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藩从赵筑邶身后抓住他的手,陈七爷嘿嘿一笑,用手在赵筑邶的眼眶画了一圈。
问青天看着不断反抗的赵筑邶,摇头一笑,用手捏上一些草木灰,也抹在眼眶附近。
下午,几人继续行走,几人都是眼眶附近抹着黑色草木灰,看起来滑稽的很。
走到一处山丘处,只要翻过这山丘,再走个两里地,就能到下一处驿站了。
问青天和几人说了一番。赵筑邶作势就要擦掉眼眶附近的黑圈,问青天笑着抓住赵筑邶的手,笑着说道:“筑邶,蛮好看的,别擦了,都说别擦呢,你越抹越黑。”
赵筑邶苦笑一声说道:“咱俩再怎么说也是大将军和大元帅啊,也不能在那驿卒面前出丑吧?”
问青天一笑,正欲开口,却听身后不远处传来铃铛的声音。
问青天急忙弯腰抓起一把雪,然后快速的擦在眼眶上。
“不是说不让擦嘛,你擦的倒是蛮快的。”赵筑邶抱怨一句,也急忙抓起白雪开始擦眼眶。
问青天用袖子一抹脸,然后快速回头。
赵筑邶也听到了铃铛声,急忙看去。
那是一个身穿单薄白衣的女子,脚踝和手腕处都戴着一个铃铛,正笑吟吟地朝着两人走来。
那一直没有回头的潘藩三人,听到铃铛声急忙回头,看到这穿着单薄白衣的女子,三人也是一愣。
这可是雪地里啊,怎么会有这种人?还是个女子?
问青天看着这女子的脸,虽然是普通平凡,但好像在哪里见过,问青天皱着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女子飘飘然的来到问青天的身前,对着赵筑邶一点头,赵筑邶皱眉点头回应。
那女子只是和赵筑邶一打招呼,就不再理会赵筑邶了,而是对着问青天笑着说道:“问公子,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问青天还是想不起来,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停的想,还是记不起这人。
“昆仑派,春蚕。”女子笑着说道。
“春蚕?你是春蚕?”赵筑邶一惊,快速后退,又见问青天毫无反应,急忙上前拉住问青天然后向后退去,警惕的看着春蚕。
问青天倒是有些记起这女子了,自己和慕容清大婚的时候,这春蚕代表昆仑派来贺喜,也只是那么一面,这春蚕长的也不出众,问青天自然也就记不得了。
“是你,对,你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问青天点头说道,随即手从腰间抽出袖寸,警惕的看着春蚕。
赵筑邶对春蚕的反应这么大,说明这春蚕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春蚕笑着说道:“两位不必紧张,这次来寻二位,也只是为了那叛徒。”
“叛徒?谁?”问青天问道。
“问公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自然是那安妍。”春蚕笑着说道。
问青天看了一眼赵筑邶,赵筑邶摇了摇头,问青天将匕首拿在身前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安妍,赶紧滚,不然我可就要摘下你的脑袋了。”
春蚕笑了笑说道:“公子别急,我知道你对我不信任,有敌意,您相信我,我这次前来也就只为安妍一人,绝对不会伤害到第二个人。”
问青天轻蔑一笑,安妍自然无所谓,第二个人,你说的就是朱珠吧,你要是伤了朱珠,我看你怎么能离开中原。
春蚕一歪头说道:“问公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请你将手中的袖寸收回吧。”
连袖寸都知道,看来昆仑在中原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问青天看向赵筑邶,赵筑邶沉默许久,还是点了点头。
问青天将手中袖寸收回腰间,看着春蚕,走上前去,冷冷的说道:“你是西域之人,我乃中原人,我还是受军令来到这呼伦贝尔,你跟着我前来,所为的事也不在草原里吧,你还是去看看那苗寨吧”
“苗寨?”春蚕摇了摇头说道:“苗寨我进不去。”
“哦?”问青天倒是有些疑惑,这春蚕能在冬日里单衣行走雪地,却连苗寨都进不去?
“不瞒公子说,苗寨的御蛊之术,奥妙精深,我这所仰仗的蛊虫之术,到了苗寨就会被克制。”春蚕说道。
“哦?还有这么一说?”赵筑邶倒是感兴趣了,嘿嘿笑着说道:“你可别说瞎话,我可知道很多事情,那你口中所谓的叛徒,正是出自那苗寨吧,她去你昆仑又拜了门派掌门为师,所为的是一尾蛊虫,那蛊虫还是你们昆仑从苗寨偷的,你口中所谓的叛徒,在我看来,还是值得赞扬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叫什么叛徒?”
春蚕看着赵筑邶,笑了笑说道:“我能跟在几位身后,自然知道几位都是什么人,崆峒门主,你有所不知,这叛徒一名,并非是为这圣蛊,这圣蛊原本就是苗寨的,之前是昆仑弟子脑子一时糊涂,才偷回了昆仑,我昆仑也不是什么心思肮脏之人,那弟子已经被废去了双手,这圣蛊一直好生对待,等着苗寨之人来取,只是当时消息不通,没办法将消息传入中原,就算是入了中原,也很少传入苗人耳朵,就算是苗人知道了,又有几人会信?信的人又有几人有实力有魄力来到昆仑要回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