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还是朱珠之前和他玩笑说的话,现在听起来,让问青天心里五味杂陈。
几人继续沉默着走着,问青天时不时的从怀中掏出临时临摹的地图看上几眼。
还不到中午,几人就来到了草原。
这草原和山丘的边界还真是模糊,几人不知不觉的就进了这草原,问青天不禁感慨着北地奇景,也感慨着这些日子的劳累。
这草原上还是有些寒风的,而且找不到避风的地方,几人一商量,决定问青天和赵筑邶骑马前行,带着潘藩和朱珠,等到了驿站,再骑马按着计划的路来寻刘二爷和陈七爷。
问青天骑马带上朱珠,赵筑邶骑马带上潘藩,俩人快马加鞭,快速朝着驿站的方向骑马前行。
朱珠在问青天的身后,紧紧的抱着问青天,趴在问青天的后背上。
想起第一次遇见问青天,朱珠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问青天是刚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小孩子,朱珠骑马带着问青天和江巧,带着俩人回山庄。
这一晃有六年了,时间如流水一般,每个人的心境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如今,问青天骑马带着朱珠在寒风刺骨的草原上驰骋,虽然趴在问青天的身后,但那股寒气还是让朱珠有些承受不住,但朱珠却很想,就这样,一直这样,一辈子就这样,抱着问青天,在草原上骑马驰骋,直到永远。
可惜,朱珠的想法终究还是幻想。
问青天打着冷战停下马,哆嗦着身子,问青天感觉自己的一半身子都没有感觉了。
“珠儿,苦了你了,冻坏了吧?”问青天心疼的用手去抓朱珠的手,俩人都戴着手套,问青天虽然双手有些麻木了,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手套里朱珠的手很冰凉了,那手套外层就好像雪一般的凉。
“珠儿,珠儿。”问青天扭头看去。
朱珠睁开眼睛,那眼泪已经冻结成冰,挂在朱珠的脸上,问青天这个心疼,赶紧下马,将朱珠扶下马。
“驿卒!人呐!”问青天大声的喊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传了出来。
问青天脱下手套,搓了搓手,然后将朱珠身后的古琴取下,才去从行李里掏行军贴。
赵筑邶和潘藩也是哆嗦着下了马,赵筑邶苦笑着说道:“青天,咱们缓和一会再走吧,咱们虽然去寻二爷和七爷的路上是顺风,但回来是逆风啊,我怕咱们扛不住啊。”
问青天看了看天空,落日还有很长时间,赵筑邶说的也有道理,不能冻坏了啊,问青天随即点头说道:“半盏茶的时间,咱们就出发,骑驿站的马,咱们这两匹马好生安待。”
赵筑邶一点头,推开驿站的棉帘,气愤的走进去,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们驿卒死完了?老子们叫你们没听到吗?”
一个年轻人皱眉走上前来,沉默许久说道:“这位公子,抱歉,这丘草驿来了一位军爷,照顾不周了。”
“军爷?”赵筑邶一愣,随即从怀中拿出军贴,扔在年轻人的怀里。
年轻人拿起一看,左路元帅,年轻人急忙说道:“军爷,稍等片刻,我这便让人将上房收拾出来。”
“快些快些!”赵筑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问青天扶着朱珠走进驿站,一皱眉,看了一眼赵筑邶,赵筑邶笑了笑说道:“青天,这驿站还有一位军爷,说不得,说不得啊。”
问青天理解赵筑邶的意思,点了点头。
朱珠却是一皱眉,朝二楼的上房看去。
朱珠忽然从问青天怀里脱出,身形如鬼魅一般,虽然穿着厚重的棉衣,但速度仍是不慢,这速度,就算是问青天,也不敢说在他之下。
问青天苦笑一声,师父说的真对,这朱珠还真是武学奇才。
赵筑邶和刚进驿站的潘藩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忽然传来打斗声音,然后一声清脆的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男人从二楼摔了下来。
那男人身穿厚重的衣物,体格威武,就要狠狠的摔在地面的时候,那男子忽然身形一缩,那原本合身的衣服忽然变的不合身,那魁梧的身材也不见了,轻轻的单膝跪在地上,然后缓缓起身。
赵筑邶和问青天一对视,赵筑邶掏出铁扇,问青天拿出袖寸,死死的盯着春蚕。
春蚕叹息一声,看着二楼正冷着脸看着她的朱珠。
“你胆子倒是蛮大的,敢在我身边用蛊虫。”朱珠冷声说道。
“你就是朱珠吧,蛊虫用的却是出神入化,可惜了,你是那安妍的弟子。”春蚕叹息一声说道。
“哼,可惜什么?我倒觉得,若是我成了你们昆仑的弟子,那才是可惜!”朱珠冷笑着说道。
春蚕看了一眼朱珠,转身就要快速朝驿站的窗户跑去,想要跳出窗户离开驿站。
“春蚕师姐,你这是何必着急呢?”
忽然一个红色蛊虫从春蚕身前出现,虽然很小,但是长的十分凶残,春蚕一看仔细这蛊虫,急忙停下脚步。
朱珠身后缓缓走出一个长相诱人天生媚骨的女子,笑着搂朱珠的肩膀,笑着对赵筑邶和问青天一挥手说道:“青天,筑邶小兄弟,你们好啊!”
“谁小?谁小兄弟?”赵筑邶一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