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来找人,我要寻山空的人,那是我的老乡,快些。”一个穿着便衣,但是腰杆挺得笔直的人走进房间。
霍子中看去,一眼认出这人,随即便笑着说道:“原来是白大人,请,我这便带您去。”
那人一笑,迈着四方步跟在霍子中身后,上了楼,那‘白大人对霍子中一拱手说道:“白学义,见过师兄。”
霍子中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自己人不要这么多礼数,快些进去吧,门主在里面等着呢。”
白学义点了点头,只见霍子中匆匆便下了楼,白学义开口问道:“师兄,您不和一起进去吗?”
霍子中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下了楼。
白学义轻轻敲了敲门。
赵筑邶说了句:“进来。”
那白学义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笑着走进房间。
赵筑邶看向白学义,这人年纪与自己倒是相仿,相貌堂堂,脸上棱角分明,倒也是一个帅哥,而且脸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官威。
“坐。”赵筑邶一指身边的椅子。
白学义也是打量着赵筑邶,自从进了崆峒之后,一直在崆峒外做事,一直没能见一眼门主,如今看来,只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长相倒是帅气,那股冷酷忧郁神色,让人喜爱又恐惧。
“是。”白学义一拱手,坐在椅子上。
“今年贵庚?”赵筑邶问道。
“二十又二。”白学义说道。
“呵呵,入官场多久了?”赵筑邶笑着问道。
“自前年来到金陵,便靠着贵人进了官场,如今已有两年之久了。”白学义说道。
“你叫白学义,对否?”赵筑邶问道。
“正是。”白学义说道。
“白学义,应天府兵马司指挥使的幕僚,也算是挂着七品官的职位,倒是不简单啊,哈哈哈哈。”赵筑邶笑着说道。
白学义瞳孔一缩,这赵筑邶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若是几年前发生的事还好,这最近一个月内才挂上七品官的官职,这赵筑邶竟然都了如指掌。
“正是,我有一定的权力,能调动兵马司的人员。”白学义点头说道。
“正好,等的就是你,其他的官中弟子,有的权位小,来了倒也白来,有的权位大,一时抽不出身,倒是你,幕僚挂职,来回倒是没多少人看着,正好,今日这美差,便交给你了。”赵筑邶笑着说道。
“美差?请门主明示。”白学义说道。
“呵,你可曾听闻月光楼。”赵筑邶问道。
“那是自然,秦淮河畔香桥外,洞天福地月光楼,卖儿卖女堆金场,黑白不分烂官场,这金陵谁人不知?”白学义说道。
“呵,洞天福地?为何这般说?”赵筑邶问道。
白学义说道;“这月光楼售卖的月光酒,可谓是千金难求,有人说这月光酒是天上的酒,那月光楼的老板是仙人,所以不能露面,那酒只有在天兵天将疏忽的时候才能偷偷带下凡间,听说有些人喝了那酒,原本因为中毒而留下的毒疮消失了,有的老人说自己腿有寒气,喝了那月光酒腿便散了寒气,说比之仙丹也不为过。”
“呵,有意思。”赵筑邶笑着说道,但今日听了问青天所说,赵筑邶倒也不见怪了,只不过有些解毒的中药嘛,散寒气,什么酒不散寒气,只不过是那酒效果更好些更对症嘛。
“所以,才说那月光楼是洞天福地。”白学义又说道。
“嗯,洞天福地,洞天福地。”赵筑邶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那就给它烧了吧。”
“什么?”白学义以为自己听错了。
“烧了,你去兵马司带上些人手,那酒楼里估计都是酒糟,烧起来也快。”赵筑邶说道。
“这...”白学义一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虽然能派遣兵马司的人,但自己之所以能当上幕僚,靠的是自己的贵人,那兵马司的管事,自己这般带人胡闹,自己还真是愧对那贵人,之后,自己还要逃出金陵,这两年的积累,便付之一炬。
赵筑邶看白学义为难的样子,知道他年纪不大,心里还是少年心性,赵筑邶也不逗他了,随即便笑着说道:“那月光楼的老板,是那胡人,这月光楼,售卖月光酒为假,搜索情报为真,所以,你若是烧了月光楼,这可是一件好事,而且,你要再不动身,你那师兄霍子中,就要被人打死了。”
“什么?”白学义站起身,震惊的看着赵筑邶。
赵筑邶却是拿起茶杯,自顾自地喝起茶水。
白学义看了半天,许久才说道:“好,门主,我这就去办。”
“莫急莫急。”赵筑邶叫住白学义,将自己写的那些纸,放在一起叠了起来,递给白学义,笑着说道:“明日将这些交给你的贵人,放心,绝对不会害你。”
“而且。”赵筑邶继续说道:“以后金陵官场中的弟子,一切以你为首,无论是你的师兄还是你的师弟,之后,都要以你为首,你在金陵的官场,代表的就是我,记住了!”
白学义深深的看了赵筑邶一眼,点了点头,快速离去。
赵筑邶嘻嘻一笑,离开客栈,慢慢溜达着来到明教大楼外,只觉得心情大好。