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正在晒药草,看赵筑邶走来,俩人什么也没说,看着彼此就哈哈大笑。
“好玩,好玩,好久没做这种有意思的事了,筑邶,今天什么打算,还是换上假脸去堆金场吗?”问青天问道。
赵筑邶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叹了一声说道:“青天,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说。”
问青天指了指给赵筑邶准备的安乐椅,赵筑邶一笑,躺在椅子上。
问青天也躺在椅子上,如两个老人一般,椅子摇晃着。
“昨日,我手下的弟子去探了一番堆金场,说实话,我很痛心。”赵筑邶叹气说道。
“怎么说?”问青天问道。
“赌徒,赌徒,赌到最后一无所有,就因为这么个堆金场,不少人卖掉了儿女,卖掉了祖宅,卖掉了基业,只为那么痛快一阵。”赵筑邶说道。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赌徒,不都是这样吗?”问青天说道。
“你好像很看得开啊?”赵筑邶笑着说道。
“我又不是赌徒,有什么看不开的。”问青天笑道。
“唉,昨日晚上我才知道,前天便又有三个女子被卖给了堆金场,还有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些孩子,或是被打断手脚当乞丐,或是卖给有钱人家,或是教他们摇色子,以后一辈子都要呆在赌场内。”赵筑邶说道。
“那还是男孩,若是女孩,说不得有什么更加龌龊肮脏的事,若是十六七岁那些女孩,估计,难逃这些人的魔爪,长的好看的送给当官的,一般的或者有残疾的,卖给妓院。”赵筑邶叹气说道。
“我靠,妓院!”赵筑邶后知后觉,猛地坐起说道:“那名桥香船是不是有这样的事,不行,我看看去。”
赵筑邶起身,问青天伸了个懒腰,叫住赵筑邶说道:“等等我,你一个人去多没劲,我陪你去。”
赵筑邶点头,俩人便朝着名桥香船而去。
名桥香船,一日内换了主人。
赵筑邶笑嘻嘻的踢开名桥香船的门,那龟奴一看是赵筑邶,心里大惊,想起老掌柜的吩咐,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赵少爷。”
赵筑邶点了点头说道:“去把李麻子叫来。”
“李麻子?”龟奴不解的看着赵筑邶。
“就是你们老掌柜,赶紧去!”赵筑邶呵斥道。
龟奴一个激灵,急忙噔噔噔的跑上楼。
有个老鸨子在二楼楼梯口露出个脑袋,看了一眼赵筑邶。
赵筑邶笑着给她一挥手。
那老鸨子如见恶鬼一般,急忙缩回头去。
赵筑邶无奈一笑。
问青天却是打量着名桥香船的摆设,捏着鼻子,这股水粉味,还真是难闻。
李麻子来了,从二楼快步走下。
这个年纪的老人,身手能这么矫健,还真是不容易。
“赵少爷。”李麻子一拱手。
“李麻子,呵,我之前来这名桥香船,有些事没问清楚,也没仔细地问,但,我想听你自己说。”赵筑邶拉来一个椅子,拉到问青天身后,又拽来一个,自己坦荡的坐下。
“赵少爷想知道什么事?”李麻子低着头问道。
“老子让你自己说。”赵筑邶大声的说道。
“谁来找死!”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从二楼走下,盯着赵筑邶。
这已经入秋了,早晨已经很凉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冷,但三人光着膀子,能看出三人精血旺盛。
问青天冷眼看着三人,冷呵一声。
赵筑邶一指三个大汉,冷哼一声说道:“这三人,是你的忠心奴才吧。”
“小子找死!”那头上绑着蓝色头带的大汉说着,就要上前打赵筑邶。
问青天慢慢站起身,银针从袖子里拿出。
“小槐!”李麻子呵斥道。
大汉止住脚步,看了一眼李麻子,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赵筑邶嘿嘿笑着,从腰间拿出铁扇,看着李麻子,笑着起身。
“有趣,有趣啊,自己不愿意将名桥香船交给别人,自己再怎么说也有几个弟子,之后给他们也可以啊,可是我不知道着赵筑邶有什么能耐,他先拿我名桥香船开刀,我躲不开,但我有缓敌之策,我假装臣服,然后看这个人有什么能耐,有能耐,我就臣服于他,若是没能耐,我就杀了他。”赵筑邶在李麻子身边一圈又一圈的绕,边走边说。
“但是,这赵筑邶都把月光楼烧了,下一个就是堆金场了,哎呦,我该怎么办啊,不行,若是让他知道我和堆金场的合作,那我之前说的,岂不是成了假话,那赵筑邶能饶了我吗?不会,他会杀了我,不行,我要把我的弟子全叫过来。”赵筑邶继续说道。
“可是,我再怎么挣扎,也斗不过他啊,该怎么办?怎么办?”赵筑邶笑着问道,凑到李麻子眼前,沉声问道:“怎么办?”
李麻子嘿嘿一笑说道:“误会,误会。”
“人老成精,一点迟钝的时间都没有,啧啧啧,是个人物。”赵筑邶说道。
“你知道,我会给你第二个选择,毕竟,你这么大的赚钱地方,我明教不可能抛弃,嘿嘿,那我便给你第二个选择。”赵筑邶笑着说道。
“青天,杀了那三人。”赵筑邶说道。
问青天没有丝毫的犹豫,三根银针飞出,针针扎在死穴。
三个大汉还没有反应,就被问青天杀死。
这三个人,能在这里讨生活,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手中多少都有冤案,杀就杀了,问青天自然不会感觉内疚。
“你!”李麻子一指问青天,脸上表情变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