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兵说着,便大声的喊着:“大人有令,一找出口二找书信!”
楼内官兵一个接一个的喊着“一找出口二找书信。”
赵筑邶笑了笑,对着身边的韩锦统说道:“你看,这就是狡兔三窟,这月光楼别看平时没多少人进进出出,实际上有一个秘密出口,楼内的事谁都不知道,嘿嘿,倒是有意思的紧,是吧?”
韩锦统笑着说道:“就算是这么谨慎,不还是被你抓出来了?”
赵筑邶摇头说道:“不一样,对于我来说,抓出这种探子并不是难事,对于这些金陵的官场来说,只要有利益,他们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哪日需要政绩,就给这月光楼‘卖掉,可惜,胡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在月光楼内开一个通道,呵,这是谁为自己藏的政绩?就这般被白学义收下了。”
“不知道。”韩锦统如实说道。
“呵,不知道就对了,你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人人都知道了。”赵筑邶笑着说道。
韩锦统用胳膊轻轻一怼赵筑邶,赵筑邶嘿嘿一笑。
“走吧,回去睡觉了。”韩锦统打了个哈欠说道。
“别急,火烧连营还没看呢。”赵筑邶笑着说道。
“什么火烧连营?”韩锦统问道。
“诺,这就是火烧连营。”赵筑邶一努嘴说道。
韩锦统看去,却是那月光楼燃起了浓浓大火。
因为月光楼是木制的,所以很容易便被点燃,何况月光楼里还有酒糟等易燃的东西,更是火上浇油,烧的更加浓烈。
韩锦统看着月光楼,原本富甲一方的月光楼啊,以酒楼的名义,敛财比那堆金场的赌场还要多,难道称不得富甲一方吗?
“走吧。”赵筑邶看着火光中的大楼,笑着说道。
“嗯。”韩锦统点头说道。
“后天,请你看烟花。”赵筑邶笑着说道。
“烟花?”韩锦统问道。
“嗯,烟花。”
韩锦统回明教大楼,赵筑邶回甘凌客栈。
赵筑邶一进客栈,便看到那霍子中拿着药水,给自己的胳膊涂着。
赵筑邶摇头一笑,慢慢走到霍子中身旁,笑着说道:“子中啊,苦了你了。”
霍子中一回头,看向赵筑邶,便要起身。
赵筑邶用手压在霍子中肩上,笑着说道:“别起来了,坐着吧。”
霍子中‘哎了一声,便继续给自己涂药水。
赵筑邶忽然看到霍子中后背的衣衫上有着血迹,赵筑邶轻叹一声,取来水盆倒上热水,拿毛巾泡在泪水里。
“把衣服脱了。”赵筑邶说道。
“门主,一会我让秋风帮我擦身子就好,怎敢麻烦门主。”霍子中急忙说道。
“让你脱你就脱,多嘴做什么?”赵筑邶训斥道。
“是。”霍子中说道,脱下上衣,把小衫也脱掉。
霍子中的后背,出现一条条的血痕,估计是霍子中从月光楼里打出来,后背蹭在地上,划出的血痕。
那血痕虽然不深,但面积大,正不断地往外渗血。
赵筑邶拿起毛巾,拧出热水,用毛巾给霍子中擦起后背。
“子中,我年纪差你二十多,若不是我是门主,我应该叫你一声霍叔。”赵筑邶边给霍子中擦身子边说道。
“门主,折煞我了。”霍子中说道。
“呵,门主,这个门主,真是太累了。”赵筑邶将毛巾放进水盆中,又拧干热水,将那一盆热水染成红色。
“门主,你就是责任太多,呵,想你的父亲,老门主,他...”霍子中说道一般,觉得自己失言,急忙闭上嘴。
“呵,你就说吧,今日只有前辈和晚辈,没有门主和弟子。”赵筑邶笑着说道。
“那我可就说了。”霍子中说道:“老门主虽然喜欢奇淫巧计,但也一直设计咱们崆峒的大计,老门主是个人物,既能满足自己的爱好,又能照看好崆峒派,当时的崆峒,虽然不如现在辉煌,但却也不差,那时,我们敬佩老门主,所以愿意听他的安排...”
赵筑邶笑着说道:“你们现在愿意听我的,是因为害怕,我知道。”
霍子中许久叹气一声说道:“你当门主之时,才多大,你也是迫不得已。”
“多谢理解啊,理解万岁啊。”赵筑邶笑着说道,等着霍子中身后的热气挥发干净。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啊,你能撑到现在,还把崆峒势力散发到大明各地,实在是千年未见的,所以,我们也很佩服你。”霍子中忽然说道。
“嘿嘿,过奖了,过奖了。”赵筑邶说道。
霍子中忽然转过身,看着赵筑邶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真想?”
赵筑邶苦笑一声说道:“杀父之仇,杀母之仇,我能如何?我现在还愿意做的事,就是这件事了,就算是我不是崆峒门主,我一个人,也要单枪匹马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