的,这是奔着你们来的。” 樊珂面露难色:“张伯伯,如果我们走了, 你怎么办?” “二位伯伯放心,离开之后,我会立刻跟父亲联络,让他救你们于水火!” 姬昊天巍然不动,嘴角上扬:“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有这种贪赃枉法的胆子。” 不见丝毫畏惧。 “既然这赵司令有如此声威,我还非见不可了!” 步伐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